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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下面細。”
“你念叨什麼?”
“沒…沒有。”
她再緘默無語,突然問:“你究竟打算怎麼辦?”
暴風雨來了,蕭寒躲不過說:“阿月,你別信他,我以人格擔保,絕沒做那種事,你一定要信我。”
她臉部肌肉明顯抽搐一下,繼而緊抿著嘴,好半天才說:“我沒問你這件事。”
“那什麼事?”蕭寒倒真的被她問糊塗了。
“就是你設計院的事。”
蕭寒一聽是這件事神經才稍稍鬆了一下,又繃緊了。說實話,他沒想好,也確實不知怎麼辦?陳旭的死,拖了三天,也慶幸自己的手機及時沒電,才沒被他們搔擾。可是一想到洪七爺的咄咄逼人的架式,再想到設計人員憤怒的眼神,他的心莫名的恐懼,更讓他受不了的是費月恨鐵不成鋼的表情,所以怯怯說:“對不起,都怪我沒聽你的。”
“同我說對不起有什麼用?現在這個時候是你必須要拿定注意的時候。”
是呀,躲過初一躲不過十五,是該到下定決心的時候了,所以他毅然道:“我回去就向七爺辭職。”
“事情都弄成這樣了,七爺會同意你辭職嗎?”
蕭寒義憤填膺說:“七爺也要講道理,他既然買斷了劉明遠公司,就不應該儘想著回報,也應該盡責任。”
“把這件事全怪在七爺頭上是沒道理的。”她說:“全源州的人都知道劉明遠拖欠的員工薪水全挪到工程款上了。這也就是為什麼他相中的院長人選遲遲不肯鑑約的緣故。只有你把它當作天上掉下的餡餅,不加調研,迫不及待。”
她的話猶如一記重重耳光,煽得他頭“嗡嗡”地響,曾幾何時,他以為她反對他當這個院長,是因為對劉明遠愧疚的情,不曾想,她實際上還是眷顧著自己。突然的感動,只覺眼眶一熱。從反光鏡上,她看見蕭寒咽淚人心的臉,忽然覺得鼻子有點酸,可是她恨他這窩囊樣,說:“蕭寒你知道我為什麼在你和劉明遠之間,最終選擇你嗎?”
這是蕭寒的心結,他確實不清楚,所以屏住呼吸在聽。她說:“一個可以讓女人心動的男人無外乎四種:事業、財富、責任心和品質,前三種你無法同明遠相比,我說這些並不想表白我自己多麼清高,我也是個女人,也愛慕虛榮,但是我更怕喪失自我,因為同明遠在一起,我缺乏自我、缺乏安全感。你雖然在目前還不具備前兩種,可是你無畏的追求,坦誠的待人,對我沒原則的遷讓,都深深地感動了我。可是你要辭職,真是讓我失望!”
蕭寒可以說是被逼無奈地答應她不辭職。可是她看見他遷強的臉色,似脫干係說:“蕭寒,我沒有強求你的意思,我只是想說,愈到這種關鍵的時候,你愈要堅強,愈要有責任心,這倒不是為了我,也不是為了七爺,而是為了你自己。”
蕭寒默默點頭,可是無語為答,他似乎感到這冠冕堂皇的勉勵或許就是她同自己分手的告白。突然一陣悲愴湧向心頭,他怕控制不了自己,扭頭看著窗外,車子正馳過一鄉鎮,路上的行人看似那麼麻木。這樣也好,單純點,免得感情上的糾纏,他心是如是想的。
從新城到源州,她支字不提李若昆的事。蕭寒知道,這並不是她淡忘,而是李若昆的話獨如一根針刺到她身體內處最柔軟最敏感之外,痛得她欲言不能。車子直接開到上排蕭寒住的樓梯口停下,蕭寒還僥倖邀請她一同下車,可是她說:“你也累了,回去好好休息吧。”
“噢。”蕭寒識趣下車,身子前去,可心還留在她那,他真想拋棄所有的自尊衝回去同她解釋,正猶豫的當頭,耳聽見一聲“蕭寒”,忙轉過身,臉上遮不住期望。可是她欲言又止說:“蕭寒,我們公司在上海買了塊地,徐董讓我去那兒籌建新公司。”
“噢。”蕭寒大失所望,不甘心地問:“那源州你就不回來了?”
“源州這個公司也是我負責的。”她對他擠出一笑容說:“兩頭飛吧,只是上海擔的心多點。”蕭寒覺得她笑的很悽美。
她走了,扔下他一個人走了。他突然覺得自己好可憐,從沒有的孤獨感油然而生,躺在床上,茫然地望著天花板,腦袋裡一片空白。天花板漸漸黑了,直到象塊鉛塊一樣同空間融為一體,他真希望這黑鉛般的天空向他壓來,把他和這糾纏不清的世界壓為烏有,那倒省事。
我怎麼可能喜歡陳旭呢?李若昆怎麼會生出這種想法?他不自信地想到陳旭死時的微笑,想到初見到她的大大咧咧,突然想到她在海灘摔倒而自己衝過去抱著她吃她豆腐的剎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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