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特盼著汪處和約他出去瀟灑。可他媽的汪處和是個人精,絕不會為上勾的魚,再施捨一點魚餌。一天傍晚,他偶然看見申國恆、曹國舅神秘兮兮上了那輛熟悉的本田車。心裡豁然明朗,惶恐的心非但未釋然,反而忿忿不平。自此他對申國恆、曹國舅更加瞧不起,更加鄙視。
時間就老和尚撞鐘一樣,悄悄而過,轉眼,快過年了。汪處和己分批把工人們打發回家,只留下不足一百人看守工地。工地已基本處於停工狀態。房地產公司的這幾位更是無事可幹。閒下來非但未調整疲憊的心緒,反而更加使人觸景生鄉情,心緒反而更加煩燥不安。從龍派懂得自個找樂消遣,不知誰從角落找出一付麻將,他們一片思鄉心,正愁無處寄託。妙得很,人數正好湊成一桌。於是除了睡覺、吃飯以外,他們成天賭錢消遣。可憐對面樓的丐幫,找付牌還三缺一,電視機又被搬到對面那棟樓,只能白天看太陽,晚上數星星打發著思鄉的愁緒。
這天,馮世勳一早從澳門趕上來,就打發許仙兒和餘琴去韓城採購年貨。快吃晚飯時,工地上風塵僕僕來了四個人,領頭的侯世傑是馮世勳鐵桿小弟兄,他們關係好的馮世勳想賴都賴不掉,因為有臉為證。侯先生的臉活脫脫就是演京劇裡孫猴子的臉,可又沒孫猴子的臉來的乾淨,因為他剝去一層皮的臉上,剝得並不徹底,沆沆窪窪積滿著小黑點。別小瞧這張臉,可能這張臉對旁人來說,是那麼的猙獰恐怖。可對馮世勳來說,感情是那麼的複雜。他是對它既感恩,又害怕,更是難纏,這些複雜感情只怕只有他才能切身體會到。因為這張臉講述了他們一段刻骨銘心的故事。
據說……別據說了,因為這故事不到第二天,就被侯先生這張婆婆媽媽的嘴喋喋不休地傳到工地上儘可能傳到的地方。這故事發生在十年前,正巧是我們國家剛剛改革開發。馮世勳象饞貓一樣聞到了來內地發財的商機,可能他也是剛來大陸吃螃蟹的澳門商人之一吧。這期間的馮世勳財弱勢弱,只是利用兩地差價,來回在地攤上倒賣些電子手錶等小玩意而己。在這個時候,他認識了侯先生,侯先生不但是他的下家,也是他在當地黑社會的保護人。有次他同旁邊的小商販為一點點地盤爭了起來,爭得不可開交,最後各自邀了一批人,以武力來解決最後的爭端。據侯先生說,那次的火拼,是他們清水縣最慘烈的一次。馮世勳拿著一把日本軍刺追著那小商販,那小商販被追的狗急跳牆,端起旁邊一炸油條的油鍋朝馮世勳臉上澆去。當時的馮世勳根本來不及躲閃,眼睛一閉,等著末日的來臨。只聽見一聲淒厲的慘叫,摸摸自己的臉,並無大礙,卻看見侯世傑雙手撫著臉在地上打滾。馮世勳到現在也想不明白,侯世傑是怎樣撞到他面前替他擋住這鍋油的,他心裡並不相信他是為義氣捨己救他的。可是這油的的確確是擋著他面前澆在他臉上的。馮世勳就是從那時起對他產生愧疚,而這愧疚是要還的,還就還吧!最惱人的是這還卻不知還到何年何月?想賴,可他又不敢得罪他,他知道他的為人,他可是什麼事都能幹得出的!
按常理說,侯先生年齡己不小,人也不笨,出道也算是早的,應該掙得一筆家業,安安份份過過小日子。可如今,他還是一貧如洗,仍在道上混。這能怨誰呢?只能怨他那小玩意不爭氣。對於這一點,他自己也不忌諱,說他是身體全部為他那小玩意打工的!這次他是來做他這把兄弟生意的,工程己快結束了,剩下的鋁合金門窗自有不菲的賺頭,他自是不肯錯過這發財的機會。陪著同來的虎背熊腰,走路喘著粗氣的熊國寶就是他們縣裡生產鋁合金的一家鄉鎮企業小廠的付廠長。這兩位預感在他鄉的寂寞,就從街邊帶來兩位小姐一一米小姐,一對親姐妹來聊慰他們心理和生理空虛。
工地平空多了四個人,照理說,這也只是馮世勳的事情,根本不關其他人的事。可是尹傑,可能是這段時間太閒了?憋出毛病來了,打這四人出現,他的神經彷彿那根筋搭錯了,一股莫名的興奮溢位言表。他聽到馮世勳吩咐宮鳴安排他們的住處而不是他時,就嘟囔著嘴,老大不樂意。等宮鳴為他們安排完,回到住處。他就一把抓住他,迫不及待地問:“他們是怎麼住的?”
宮鳴倒被他弄糊塗了,道:“就住一間房間裡唄。”
他若有所思道:“不正常?不正常?”眼睛瞅瞅他們,想等他們來問。可這兩小子也壞,心裡想知道,可就是不想讓他過把嘴癮,忍著不搭理他。他討個沒趣,只能留給自個享受。他心裡有個待解的秘密,就象喉嚨裡的痰梗在喉口一樣癢得難熬。整個人更象吃了性藥的猴子卻又找不到性伴侶一樣的焦燥不安。隔壁一絲風吹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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