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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能猜不到呢?
高歡的心抽緊了。
他被自己突如其來的念頭驚呆了。他從未將貞貞看作一個女孩,一個可以去愛的女孩子。他一直把貞貞看成他的徒弟、他的妹妹、一個什麼事都不懂的小孩子。
這怎麼可能呢?
高歡半晌才重重撥出一大口氣,微笑道:“你一定要靜下心來衝破第三關。這一關最難過,但只要過去了,日後的進境就快了。”
貞貞是個敏感的女孩子,她聽出了他的聲音的冷淡。
她慢慢離開他,走回原來的地方坐下。她的臉色很白。
她垂著眼瞼,輕輕點了一下頭。
她好像已忍不住快要哭了。
可當她抬起眼睛時,高歡看見她在微笑,雖然她的眼中還閃著薄薄的淚光,雖然她笑得相當勉強,可她的確是在微笑。
帶著淡淡的、沒有點透的辛酸和無奈的微笑。
高歡有點不知所措。
貞貞幾乎是在轉眼之間,由一個黃毛丫頭變成一個貞靜嫻雅的女孩。這變化大得令他吃驚。
她的貞靜嫻雅不是那種小家碧玉硬作出來的“貞靜嫻雅”,而是真正的大家閨秀才會具備的那種稟性、那種氣質。
她原本不過是個可憐的丐女,她原先根本連什麼叫做“氣質”都還不懂。可現在她已經顯示出了她的“底蘊”。
這是他的功勞嗎?
高歡不敢掠美。他覺得這是蒼天的功勞,這種神靈的造化,和他沒關係。
高歡坐正了。
不僅身子坐正了,心也坐正了。
四年多的苦修,為的是什麼?不就是要修個“心正”
嗎?
從現在起,他面對的就是一個女人,而不是一個剛長大的女孩子。
他將保持一種溫和、尊敬的態度,淡淡如水,遠遠如雲。
他絕對不願再犯一次錯誤。
他清清喉嚨,緩緩道:“為了儘快打通第三關,本門歷代高僧曾為後進們尋找過許多方法。當然,這些方法並不是傳說中的尋仙丹、覓神草一類的無稽之談,而且切實可行的實實在在的方法。就和打坐、調氣、站樁一樣實在。比如說,由外返內就是一種,這種方法對打通第三關後的進境也很有好處,而且也利於實戰。”
他站了起來,沉聲道:“雖然內功是武學的基礎,外功是內功的發揮和運用,但並非不能由外功培養內功。僅以力氣而言,人的力氣有兩種,一種是本力,是先天的力氣,另一種是後無鍛鍊的……”
小白突然狂叫起來。
貞貞一驚而起,高歡也打住話頭,沉聲喝道:“誰在外面?”
一個蒼老的聲音遠遠傳來:“喂,這是誰的狗?誰放狗咬我老人家?”
小白的吠聲突然中止。
高歡衝出。
第五章 麻煩動了頭
天很黑。樹林中就更黑。
高歡衝出窩棚,就嗅到林中潮溼的草木腐土氣息中,夾雜著淡淡的血腥氣。
那是誰的血?
莫非小白已遭不測?
高歡衝出樹林,就看見林外站著個人。
手裡提著劍的人。
高歡突然停住。
他已經看清了那個人是誰。他的視力一向非常好,在夜裡尤其好。
那個是麻冠道人,歲數約模五十出頭,很瘦。道人的眼中,神光很足。
道人手中提的那柄劍,變曲如蛇形,想來也不是凡品。
劍上無血。
血在地上。
小白已倒在血泊中,身首異處。
那麼歡實可愛的小白,竟已被這麻冠道人用劍殺死了。
貞貞呀呀驚呼著衝出樹林,悲嘶著想衝上去。高歡一把扯住她,點了她穴道。
麻冠道人嘆口氣道:“真是對不起,你該管好你的狗。”
高歡冷冷道:“是你殺的?”
麻冠道人道:“不錯。”
高歡道:“用你手中的蛇形劍所殺的?”
麻冠道人嘆道:“如此寶劍,用來屠狗,實在有點說不過去。”
高歡道:“可你的確是用這柄劍殺了它。”
麻冠道人道:“它咬我。”
高歡冷笑道:“它只是條狗,你本可以趕開它。”
麻冠道人道:“我沒這習慣。”
高歡淡淡一笑,忽然抱拳恭聲道:“在下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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