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部分(第2/4 頁)
全沒有領會掌櫃的意思,臉色茫然的往臺階走去,顯然腦子裡半句話也沒有想出來。掌櫃的卻不管他,忙忙的往裡屋一躲,連影子也不露在外。
“動手?”瓷麵人緩緩揭下面具,往旁臨空一放,“啪”的一聲那瓷面具在地上摔得粉碎,“你可知你在和誰說話?”馬盛雄一見那張面孔,臉色頓時煞白,“你——你——”虛無道人驀地站了起來,這人的面孔他識得——若干年前江南山莊大戰,他見過這人威風八面殺人如麻的模樣,這人竟然是“九門道”韋悲吟!
馬盛雄滑步和虛無道人靠背而立,兩人均感心中冰涼,撞上了這魔頭,今日已然無幸,但就算不敵,也要盡力一搏。韋悲吟冷冷的看著這兩人,動了動右手五指,不知打算先擰下誰的頭顱。
便在這寂靜一刻,傅主梅踏上二樓,韋悲吟抬目向他望去,陰森森的看著這廝僕打扮的年輕人,傅主梅對他陰寒的目光渾然不覺,呆呆的看著房內三人,“掌櫃的說……如果三位客官要動手的話,請到外面去……”話未說完,韋悲吟手指一彈,手中酒杯無聲無息的往傅主梅胸前彈去,他這一彈手指蘊足了真力,足以將三個傅主梅洞穿而過。馬盛雄眼明手快,大喝一聲揮槍阻攔,那小小酒杯突然加速,輕輕巧巧的避過馬盛雄伸出的長槍,依舊激射傅主梅胸前。虛無道人一聲嘆息,韋悲吟泛起一抹陰森森的笑意,馬盛雄叫聲不好,只道這白衣小僕必定胸口被酒杯射穿一個大洞,當場倒地而斃。然而等他槍勢收回,回身再看時,卻是大吃一驚,只見那白衣小僕手握酒杯,臉色茫然的站在當地,仍舊繼續道,“……銀角子酒樓外西北角不出三十丈,就有金吾鏢局的練武場。”
馬盛雄和虛無道人面面相覷,一時捉摸不透這小廝究竟是高人不露相,還是韋悲吟無端放了水,正在迷惑之間,只聽韋悲吟冷冷的讚道,“閣下好快的手!姓韋的行走江湖,今日是第一次看走眼了!”傅主梅睜大眼睛看著他,眼裡並沒有什麼特別的神色,甚至和剛才他端湯上來的神色也沒什麼不同,但韋悲吟看他的眼色卻是徹底不同了。能接他這一酒杯,這白衣小廝的能耐絕不在江湖一流高手之下,至少馬盛雄和虛無道人便萬萬做不到,這人究竟是誰?“你是誰?”韋悲吟緩緩自椅上站起身來“看起來年紀很輕,你的師父是誰?雪線子?武當清淨?還是崑崙天問?”這小廝看來不過二十一二的年紀,因此他猜他若非天賦異秉,便是有所奇遇,得過名家調教。
傅主梅搖了搖頭,過了好半晌,他見韋悲吟目不轉睛的盯著他,揉了揉頭髮,“你……你看著我幹什麼?”此言一出,馬盛雄和虛無道人目瞪口呆,再度面面相覷,哭笑不得,不知這人是真傻還是假傻,韋悲吟淡淡的道,“既然閣下出口說左近有金吾鏢局的練武場,韋某若不應允,豈不顯得小器?帶路吧,你若接得下韋某一刀,韋某掉頭就走,這兩人的性命我也不要了,自此不再踏入此地一步,如何?”
傅主梅“啊”了一聲,猶豫了好半晌,勉勉強強的道,“好……”他看了馬盛雄和虛無道人一眼,“我已經好幾十年沒有和人動過手了……”言下之意便是他一點把握也沒有,讓馬盛雄和虛無道人先走。這話一出口,馬盛雄和虛無道人又是一呆,他便是好心出言提醒,說他對上韋悲吟毫無把握,那也在意料之內,但這人不過二十一二,說到“好幾十年沒有和人動過手”,渾然流於胡扯,不知他是存心戲弄韋悲吟,還是神志不清,根本就是個傻子?韋悲吟冷冷的看著他,“看來閣下很自信?”他對上容隱、聿修、白南珠都不曾如此謹慎,眼前這個呆頭呆腦的白衣小廝全然透著一股捉摸不透的異樣,和他所見過的都不相同。
傅主梅對這個問題很是遲疑,並沒有回答,他並不是倨傲,人人都能看出他是想了半天之後打不定主意究竟要回答“很自信”,還是“其實我不知道”,猶豫了半晌之後,他又揉了揉頭,轉身帶頭走了下去。被他甩在身後的三人又是一呆,韋悲吟心底陰火燃燒,怒極而笑,跟了下去。馬盛雄和虛無道人從未見過這樣的場面,見韋悲吟快步離去,兩人遠遠的跟在後頭,一人折返丞相府通報今日所見,一人暗中瞧著那白衣小廝和韋悲吟一戰究竟結果如何?這位半路殺出的救命恩人究竟有幾分本領,虛無道人可當真半點看不出來。
兩人一前一後,不過多時便到了金吾鏢局的練武場。
韋悲吟負手而立,傅主梅回過身來,金吾鏢局本有幾名弟子在練武,見了陌生人進來,都退到一邊靜看。京城和洛陽周邊,練武之人不少,這樣借練武場進行比武的事,大家都見多了。
“接我一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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