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意穠無法插手朝政之事,甚至連控制住官禮才她都做不到,她蹙著眉思來想去,最後還是覺得跟沈珩之直接說明此事更為妥當,她直接就去了沈珩之的外書房找他。
沈珩之倒是有些驚訝,就連淩氏尋常沒有極重要的事情都不會來外書房找他的,又見女兒板著一張嚴肅的小臉,就先笑道:“阿五有什麼話還要到這兒來說?”
意穠低聲道:“爹爹還記得官禮才麼?”
沈珩之詫異的點點頭,示意她說下去。
“恰好吳家姐姐也認得,吳姐姐曾提起過,說她的一個遠房表妹與官禮才也算得上青梅竹馬,兩家都定了親,成親的日子也都請人算過了,但在官禮才中了舉人之後,便與吳姐姐的表妹退了親。”意穠不能跟沈珩之說實話,便只能從側面引入,況且這一番話也不是她隨意扯謊,上輩子官禮才這樁事還是沈家二房敗落之後被人捅出來的,意穠接著道:“這樣的人品格兒上差些,爹爹一定要小心才是。”
沈珩之皺了皺眉,還未富貴便拋糟糠,人品確實不足重,但是官禮才此人在他的印象中是極老實的,並不像能做出這種事的人,“道聽途說不足為信,又或許是有什麼隱情也說不定?”
沈珩之是很看好官禮才的,並有信心他能得中頭甲,但若是此事一旦曝出,他的前途也就算是毀了。沈珩之謹慎的思索半刻,道:“我著人去查一查,若果然如此,也就是我看錯了他。”
意穠也知道沈珩之不可能僅因為自己的隻言片語就定了官禮才的罪,但是隻要沈珩之答應去查他,這種事情又不是能瞞得住的,沈珩之最後也一定能查得出來。
待到了三月三上巳節,大家都要到沅水邊兒上沐浴祓禊,是時小娘子們都已經換上了輕-薄的春裝,嫋嫋娜娜立於水畔,本就是極賞心悅目之事。但是宗室女與世家貴女是出不去的,每年這個時候宮裡都會在曲水池宴會眾人。
在雲陽長公主未出嫁前,曲水池宴請都是以雲陽長公主的名義發帖,但自雲陽長公主下降之後,這件事就落到了茂章長公主頭上。
也並不是所有世家女都能得到長公主的請帖,例如家中有和離、被休或喪夫姑奶奶的就不會受到宴請,況且所請之人也有門第之限,故而這京中的貴女對曲水池之宴幾乎可以算得上趨之若鶩,無不以能得到長公主請帖為傲,若是沒有得到宴請的,就要失落好一陣子了。
意穠拐了兩拐也算得上是趙皇后的親戚,這請帖自然也有她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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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 ; 淩氏早早就在等著訊息了,沈珩之也命他的一個長隨在宮門口候著,宮裡一有結果他就想法子派人遞出來。故而當宮中有安撫意味的賞賜下來時,淩氏已經早就知道是誰動的手,並且如何處置的了,她強自壓制住怒火,淡淡的笑著道了謝。
淩氏不敢公開表達對今上的不滿,卻也停不下絮叨,“這宮裡果然就是是非之地,尋常便少去罷!你也是,怎麼就偏偏是你出了事兒呢,別人都在偏殿行令,就你出去賞雪觀梅,你好好在偏殿裡待著不就沒事兒了!”
意穠嘟嘴道:“梅崗裡有許多小娘子在,我哪裡能想到竟會出事兒呢!”關鍵是上輩子她也進宮參加大朝會了的,卻什麼事兒也沒有,故而此次入宮她便也沒過多防備。
淩氏長長的嘆了口氣,“皇后娘娘倒底不是你的親姨母,若是秐姐兒出了這樣的事,想來皇后娘娘必定不肯善罷甘休的。”
意穠低下頭沒言語,這次的事只怕與沈意秐也是脫不了干係。
不出半日,這京中的世家勳貴幾乎便都知道此事的原委了。
梅崗中的那兩個嬤嬤原本一口咬定是趙皇后派她們所為,而那兩個嬤嬤也確然是在趙皇后宮中伺候的,但是問明原由她們卻又說不出個所以然來。
在皇宮裡生活久了,不多疑也要變得多疑,更何況是宣和帝。趙皇后立即便脫簪請罪,去太后宮裡哭訴冤屈,宣和帝也是覺得疑點頗多,便又命人細查。
那兩個嬤嬤卻是嘴緊的厲害,至死也未改口。
還是在那兩個嬤嬤死後,一個小太監才哆嗦著遞了一樣東西上去,是一枚赤金鑲寶的簪子。那個小太監嚇壞了,他是掌理採辦的,時常能出宮去,許多嬤嬤宮女若有家人在京的,有時便會讓他幫著往外遞些東西。這枚簪子就是胡嬤嬤讓他幫忙遞出去的。此時他見胡嬤嬤出了事,生怕最後查到自己身上,便壯著膽兒將簪子交了出來。
這也並不是什麼大罪,自有領頭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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