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過這嘴上的虧,也說要悔改,日子一久又管不住,她問來奉茶的嬤嬤:“老太太可是在歇著?”
嬤嬤頷首答道:“老太太外出上香去了。”似怕她多問,立刻又道,“老奴先去忙其他事,二太太和各位姨娘,少爺姑娘慢坐。”
沈氏也不留她,又等了半個時辰,安素已經在喊餓,氣的周姨娘要去街上買吃的。沈氏喚住她,淡聲:“忍忍就好。”
莫白青也等的不勝其煩,起身說要去方便一下,出了正廳就帶著丫鬟去外頭玩樂吃東西去了。
一大家子舟車勞頓,身子疲累,尤其是那尾隨的下人,更是累得很。在院子裡站了半日,已悄聲埋怨。
這時敲門聲起,管家去開了門,是個著淺褐色披風的中年婦人,一見便笑道:“可是你們李家二爺來了。”
管家答道:“回覃夫人,二爺未來,是二太太和兩位姨娘公子姑娘們。”
覃夫人笑笑:“可不就是來找二夫人的。”
管家迎她進來,沈氏見了,卻並不認得,只是拘束笑看,覃夫人笑道:“你當是不認得我的,我可知道你。”
沈氏笑著迎她坐下:“不知是哪位姐姐。”
覃夫人說道:“我家爺與你家二爺是同科進士,後來外任濱州知府,偶爾回京鮮有人記掛,唯有李大人常問寒暖,覃家十分感激。方才見了趕車馬伕,認得是李大人家的,以為是李二爺來濱州了,於是過來瞧瞧可有什麼幫得上忙的。”
沈氏這才知曉她的身份,也聽李仲揚說起過,覃連禾脾氣犟如牛,初入官場得罪了許多人,因此雖然有才,卻不得人心,最後被人排擠出京城,外派濱州,十餘年了,終於做上知府。因他乃是大哥李世揚的上司,因此覃家一回京,便常去走動,免得他為難兄長。可在覃家人眼裡,卻是暖心之舉,當即笑道:“覃夫人有心了,我大嫂已經安排妥當,暫且也沒什麼需要覃夫人費心的。而且這回來,也是準備歇息後去拜訪覃大人的,怎知與嫂子有緣分,倒是先來了。”
覃夫人笑的合不攏嘴:“這緣分確實不淺,怎敢勞煩李夫人親自來。”
沈氏低眉微想,笑道:“可巧你來了,二爺託了我帶些禮給覃大人,這不,我也不知何時有空拜訪,現今拿來給嫂子吧,可莫要嫌棄。”
覃夫人雖知李仲揚的官品還比不過知府,但到底是京官,日後許是丞相,也是敬意滿滿,慌忙道:“我不過是來瞧瞧,哪好意思帶份禮回去,這可是折煞我了。”
沈氏笑道“覃夫人客氣了,既然都是要送的,不過是早晚,沒有理由初次不送,改明兒再見才送,未免太過刻意”,覃夫人這才沒有再推讓。沈氏偏頭對周姨娘笑道:“去拿那紅頂細綢包裹的匣子過來。”
周姨娘微微一頓,見她笑意淺淺,當即應聲去拿。
鳳雲跟在後頭,出了正廳,忍不住道:“那匣子裡頭裝著的是蜀錦蘇繡,二太太特地託姨娘買來送給大太太的,折成銀兩可貴著。奴婢是聽錯了?怎的是送給覃夫人的?”
周姨娘冷笑:“笨丫頭,你沒瞧見太太也被大太太氣著了麼?大太太最心疼的便是錢財,姐姐偏就順手推舟不給她白白賺了。我約摸待會,姐姐還要找機會抽走一半的年禮。”
鳳雲撓頭:“可大太太若知道了,怕這十五日都不會給好臉色了吧?”
周姨娘輕輕譏笑:“人敬一尺,還人一丈。一進門對方就不給好臉色,又何須忍著?反正忍了也是被欺負,倒不如讓對方膈應死,量她也不敢當著老太太的面翻臉。”
鳳雲恍然,隨她去馬車處,讓兩個壯丁抬著匣子出來。想著這麼貴重的東西要送給外人,她看著也覺心疼。周姨娘眉頭也未皺一下,恨不得把這馬車都讓覃夫人趕回去。
也不知是大房下人將這事告訴了韓氏還是什麼,周姨娘領著人回到正廳,就見韓氏笑意盈盈與覃夫人說話。
沈氏在旁陪笑,見了周姨娘,淡笑:“阿蕊可去的真久。覃夫人,一點薄禮不成敬意。”
韓氏見了那大匣子,問道:“這裡頭的是些什麼?”
沈氏笑道:“是些蜀錦和一副蘇繡山水圖。”
覃夫人忙說道:“錦已有寸錦寸金之名,而蘇繡所造山水,素以以針作畫,光彩射目聞名,如此貴重之物,受之有愧。”
沈氏說道:“二爺與覃大人同僚一場,又志同道合,況且這也是二爺親自囑咐過的,覃夫人若不收,二爺怕是要責備於我了。”
好一番推讓,覃夫人這才收下,謝了千遍萬遍,才帶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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