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劃一個架勢,道:“他是不是出了這一招?”
阿清道:“是啊。”
道曾眯著眼道:“你應該踢他右手腕,同時準備襲他前胸。恩……他是不是反手回切,含胸收腹,退履位,再進隨位?”阿清想了想,道:“我不知道他的進退,不過他反手切我,突然轉到我左首。”
道曾嘆口氣道:“那就是了。原來……原來他還在……”
阿清奇道:“你認識他?”道曾道:“也談不上認識。他應該算我的師叔,只不過多年前已被逐出師門了。”
阿清道:“原來他也是白馬寺的僧人,難怪知道我的師傅,還知道‘流讕雙斬’……總之,小靳被關在一個大水牢裡,我一個人救不了他,只好到東平來了。”
道曾合十道:“姑娘為救小徒,竟隻身涉險,這份勇氣正合我佛慈悲精神,貧僧著實佩服。”阿清頭一偏道:“誰救他呀?我……我只是到東平來找其他人罷了。”
道曾慢慢走到林中小溪流旁,跪在地上捧水喝了幾口,見草叢間有些小小的野果,摘了幾枚吃。阿清見他站立時身子不住顫抖,身體實在已虛到極點,突地躍到他身後,以一招小擒拿手抓住他手腕,向上一提,道曾毫不防備,當即摔一個跟斗,躺在地下,半天動不了。
阿清蹲下,手扣上他的脈門,過了一陣皺眉道:“好亂的脈息……你的內傷好重!”道曾笑著搖頭頭。
阿清道:“是那一句佛號,對嗎?你內力那麼深厚,就算身上三大要穴被封,還是可以上城樓逃走的,為何要用獅子吼,弄成這樣?”道曾合十唸經,並不做答。
阿清嘆道:“你救了我兩次,可惜我無法報答……”道曾截斷她道:“姑娘,在旁人看來,第一次救你的是小靳,這一次卻是姑娘相助貧僧。在貧僧看來,既無所謂生,亦無所謂死,更何來相救?阿彌陀佛。”
阿清道:“要怎樣才能治好?需要藥嗎?”
道曾道:“內息錯亂,無藥可治,只能自己慢慢運功恢復了。貧僧以往貪戀武學,反耽誤了自我的修行,現在這個樣子,正好全我修行之志,阿彌陀佛。”
阿清見他神色怡然,不知怎樣再說下去,當下起身縱到樹上,摘了些大果子,遞到他面前。道曾道:“多謝姑娘。”自在地上坐了,從容進食。那些果子青澀難嚥,他卻吃得津津有味。
阿清待他吃完,在溪邊喝足了水,道:“走吧!”
道曾道:“往哪裡走?”
阿清道:“不知道!我們渡過濟水後,被人一路追進這大山,整整三天才逃脫追捕,誰知道哪裡才是出路?”道曾又道:“姑娘想往哪裡去呢?”阿清用一根布條繫著頭髮,道:“到濟陰郡,或者東安郡去。你知道怎麼走嗎?”
道曾道:“要出了山才有路。順著溪流走,應該能出去。”阿清想起小靳也這麼說過,不覺露出一絲微笑道:“你那徒弟掉下山崖後也這麼說過,可惜還是沒找到路。”
道曾道:“那山谷貧僧也曾下去過,確實四面環繞,沒有出路。若非姑娘修習‘千仞術’,爬上去都有問題。”
阿清聽了這話猛地一震,回頭盯著他道:“對了,我險些忘了問你,你是怎麼知道我的武功家底的?你見過我師傅?”
道曾閉目合十,過了好一陣方道:“貧僧對你師傅心慕已久,卻未曾有一面之緣,實為平生憾事。”
阿清想了想,道:“小靳說你師傅是白馬寺的林普大師,那定是他見過我師傅,告訴你的?”道曾道:“尊師曾在白馬寺數年,與我師傅相互切磋武藝,是以得聞一二。”
阿清失望地道:“那麼你也不知道我師傅的下落了。哎。”
道曾忽然顫聲道:“你師傅……你師傅……沒有回崑崙麼?”
阿清搖搖頭:“不知道。師傅說過她會回去,可惜戰亂一起,就沒有訊息了……”說著眼圈已有些紅了。
兩人同時沉默了下來。道曾默唸完一段經,道:“走罷。”
小靳抹一把額頭的汗,掀開車簾,只見那少女仍端坐在車中,雙眼緊閉,聽到聲響,她那嬌小的身子一抖,把頭偏在一側,顫聲問道:“誰?”
小靳道:“是我,別怕。”
那少女聽是他,明顯地鬆了口氣,道:“你……是你。”摸索著向小靳爬來。她爬進陽光照射的地方,小靳見她臉上全是細細的冷汗,一絲血色都沒有,想要去扶她,忽見自己手上全是泥土,忙在衣服上猛擦,生怕弄髒了她的衣服。
那少女爬近了,摸到隔板,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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