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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經病不可。他狠狠地笑著對金兆楓說:“暈死你得了,你個臭嘎嘣兒的(嘎嘣兒:舊京俚語,意為死。)!我比你還想暈呢。咱倆老是不謀而和,你當我小舅子倒是挺合適的,淨說我愛聽的!”
“別說,我還真想有一妹妹,老得對我好,聽我的。”金兆楓並未聽出左思南的弦外之音,仍舊一味地臭貧著。
“你姐對你多好哇,還想妹妹!”虎黑子發言了。“走嘿,今天哥高興,請你們倆吃順口兒的(順口兒的:北京俚語,意為吃食合胃口。)去。咱們這兒附近新開了一家兒涮肉,小料兒特地道,肉也特棒。嚐嚐去,咱們買一個饒(饒:北京俚語,意為白送或白要。)一個的,再搭著一塊兒喝點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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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該你請客,就你歲數兒大。思南有喜事兒,不該花錢;我什麼喜事兒都沒有,也不該花錢。不許狡辯,走你!”金兆楓真夠刁蠻的,編著沒道理的理由蒙人玩兒。可沒成想,碰上了賤骨頭,被蒙的人卻反而越發高興了。緣分的含義是與活該相同的。
涮肉了,外加冰鎮啤酒。
“剛才在你們家的時候兒,我跟思南聊得特痛快,帶勁!思南跟我說,他昨天剛登完記,咱們給他慶賀慶賀吧。”虎黑子對金兆楓說。他端起酒杯。
“行啊,我贊成。思南這幾天不太舒服,你沒看他老出虛汗呢嗎?咱們哥兒仨就乾這一杯,一杯以後讓思南慢慢兒喝,省得更難受。來呀,婚姻幸福,走一個。”金兆楓對虎黑子說完,三人一起走了一杯。
第一章風花雪月 (117)美色夫如何
金兆楓看得出,左思南近日肯定是體力超支大發(大發:北京俚語,意為多也。)了,飲太多的冰涼液體會加重他虛弱的體相。左思南好臉面,喝酒的時候肯定會死扛,他不能眼看著虛榮和啤酒害了發小兒的健康,但又不便對虎黑子明說,故而,只得以體質相推脫。他也有過同樣的遭遇,他相信,左思南會聽得出他的意思。
“謝謝啊,兆楓,以後我肯定不這樣兒了。”聰明的左思南對金兆楓說。他領會了朋友的好意,心裡感激著朋友的細緻體貼。“再走一杯,我今天也特高興。我今天酒量欠佳,就乾兩杯。”酒剛倒滿,酒杯就讓虎黑子搶到了手中。
“兄弟,咱不帶逞能的啊,下次你再多喝,今兒個不成。幸福歸你,酒我替你喝了。”虎黑子說完,與金兆楓一碰杯,又是兩杯下肚。他笑著對左思南說:“我又佔便宜啦!”
金兆楓故意氣著虎黑子。“今天不正常啊,老東西。以前跟我不錯,怎麼今天把我給甩啦?是不是賣身求榮啦?你到底是跟誰一頭兒的呀?”
虎黑子上道兒了。“兆楓,你可真夠沒良心的了。我比你們也就大五六歲,這就成老東西啦?我賣身求榮?我要是賣,就把你們倆都當成買主兒,我收兩份兒錢。我這不叫賣,叫靠攏。你別拉一個踩一個了,咱仨現在是一夥兒的。”
金兆楓和左思南被虎黑子的執著逗樂了。虎黑子莫名其妙地成了丈二和尚,也樂了。
“兆楓,你見過思南他媳婦兒嗎?”虎黑子問金兆楓。看見金兆楓搖頭,他接著說道,“他說他媳婦兒特好。我要是有文化就好了,也找一個好的。唉!”他慨嘆著。
金兆楓對虎黑子說:“知足吧你,我看你媳婦兒挺好的。我爺爺說你媳婦兒旺夫旺子,你們倆挺般配的。你要是有文化,也得跟我一樣,光棍兒一條而已。”
虎黑子神秘地問左思南:“你媳婦兒怎麼好哇,讓你頭一眼就給盯上了?”
左思南笑了。“哪兒都好,當初是感覺,現在是體會。”答案圓滿!
虎黑子又問道:“那你憑什麼看上她呀?”
左思南迴答說:“因為她身體好,心靈美,面板細,五官漂亮,我讓她給迷了。”
虎黑子笑著。“哈哈哈哈……找媳婦兒跟五官有什麼關係呀?色迷就是色迷,不靠譜兒。其實啊,對你好就行,能用就行,關燈以後都一樣。”
“你也就配當文盲!知道什麼叫瞎子拿棒槌嗎?知道什麼叫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嗎?還關燈吶,有燈幹嗎不開呀?有知識的人就喜歡一邊兒快活一邊兒互相欣賞,決不會黑燈瞎火地悶著頭兒緊忙。”金兆楓嘲笑著虎黑子。“你會不會審美呀?知道什麼叫美嗎?知道美的用途嗎?你的要求倒不高!你還不如買塊兒豬肉剌一口兒當蔭道使呢,使完了還能煎炒烹炸。娶漂亮媳婦兒是為了賞心悅目,為了滿足身體和心靈對美的渴求。你和你媳婦兒是野草和牛糞的關係,屬於自然原始的結合;思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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