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3/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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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那麼一刻,秀花可謂是用盡了前世今生所有的教養,才沒有撲過去,隔著籠子掐死這個人,方才因為此人淪為階下囚卻仍帶傲骨而升起的些許敬佩之情,早就煙消雲散了。
氣到極點,秀花反而笑了:“你叫什麼名字?”聲音雖然還是六歲稚童,但是語調卻完全不同了。
那個王子冷哼一聲:“本王子的名字,豈是爾等庸人賤耳可聽的?”
秀花低下頭,看著自己的手,聞言,笑道:“哦?豈是爾等庸人賤耳可聽,你的名字倒長,記起來挺麻煩的,那我乾脆,叫你賤耳好了。”
手還是太小,指甲也因為勤剪而不長,可惜了。早知道那天就應該拿塊大點兒的石頭砸死他了,或者乾脆撓花他的臉,也是很好的。
這面秀花正不忿地想著,對面那個王子的臉色卻因為秀花的話而生氣了,怒道:“你這個賤民!竟然辱罵本王子!”
罵的就是你,秀花心中想著,卻只是低頭拍了拍衣服,彷彿上面落了許多灰塵一樣:“你是不是覺得,自己不但尊貴,而且很聰明?”
那個王子沒有想到秀花會問這樣的問題,一愣之下,表情更高傲了,彷彿秀花問的問題十分愚蠢。
秀花懶得搭理他的高高在上,只是問:“那我想知道,你這個尊貴的聰明人,為什麼會親自做這種事情?”
那個王子聽她如此問,臉上的笑意更深了,一雙深藍色的眼睛透出了精光。
秀花心念一動,突然明白了:“燒山的主意,是你出的,所以你才親自帶人來?”
王子仰天哈哈大笑:“哈哈哈!吾乃父王最愛的兒子,自然要為父王入主中原效犬馬之勞!”
王子的聲音很好聽,但是到了秀花的耳朵裡,卻刺耳極了。
那笑聲,就像是跨越了時光的長河,明明就在眼前,卻又仿若在天邊一樣。
“吾乃中原之王,賤民見吾,竟敢不跪!”聲音從天邊傳來,在秀花的耳邊迴響,腦海中,浮現的是姚金山拖著渾身是血的身體,一步步走向前,卻在兵士的嘲笑與刀劍之間,慢慢倒下的場景。
姚金山滿臉是血,抬頭看著自己:“秀花,到爹爹這兒來。”
秀花,到父親這兒來……
秀花低頭看看自己的身上,一襲紅衣,與那個王子一同站在高臺之上。
秀花的心瞬間很疼,不由捂著胸口彎下了腰。
秀花,你前世,究竟做了什麼傻事?
***
丫頭一直沒聽懂秀花和這個王子你來我往的說什麼,只有最後這句,她聽懂了。
現在又看秀花捂著胸口,就以為秀花被氣壞了——其實她也被氣壞了——就扶著秀花道:“原來就是你這個壞人出壞主意,要燒山的!”
那個王子見丫頭竟然敢說話,臉色馬上又變了,彷彿受到了極大的侮辱一般,大怒道:“你這個賤人,連名字都沒有的僕婦之流!也敢來和本王子說話!”
丫頭從小最多被人說說憨傻,多還是長輩的寵溺之語,哪裡被人這麼罵過?瞬間愣在當場,不知道要說什麼。
而秀花,想都不想,拽下腰間壓裙角的玉佩,狠狠地向那王子砸去。
玉佩砸到了柱子上,反彈回地上,碎成了三瓣。
“你這個敗軍之將,階下之囚,也敢在落雁山姚家寨撒野!再敢說話,我就叫人把你掛到外面的旗杆上!”秀花的聲音並不大,但是卻能從顫抖的語氣探知她的氣憤。
“秀花,丫頭,怎麼了?”早有魏三開啟了地牢門,問。
秀花深吸一口氣,也不回頭,只是說:“三哥哥,犬吠而已,沒事。”
“哦,那你們快出來吧,幹嘛跟這個人廢話。”魏三在門外道。
“好,我們馬上就出來。”秀花說著,向前走了幾步,將摔在地上的玉佩一片片撿了起來,有些心疼。
為了這麼個混蛋毀了這塊佩,真是不該。
玉佩都撿起來之後,秀花走向柵欄,看著那個王子的眼睛,冷冷地再次問:“你是不是覺得,你很聰明?很高貴?”
王子撇嘴笑著,不說話,只是直視著秀花。
秀花繼續問:“你是不是覺得,姚家寨要靠你,換孟商部族退兵,所以我說拿你去掛旗杆,只是威脅,做不得數?”
王子笑得更得意了,他確實篤定如此,雖然這次放火失敗,但是他的父親一定會來營救他。
等他出了這地方,必然會再回來,一把火將這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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