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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心中著急,剛想靠近些,卻聽見了齊錦的半聲慘叫——齊錦的“啊——”剛喊出口,就被蔣省用泥巴堵住了嘴。
遠處的泥原之上,有一行人,緩慢地由遠而近。
孟商部族的大隊人馬,已經到了。
那些打扮成商人的孟商先行軍,本來正注意著大部隊的動靜,哪知卻被齊錦這半聲慘叫嚇了一跳,回頭看著齊錦狼狽的模樣,皺眉道:“你這是做什麼?”
蔣省的臉上,立刻又換上了狀似討好的笑容,道:“沒事兒,給這小子一點兒教訓。”說罷,彎著腰,將那匕首在齊錦的肩膀裡擰了兩下,才拔了出來,擦了擦血,對著齊錦,笑容令人噁心,“齊少爺,本來我都快要做你爹爹了,不過你既然不想給我當兒子,那麼,就做我的刀下鬼吧。”
說著,蔣省的匕首又舉了起來。
此時蔣省的半個身子藏在樹後,秀花此時攻擊,最多是傷了他的胳膊,讓他不能傷人。
卻等於是暴漏了自己的位置。
不過事態緊急,秀花已經來不及多想了,只是“咻”得站起來。
拉弓,射箭,箭矢帶著風聲,又快又準,直釘在蔣省的手腕處。
蔣省大叫一聲,匕首應聲落地。
秀花聽見了莎草的大聲啼哭:“哇!救命呀!救命呀!”
孟商部族的先行軍顯然被突如其來的襲擊震懾到了,如今聽莎草這一喊,下意識地就撲過去要結果了莎草。
趁著那人暴露在外面,秀花又是一箭,正中那人胸口。
那人蹣跚行了兩步,側著倒下。
這是秀花第一次殺人。
自從來到這裡,秀花設想過無數次自己未來可能的情況,包括與曾經的秀花一樣,成為一名殺伐決斷的女將。
而今天,她殺了一個人,卻沒有心思去細想此時的心境。
她只知道不遠處就是孟商部族的大部隊,眼前就是孟商部族的八個先鋒,還有一個深淺未測的蔣省。
他們不死,那麼她、齊錦、莎草、身後顏家村那些還在忙著春種的村民、草原上駐紮的雁北軍士,就會死。
一箭,兩箭,三箭……秀花就像是真正久經沙場的將士,手穩穩的,抖都沒有抖。
如果姚金山此時看到自己的女兒,只怕也不會認得的。
九個敵人被秀花結果了六個,傷了兩個,連同沒敢露頭的那個,一起躲在了樹後。
還在泥原上的孟商部族大部隊似乎看出了這裡的不適,加快了行進的腳步。
秀花見敵人躲在了樹後,轉身滑下土坡,上了馬,快速衝了過去。
剛一繞過樹,就見一個孟商部族的人舉著大刀向馬腿砍來。
虧得秀花的這匹馬也是受過訓練的,突然見人出來,長嘶一聲,一躍而起。
就是可憐沒有心理準備的秀花,差點兒被甩下馬去。
為救人以至於無我境界的秀花這才反應過來,緊緊握住韁繩,嚇出了一身冷汗。
那個孟商族人一擊不中,回身又是一刀。秀花也不知道哪兒來的反應,從箭囊中抽出一支箭,直接插在了那人的眼中。
那人大叫一聲,滾在地上。
而用力太猛的秀花忘了鬆手,本來就不穩的她,立刻被帶下了馬,腳還被韁繩絆住了。
不過秀花的戰馬見秀花跌落在地,立刻停住,才沒拖上秀花。
而此時的秀花,依舊握著那支箭。
那人從眼中噴出的血濺在了秀花的手上,這讓秀花一時失神。
直到這時候,她才對自己殺人這件事情,產生了深刻的認知。
我,殺人了?
秀花愣了片刻後,受驚一樣地鬆開了手中的箭,只看著那人在地上翻滾。
就在這時,秀花聽見莎草大喊了一聲:“姐姐當心!”
秀花回神看去,才看見剛才被自己射傷的一個孟商族人,舉著斧頭向自己砍來。
秀花一驚,想要躲開,才發現自己的腳被韁繩絆住了,掙扎著想要起身,那韁繩卻越纏越緊。
眼見著那個持斧頭的人離自己越來越近了,秀花感到了眩暈。
我,大概會死在這裡吧……
好像就這麼白來了一趟,秀花的那些冤枉,她還沒能洗清呢。
如此下場,真是……好不甘心呀!
由遠而近的馬蹄聲,一聲清脆的撞擊聲,秀花只覺得眼前閃過一個人影,持長槍,硬生生地接了那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