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命。先師一怒之下,一人一騎衝進大帳之中,殺了侯爺的第四子,然後就抱著我,南下嶺南,尋找救治之方。也正因為如此,家師才有了叛將之名。”
秀花了解事情原委之後。卻覺得若水先生做得也沒錯。
自己養大的小徒弟卻讓人害成了這樣子,能不生氣嗎?
“其實,山音先生並不知道其中內情,但是他與我相見之時,卻沒有問我,你知道為何嗎?”景灝問。
秀花道:“知道。四叔和令師同門一場,自然知道他是何等人物。這事情,若是我,也會與若水先生同樣作為。”
景灝聽她如此說,心中一暖,道:“是,少當家的,世人都道為人要忠誠事主,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但是若遇上這等主家,又為何要為之盡忠?但到底,家師一時清名,因我而毀,是以,我才在老師去世之後,託身王府,做了個小小的門客。”
“少當家的。亂世之中,我也想尊師遺命。隱於山林不問世事,但是,天下,真的有這樣的地方嗎?若是真有,少當家的只要安守姚家寨就好,又何必來到這裡?”景灝意有所指。
秀花輕嘆一聲。並不回答景灝最後的提問,只是道:“這次,我終於明白你為何會幫二公子了。你自己身受兄弟鬩牆的池魚之殃,所以看見二公子這種厚道人,就想幫一把。對嗎?”
景灝笑道:“是。二公子這人,雖然有陣子意氣消沉,但是終非池中之物。而且……有些事情,老王爺出手,比二公子自己動手要好。”
秀花拊掌笑道:“先生當年怕就是用鄭伯克段於鄢的故事,說服二公子的吧?殺君馬者道旁兒,你們這是縱著大公子上竄下跳,因為他跳得越厲害,將來跌得更慘……難怪這次我去王府,覺得氣氛怪怪的。”
景灝笑道:“什麼事情都瞞不過少當家的眼睛。”
秀花一擺手,道:“免了,您是下棋人,我不過就是你的棋子罷了。只是先生,有句話我必須要同你說清楚。”
“我母親也是生下我之後就辭世了,我爹將我養得這般大,又庇護了姚家寨上上下下這麼多人,所以在我心中,他不但是我爹,更是大英雄。如今亂世,天下無淨土,姚家寨能有今天實屬不易,所以先生為何定要拉我姚家寨出來?我只求先生這次之後,不要再算計我姚家寨一分一毫,可好?”
景灝聞言,不答話,只是看著秀花。
秀花見狀,笑道:“先生不說話,我就當您答應了。”
景灝卻問:“少當家的,當真與大當家的一樣,只想守著一處安寧?”
“是,”秀花用力點頭,道,“我爹想守的,就是我想守的。”
景灝點點頭,道:“好,這次之後,景某絕不再算計姚家寨分毫。”
秀花如釋重負地伸了個懶腰,起身道:“時候也差不多了,我們快下山吧。”
景灝似是突然想起了一般,忙道:“但是,少當家的答應我的事情,可一定要做到。”
秀花知道他說的是張詠佳與諾兒之事,笑道:“你放心,這個自然。”
景灝這才起身,將火堆滅掉,又壓上了石頭,確定再沒火星之後,問:“那夜風它們,怎麼辦?”
秀花笑了,她蹲下身子,揉著嘯月的毛,囑咐了好多句,直到嘯月不耐煩地低吼了一聲,她才起身,道:“留它們在這兒等著就好,這有水有草的,嘯月又厲害,所以不怕。”
景灝點點頭,就著夜色看著秀花的臉,突然彎腰從那熄滅的火堆裡蹭了一手的泥。
沒等秀花反應過來,他就將髒手在秀花的臉上蹭了蹭。
“你幹嗎?!”秀花嚇了一跳,慌忙用手去擦臉。
結果卻越擦越髒。
景灝笑道:“這下好了,否則以少當家的模樣,哪裡像逃難的。”
秀花擦著臉上的灰,怒目而視,逼近了兩步,道:“先生的臉可比我都白些。”
景灝當然自己平日是個什麼樣子,是以道:“自然,所以景某就不用喬裝了,看臉就知道大病難治呀。”
秀花舉著一雙髒手,到底還是不甘心,就像和惡作劇一樣,在景灝身上蹭了兩下,道:“可是先生的衣服太乾淨了,我幫先生把衣服改改。”
景灝少見她這個樣子,倒覺得有趣。只是此時卻不是玩笑的時候,便轉過身,外袍脫下來。
他的裡面也穿了一件破布爛衫,比秀花的那件還破爛些。
兩人打扮停當之後,對視一眼,都不免笑了。
秀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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