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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花笑道:“是,怎麼樣?好看嗎?”
若是錦繡羅緞,景灝倒是知道該說什麼,但是如今秀花這一身,景灝哪裡知道要怎麼回答?只能點點頭,似是答非所問地說:“不錯。”
秀花重新做好,笑道:“不好看就對了,這樣像流民了吧?我們山花不但會做好衣服,還會做破衣服。”
景灝被她逗笑了,認真道:“衣服果然好極,少當家的心細。”
秀花卻因為說到了山花,又有些沉默了。
山花的身世,秀花覺得自己猜得**不離十了,但是卻不好問。
有些事情,猜測是猜測。但一旦證實,就會變成艱難的選擇題了。
是以,秀花抱著膝蓋,看著火堆,也不說話。
一時間,一陣詭異的靜默。在二人中間盤旋著。
最終,還是景灝先打破了沉默。
“少當家的可知景某為何投在先師門下?”
秀花搖頭,無精打采地說:“不知道。”
景灝似是陷入了回憶之中,隔了半天才緩緩道:“我家世代從商,自我曾祖起,更是將生意做到了海上。”
說罷,便不再繼續說下去了。
秀花聽景灝突然說起自己的身世,倒是起了好奇之心,但見他再次陷入了沉默之中。又以為他改了主意,是以“哦”了一聲,便將這句話丟開了。
而景灝卻看著她,眼神裡露出了一絲不可思議的表情。
秀花還是不經意地一抬頭,才發現景灝用這種表情看著自己。
她還是想了一下,才恍然大悟。
她穿越而來,自然認為在海上跑商是再正常的不過,但是先雍朝施行的是封海之政。景灝所謂的他家將生意做到了海上,說白了……不就是海盜嘛!
秀花掩飾了一下內心的尷尬。笑道:“先生為何這樣看我?”
景灝道:“你不覺得意外?”
秀花道:“這有什麼意外的?說起來我們家還是山賊呢。”
景灝瞭然一笑,道:“也是,倒也算是同行。”
秀花玩笑道:“不敢。先生家裡那是傳家的本事,我們卻是半路出家,可比不過。”
景灝哈哈一笑,繼續道:“而家母的家裡。也是在海上討生活的。所以我自小,就與父母在海上渡過。我的名字,也是因海而來。”
秀花心中一動。
這一幕似曾相識,卻又與那時候截然不同。
起碼夢中的這一刻,是在房間中。而不是如今這樣,荒山野嶺,對著燭火。
景灝卻沒有注意到秀花的樣子,只是繼續道:“可是家母自生了我之後,就傷了身子。雖然父親遍尋天下名醫,最終還是無力迴天,在我四歲那年,家母辭世,父親為此,很傷心……”
“那段時間,先師雲遊天下,剛好遇見了家父,二人惺惺相惜,談了三天三夜,最終父親將我託付給了先師,並且將船隊給了別人,自己只留一條船,帶著我娘,出海去了。”
秀花愣了一下,沒太搞清楚這之間的關係。
難不成景灝的父親是想帶著妻子的屍身,去海外找仙人,起死回生不成?
景灝臉上依舊掛著笑容,毫不見悲傷之意,繼續道:“那時師父抱著我,看著父母出海,看著船迎著朝陽,緩緩而去,看著大火燃起……看著那團火一點點融進了朝陽之間。”
秀花徹底震驚了,不免多看了景灝幾眼。
真不知道是應該敬佩景灝父親的深情,還是心疼景灝有這麼個扔下自己殉情的爹。
丟下了親生兒子,還讓親生兒子看著自己那般死去,縱然是深情,依秀花看,也有限。
火焰輕輕跳動著,映在景灝的臉上,襯得他的臉更平靜了。
景灝繼續道:“我記事早,看見那一幕之後,就暈倒在了老師懷裡。再醒來之後,已經過去了一個月。老師也沒想到我父親讓我拜師之時,已經抱了託孤的念頭,又覺得因為是他的出現,才讓我爹斷了身後的牽掛,所以認為對不起我,就將一身的本事傾力相授。”
秀花在心中想了好多好多安慰的話,卻覺得那句都不合適,最終只能說:“你……也莫要太傷心了,事情都過去了。”
景灝笑容依舊,道:“不傷心,為何要傷心?父親到底是給我找了個好老師才去的。再後來,我隨著老師入了當初莫陽侯門下,可是當初,莫陽侯雖然頗有能耐,但卻壓服不住家中子女,最終連累我中了這異域奇毒,險些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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