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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為安慰,一直在旁邊看戲的芳娘不由對褚守成比了個大拇指,這樣的讚揚是很少能從芳娘身上得到的,褚守成瞧著她,眼裡全是歡喜。
褚守成這番話很有道理,聽在褚二老爺耳裡又不一樣了,他瞧著褚族長就道:“大兄弟,你都聽見了,哪有侄子這樣對叔叔說話的?現在就如此,再過個幾年,他掌管了家財,那我們一家更是被擠得連立錐之地都沒有。”
褚守成不料褚二老爺會倒打一耙,臉頓時漲紅,褚夫人拉一下兒子接著輕嘆開口:“當日雖有公公遺囑,只是人心難測,時日又過了這麼多年,二叔叔這樣想也是常事,只是我想問二叔叔一句,這分家,二叔叔真的不後悔?”
即便不是像以前一樣得到全部家產,能拿到一半也是好的,況且兒子已經長成,媳婦也足智多謀,等到女兒嫁到顧家,那又是一大助力,褚二老爺響亮地答:“樹大分枝,人多分家,這分家也是常事,哪會後悔?”
看來他是拿定主意不肯回轉,褚夫人雙手合十對天上拜了拜:“公公在上,媳婦愧對你當日教誨。”說著又喃喃念祝,褚夫人這擺明了禱告自己死去的父親,褚二老爺不好阻攔,只在一邊等候。
褚夫人把手放下時候才道:“既要分家,今日天色已晚,明日請了宗親們再來主持。”褚二老爺也知道就這麼幾個人也分不了,也不告辭一聲就帶著自己家人走了。雖說這主意是朱氏提出來的,可是她總覺得這事沒這麼簡單,見身邊的公婆丈夫都笑意盈面,朱氏不由低聲道:“大伯母不是尋常婦人,她同意分家,只怕會瞞下些產業。”
褚二爺毫不在意:“這你放心,這幾年褚家有什麼產業,我們都記在帳上。”說著褚二爺輕輕拍一下妻子的肚子:“我絕不會讓我們的兒子出來受苦的。”朱氏勉強露出一個笑容,想法雖好,但實現起來著實難啊。
褚夫人瞧著褚二老爺一家離開,這才對褚族長行了一禮:“明日還請兄弟你主持。”褚族長連連擺手:“一定一定。”說完也就告辭。人都走了,芳娘這才上前:“既然這裡事情已罷,那我也該告辭。”
告辭?褚守成聽了這兩個字,不由往前踏了一步,春歌已經站在他們中間對芳娘笑著道:“還多虧了秦姑娘,此時天都黑下來了,我已經讓她們備好了客房,秦姑娘先在這歇一晚,明早再走。”
不是春歌說,芳娘都沒發現已經是滿天星斗,褚家院了已點起了燈,這時就算出城,城門也早關了。芳娘對春歌點頭:“既如此,就叨擾了。”
說完芳娘又對褚夫人行禮告辭,褚夫人此時不好受她的禮,還了一禮道:“秦姑娘休嫌床鋪簡陋,此次犬子多賴姑娘照料。”芳娘隨著春歌下去,褚守成又踏前一步:“芳娘。”
芳娘回首,對褚守成露出一個笑容:“守成,不,現在又該叫你褚大爺了,你我之間從此一筆勾銷,再無旁的瓜葛。”芳娘轉身離去,這一轉身,從此再無瓜葛,他依舊是這宅裡的富家少爺,而自己,就該入那清靜地中,青燈古佛,終此一生。
褚守成望著芳孃的背影,想追上去心裡知道不過是徒勞,芳娘是怎樣一個人,這十來個月共同生活下來,褚守成早已深知,她說出的話幾乎不能改變,她決定的事任何人不能勸說。可是她就這樣走了,連留戀地看自己一眼都沒有,就像自己不過是那路邊的野草,不值得她低頭一看。
褚夫人輕輕拍一拍兒子的肩,兒子正處在青春慕少艾時候,對芳娘有些留戀也是該的。只是當日本就是權宜之計,況且芳娘對他並沒動心,即使動心了?褚夫人的眉頭皺起,真的要娶這麼一個兒媳進門,自己敢去面對那些流言嗎?
褚守成低頭看著自己的娘,見她發邊似乎多了些白髮,這一年想來她也不好過,不由握住她的肩:“娘,兒子以後不會這麼不懂事了,也學了很多東西。”褚夫人的眉舒展開,讓兒子攙扶自己回屋:“都學了什麼,都說給娘,你這一年,黑了,不過壯了,看起來精神了許多。”
母子倆往屋裡走,褚守成不由又回頭去望,芳孃的身影早已消失不見,今晚,也許就是最後一晚她離自己那麼近,以後會越來越遠。如果早知道分別來的那麼早,是不是該多和她說說心裡話?
褚守成心裡暗忖,恨不得立時就飛奔去找芳娘,告訴她自己心裡的話,可是越來越明亮的燈光和下午時的那場變故都在提醒自己,娘為自己花了那麼多的心血,怎忍心讓她失望?
這夜褚守成和褚夫人母子說了半晚上的話,直到褚夫人困得受不住褚守成才回去歇息,走在路上褚守成問送自己回去的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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