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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有了老爹的話在那裡,褚二老爺不敢違背,這十幾年也就這麼過來,但這十幾年裡面,褚二老爺心心念唸的,就是怎樣才把在他看來本該全都屬於自己的產業給奪回來,不再讓褚夫人霸佔著。
褚二老爺如此,褚二爺心裡更願意分家,他們在那沉吟,褚家族長已經被請到。本家長房已經有些凋零,雖然族長一位還在長房這裡傳下去,但家業也好,聲勢也罷,都大不如從前,對族裡那幾位出來自立門戶,各自發家的族人,褚家這位族長是十二分的羨慕和不滿。
好在雖沒有原先那樣風光,但這幾位族人有事也會給他一些好處,他的日子也頗過得,這次褚二老爺請他在褚家大宅住下,他狠狠地享了幾日從出世到現在都沒享過的福。不過雖然褚二老爺百般催促,又許下了銀兩,但他也曉得褚夫人不是那什麼好惹的女人,嘴裡只是答應,但就是不肯回去開祠堂、聚族人,把褚守成從族譜出名。
方才外面的事情,他聽管家們議論已經曉得一些,心裡正在思索要怎樣應對才能得到最大利益時候,丫鬟已經來傳褚夫人的話請他過去,他一看這兩軍對峙的樣子,就決定見機行事。踱了步子過去,這位族長咳嗽一聲:“好了,都是一家人,傳出去讓人笑話,有什麼解不開的怨?”
褚二老爺對他拱一拱手:“大兄弟,你是本族族長,這事關了族裡干係,這被休的女兒,是不是家裡的錢財一絲一毫都不得沾手?被休的男子自然等同此例?”褚族長的眉頭皺了下,唇邊幾根稀疏的鬍鬚抖了抖才道:“歸宗女是這樣,但男子總和女子不同,況且凡有女子被休,總要去對方家裡問個清楚明白,若是那女子恕無可恕,方才能領她回來,若不然,哪能輕易被休?”
褚族長這番話模稜兩可,褚二老爺眼睛一瞪,褚夫人已經淡淡開口:“方才我們也說了,成兒既沒上秦家的族譜,也沒被褚家族譜除名,這門婚事照了規矩來說,只能算是私約,算不得正經八百的婚事,如此一來,哪裡算得上被出歸宗?”
褚族長這裡頭大如鬥,恨不得尋個地縫鑽進去而不是站在這裡,但事情總要解決,褚族長想來想去決定還是站在褚夫人這邊,咳嗽一聲道:“大嫂說的有理,凡入贅出去,必要這邊除名、那邊上族譜,更名改姓才算得上一樁事全完了,此時既沒上那邊族譜,更沒更名改姓就被送回來,算不得被出歸宗,大侄子當然也是這支的長房長孫。”
63分家
族長這幾句話一出口,褚二老爺立即變了神色,怎麼才過了半日,這族長的話就變了?褚二太太差點罵了出來,那些銀子和酒菜豈不白填了進去?朱氏的神色也不好看,但此時若嚷出來不過白白給人送上把?
朱氏用手扶了自己婆婆一下,褚二太太這才把嘴巴閉緊,瞧著自己丈夫如何應對?褚二老爺忍了又忍,總算記得這人還是褚家的族長,拱手道:“大兄弟你既是本族族長,這話你應了,也有道理,只是守成既是我們這支的長房長孫,日後我們這支,自然也是他當家,但既曾入贅出去,現雖回來,總有幾分不妥,不如……”
褚夫人已經猜到褚二老爺要說什麼,當日雖有褚老太爺的遺囑在那,但時光已經過去那麼多年,幾個孩子現在已經長大,此時要提出分家,也算情理之中。但褚夫人怎肯就此遂了褚二老爺的心,唇抿的緊緊的不說話。
褚族長也明白一些,從小在族裡見各家分家的事已經不少,但自己這個族長只好做箇中人,不能決定的,看一眼褚夫人母子,見他們不說話,又掃向褚二老爺這方,當日褚二老爺也許過自己銀子,現在既沒站在他這方,此時說破也無大礙。
褚族長既想兩邊討好,沉吟一下才道:“二哥的意思,是想分家?”褚二老爺看一眼褚夫人,點頭道:“當日父親去世之時,雖說不能分家,但也說過等到孩子們長大,我這房有可支撐之人,也要分一筆產業由他們過活。此時我的長子守業已經十九,不光成了婚,媳婦也有五個月的身孕,我帶著子女們寄人籬下倒罷了,難道我小孫子出世,依舊寄人籬下?”
寄人籬下,很好,這話竟是要往自己身上潑髒水了,褚夫人雙眉一揚正要開口,已經聽到褚守成道:“二叔,別的話罷了,但二叔這句寄人籬下還請收回去,祖父去世這麼多年,二叔這支的月例開銷,從沒有一個月少過,二叔這邊的親戚往來,年節禮物,並沒有薄了一份。二叔二嬸也常對侄兒說我們都是一家人,既是一家人,哪來的寄人籬下?旁的不論,若真是寄人籬下,二弟妹進門後又怎會助我娘管家?”
兒子能向著自己,讓褚夫人心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