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部分(第2/4 頁)
…”司馬長雄安詳的一笑,道:
“這也難怪,在下跟隨院主多年,院主出手換式之間,在下自是比較各位熟悉些……”八回劍於罕摟著驚魂不定的外甥女,感慨的道:
“老夫平素時而自誇手中劍利,今日一見那房爾極所露的兩手劍術,才知自己實在差之又差,正應了那秋螢之光難與皓月爭輝的話了,唉,劍術之道,深之又深,此刻見了,更覺言之有理……”司馬長雄看了八回劍一眼,淡淡的道:
“總執法,八回劍之名武林竟相傳誦,鮮人不知,實較房爾極不逞稍讓,而且,如方爾極是皓月,則一鼎必為陽!”八回劍於罕一楞之下,忙笑道:
“當然,當然,山重更是超絕人上……”司馬長雄目注場中,半晌,他又道:“如若在下言有過處,稍停,各位必可證實在下之言結果!”夢憶柔雙眸中淚痕隱隱,她低細的道:
“右衛,山重一定可以打勝吧?”司馬長雄微微頷首,沉聲道:
“必然。”忽然,於罕神色一顫,低促的道:
“快看……”各人急忙將目光移注鬥場,寒山重已腳步交叉移換,左倏右的往四周遊走起來,速度不快,卻詭異玄妙得無捉摸,那道該桶似的燦然劍氣,盤旋縱橫連連穿射,雖快極,卻次次落空。
司馬長雄深深的吸了口氣,肅穆的道:
“將近有八年之久未曾看見院主重施此技了……”季子昂也緊張得忘了方才的小不愉快,忙道:“什麼技藝?”司馬長雄雙目不敢稍瞬,迅速的道:
“兄臺即可看到……”隨著他的語聲,一陣陣間歇性的奪人魂魄的,搖動旌的銀鈴聲己急劇傳來,聲音清越而悠遠,不大,但卻深深進入人們的心靈深處,在無數雙目光的緊緊凝注下,寒山重的瘦削身形已倏忽在連環九次的交叉換移下如一抹流光曳空般婢然掠起,肉眼的視力只能看見一股淡淡的黑煙在長空騰射,那道金色的劍芒懊然急進直追,而在這剎那,這似千萬年時光停頓於此的一剎那,九點銀閃閃的,刺目炮眼的小光點,已在一晃之後失去蹤影……那微微一晃的形狀,恰巧排列成一個是煞映空之形!
幾乎在那九點銀光方才閃耀的同時,快速得不可言喻,金色的滾桶形光芒已呼嚕嚕的歪斜飛出七丈,劍氣即刻淡散,地下,房爾極正以他那柄珍罕而薄長的金劍依恃著身體,他的面孔在黝黑中透著慘白,在憤怒不屈裡,有一股看得出是強自忍耐後的巨大痛楚!
全場沒有一丁點聲息,靜得似一個深邃的湖底,風拂著,帶著濃重的寒瑟,帶著蕭煞,每一個人都如痴如醉的呆在那裡……
驀地……─
大羅大師踏前一步,聲如宏鍾大呂的宣了一聲佛號,嗓音顫抖:
“佛佑五臺,寒施主勝了……”如夢之初覺,一片震破雲天的歡呼聲剎時響成一片,歡笑在飛,欣慰在流,飛在偌大的五臺山周圍,流在人們的心田……─當然,除了房爾極。
寒山重早已挺立在青石道上,俊俏的面龐上有著深沉的疲憊,他沒有一絲兒得色,更沒有一絲兒笑容,山風拂著他卓然不動的身體,拂著他飄飄的衣角,像煞一尊黑色的魔像!
整個五臺派的弟子都像瘋狂了,他們跳著,蹦著,歡叫著,喝彩著,六位五臺高僧在大羅大師為首之下,齊齊向天合十垂眉,然後,他們個個笑容,緩緩行向寒山重。八回劍於罕與紅煞手季子昂這時才長長的籲出一口氣,於罕重重的拍了司馬長雄肩頭一記,欣慰的笑道:
“好夥計,你說對了!”紅煞手季子昂先顧不得安慰在於罕懷中抖索著,眼淚撲簌簌的夢憶柔,急忙的道:
“司馬右衛,請問方才貴院院主施展的是什麼把式?怎的如此玄異?又……又竟這般狠辣?”“季兄聞說過浩穆一鼎的絕活‘罡星九煞’?”“罡星九煞?”季子昂與於罕一凜之後,雙雙脫口驚呼起來。
血斧……九、雖敗猶剛 豪士肝膽
九、雖敗猶剛 豪士肝膽
大羅大師與六位五臺高僧沉穩的行到寒山重身前站住,以大羅大師為首;向寒山重合十示謝,大羅大師一面深沉的道:
“寒施主,施主辛苦了。”寒山重含蓄的一笑,躬身還禮:
“不敢,在下只是略效棉力而已,倒是累及各位大師牽腸掛肚。”大羅大師嘆了一聲,道:
“出家之人,須無牽無掛,無慾無念,視萬物為空幻,這才算是上乘修為,老衲等如今仍然做它不到,看來尚須更加磨練才是,不過,如此也好,這不也表示‘善’在人心,不容抹煞麼?”寒山重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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