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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我只要看著你,守著你,就算你是天下人所共指的惡徒,我也心滿意足……”
寒山重閉閉眼,長長吸了口氣,低迴卻有力的道:
“相信我,小柔,我會回來,我不能離開你,真的,我一時一刻也不能離開你,小柔,你相信我……”
只是搖頭,只是流淚,夢憶柔死死抱著寒山重,說什麼也不肯稍放一點,寒山重以目投向無緣大師求助,無緣大師卻低首合十,嘴皮蠕動,不知在禱告些什麼。
一條瘦削的影子靠近,那是司馬長雄,他已多少恢復了疲憊,但是,面孔卻仍然帶著用力過度後的鐵青,他沙啞著嗓子向夢憶柔躬身:
“夢姑娘,院主票賦特異,功力深湛,定可全身而回,姑娘……”
夢憶柔驀的回頭,抽噎著盯視司馬長雄:
“司馬長雄……你……你腦子裡,除了名聲,除了威儀,還有沒有一點別的?你們就把生命看得如此不值?”
司馬長雄怔仲了一下,嘴唇袁張了幾次,低低的道:
“夢姑娘責罵得是,但浩穆一鼎……浩穆一鼎乃天下豪中之豪……”
夢憶柔一跺腳,哭泣著:
“不,我不管他是什麼身份,我只要他這個人,我只曉得寒山重是我未來的夫婿……”
司馬長雄再次躬身,緩緩退到一旁,沒有再多說,眸子裡,有一股隱隱約約的鬱悒。
寒山重凝視著夢憶柔良久,道:
“小柔,放開我,我答應你不死。”
夢憶柔像橫了心,一點也不肯妥協的拼命抱著寒山重,在那邊的紅獅猛札已脫掉了穿在外面的齊膝紅色外衫,他看見寒山重一直與夢憶柔在纏綿,腦子裡卻會錯了意,於是,他趾高氣揚的大吼道:
“老漢,你這也像個男人嗎?要走就走,要拼就拼,和娘兒們纏著還算什麼玩意?”
寒山重哧哧一笑,閃電般在夢憶柔冰冷的頰上吻了一下,斷然道:
“小柔,等著我!”
夢億柔還沒有來得及有任何表示,已覺得肋下微微一麻,渾身一軟,那麼恰好不過的被寒山重扶著坐在地下。
寒山重向司馬長雄哼了一聲,這位忠心耿耿的煞手早已一步跨到夢憶柔身側護衛,夢億柔知道她已留不住寒山重了,淚水再度簌簌滴落兩腮,她此刻雖然毫無點力,卻仍能說話,在那冤家轉身的剎那,她泣血似的道:
“山重……你好狠……如你回不來,我會跟著你去
寒山重移著腳步,心中一陣黯然,他咬著牙,頭也不回的大步行去,一條灰色影子飄然到了他的身側,一隻枯瘦的手上攤著一枚小巧玲瓏的,紅潤細緻的赤玉如意,寒山重順著手掌往上看,不錯,是無緣大師。
無緣大師枯槁的面孔上,那重疊的皺紋彷彿更多了,他低啞的道:
“施主,這枚小小的赤玉如意,是老僧出家時由恩師所賜,這枚玉如意浸沾過老僧二十多年來的血淚與悲喜,每當老僧捏著它的時候,老僧便可忍耐那些幾乎無法忍耐的痛楚與空虛,老僧稱它為‘靜逆’,它貼身伴著老僧,已有二十多年的時光。施主,你拿著,讓‘靜逆’貼著你心,讓佛祖的慈光沾照著你,渡過艱困渡過逆境……”
寒山重注視著無緣大師片刻,伸手接過,深刻的道:
“大師,寒山重藉著大師之言討個吉兆,大師,寒山重必可復還:”
無緣大師垂眉合十,向寒山重恭施一禮,默默退後。
寒山重閃身還禮後,大步向猛札那邊行去,猛札這時氣態軒昂,大馬金刀的等候寒山重。
二人互望了一眼,猛札回身向他的部屬吼了幾句,於是,自雙六飛豹開始,每一張粗獷的臉上都流露出一股由衷的敬佩,雙六飛豹等二十人再度高舉雙臂,振奮的率眾高呼:
“白魯弟一”
紅獅猛札得意而威風的一揮手,朝寒山重看了一眼。
寒山重露齒一笑,雪白的牙齒映閃起一抹瑩潔的瓷光,他緩緩的道:
“白魯弟……獅中之王,現在,我們且試試魚遊在水,鳥翔於空的味道吧。”
猛札重重的,不屑的哼了一聲,大搖大擺向怪石嵯峨的崖岸行去,寒山重與他並肩而行,意態之間,卻極為悠閒。
雙駝峰似兩個冷然眸眸著流水崖岸的魔神,那麼嚴酷,那麼沒有一丁點憐憫,與它相較,站在它下面的這些人群,又是顯得何其渺小與微不足道啊。
斜陽已在天之西緣,淒涼的晚霞映照浩垂蕩掛的寬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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