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部分(第3/4 頁)

頭，便進入河坊街。

剛入街口，他們便異常興奮，來自常山段氏的段成義問道，“南劍門不是劍術獨步武林，為什麼不參加武狀元比賽？”

“所言極是，我們南劍門自從丁師伯參加比武，一舉奪魁，從此南劍名震大江南北，卻落了個永逐師門的懲罰。南劍門定下什麼破規矩，不跟其他門派切磋武功，哪會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碧雲天也藉機發起牢騷來，“要不是當年除了他名，說不定南劍門早已是武林第一大門派了！”

南劍門中碧雲天劍術精湛，如火純青，除了師父，連師叔李真悟都已旗鼓相當，這次武狀元選拔，他躍躍欲試。自從他十歲拜師，師從穆真覺二十餘年，三年前在鳳凰山腳下徒手擊殺一虎而聞名錢塘。眼看這次武科狀元比武在即心裡就癢癢了。穆真覺為防患於未然，早在一個月前就跟門生約法三章：如有違反門規，擅自參加武狀元擂臺者，以立逐師門論處。

想到這些，從師兄弟們都納悶甚至心痛：學武之人不求揚名，難道來過隱士生活？

他們隨著人群進入了河坊街。河坊街上擠滿了從各地趕來的江湖好漢，有刀客、劍客、耍棒弄槍者等等，竟還有神漢巫婆、醫人賭棍，真是魚龍混雜，十八般武藝紛紛上場，單單聽聽街上各地口音此起彼伏，便有一種世界大同的新鮮感。街兩邊盡是勾欄瓦肆，生意紅火，特別是那些秦樓楚館，笙歌燕舞，人滿為患。俠客和*是中國最古老的職業，哪裡有俠客就有*，所謂俠骨須有柔腸相濟，再說俠客行走江湖，不可能都是俠侶結伴同行，這些人功夫了得，性衝動自然比常人要高，慾望強烈時逛青樓、進妓院，對著煙花女子吟酒作樂，肌膚相親，自然是理所當然的事。

師兄弟們看著十里紅燈，鶯鶯燕燕，好一番昇平景象，還有那些花枝招展的女子，特別是那幾個撫撫琴彈彈琵琶的藝伎，極盡嫵媚，便好生激動，眼放綠光。再說他們學得一身武藝，年紀又是血氣方剛，哪個沒有“英雄救美，攜得美人歸”的美好憧憬。大大咧咧的碧雲天走在最前面，他是師兄，資格最老，是南劍門少壯派的領頭羊，也最愛出風頭。他犯了老毛病，嘴巴涎水直濺，話匣子開啟了，興高采烈地說，“臨安城大大小小的青樓，都留下了的光輝的足跡，大名鼎鼎的*俠客碧雲天在此，雖然比不過皇帝老兒三宮六院七十二妃還三千佳麗，想垂幸哪個就哪個，但是我垂幸過的女子也湊成梁山泊108條的數目了。”

師弟們聽了異常興奮，像仰慕英雄一樣看著碧雲天，一本正經地聽碧雲天嘮嗑開去，可謂景仰景止高不可攀了，希望他從如何搞掂第一個講起，一直講到如何和第一百零八個雲雨即收。碧雲天看到如此情景，很有成就感，眉飛色舞，說著哪個妓院裡某個女子的腰特細，摟起來有多柔軟、溫潤，這個窯子裡那個女子歌唱得特別撩情，聽她一曲可以忘記男女之事，還有上上品的煙花女子如何如何價位，接著又講起幾次白沾了豔福。聽得這些，師弟們雙眼更是發綠，哈喇子氾濫。

正待他說到如何男歡女愛漸入佳境之際，冷不防，管戒律的李真悟師叔又來了個“突然襲擊”，聲色俱厲，出現在碧雲天面前。眾師兄弟一臉的掃興，但又不得不懾於師叔的威嚴，都耷拉著頭，拉長著臉，一語未發，好似捉姦在床，尷尬、驚慌不已，只好聽候李師叔那無邊無際的訓斥。

“你以為找的女人都是國色天香？你以為她們是心甘情願投懷送抱？出賣色相的煙花女子有什麼值得希罕？你倒好，不以為恥反以為榮？嘮嗑起來還沒完沒了，告訴你南劍門不是嫖客幫，不是教唆你們做*大盜。”

“李師叔，我只是嘴賤，吹吹牛，吹吹牛罷了，”碧雲天立即嬉皮笑臉，一副徹底繳械投降的架式，“你也知道師侄我這臭脾氣，我是有這色心也沒這色膽。”

“少來，我看你啊，就這麼點出息，”李真悟吹起鼠須，亮出小拇指，在碧雲天面前晃了晃，代表極度的鄙視，然而指著他說，“*成性倒也無妨，即使下流也下流出個模樣，畢竟有個性，落個下流坯的江湖稱譽，可惜你亦反亦覆，敢說不敢做，敢做又不敢當，我看你啊難成大器，想想你在南劍門也有二十餘年了，也該想想如何鐵肩擔道義，成就俠之大義？我也為你感到可惜。”

碧雲天羞愧難當，面紅耳赤，神情嚴肅如同要下一個非常大的決心似的，“從……從明天開始，我碧雲天就走遍江湖，打盡天下不平，一定要為南劍門爭光，混個人五人六。”

眾師弟先是一怔，然後失笑，段成義說，“師兄你又開始扯蛋嘍。”

顯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