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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又何必老是將上門的親事往外推呢?”
墨染沒應聲,只是瞧著從月老廟走出來的信徒,他們臉上都醋砒一些靦腆與喜悅,有的姑娘還捧著月老廟傳送的香囊。
“小姐,奴婢知道不該多嘴,可……”
墨染沒將寅辰的話聽進心裡,只是望著四周來往的人群,因為重陽將至,許多人上街採買東西,遂顯得有些擁擠。
不其然地,她在人群中瞥見一抹熟悉的身影,直覺的她便要轉過身去,不想與他打照面,沒想到仍是遲了一步。
“墨染姑娘。”屈問同微笑地朝她走來。
墨染在、心底無奈地呻吟一聲,怎麼會在這兒遇上他?
“公子。”她福了福身子,而後轉向屈問同的朋友陳重申,同樣行了禮。
屈問同裡了月老廟一眼。“姑娘來求姻緣?”
墨染頓覺尷尬無比,說“是”也不對,說“不是”也不對,畢竟她才剛退了他的親事,若回答“是”,不就明擺著她退他的親是因為“不滿意”他這個物件,而不是她自日己所說的“無心於嫁娶之事”嗎?
可若回答“不是”,她又為何站在這兒?向他解釋這是母親的意思嗎?似乎又有多此一舉,愈描愈黑之感,這……唉!真是進退兩難啊!
這時,一旁的陳重申開了口,“姑娘何必求月老呢?月老是為沒有機會的善男信女牽紅線,可姑娘手上握的可不只一條紅線,月老一次一次為你牽的卻都讓你丟了,這……”
“你這人在說什麼啊!”寅辰不悅的出聲。“別人能來這兒,我家小姐自然也能來。”
陳重申笑著開啟畫扇,他年紀二十上下,中等身材,醋砒碧綠色的外袍。“小生沒說小姐不能來,只是不解罷了。”
“陳兄……”屈問同朝他搖了搖頭。
墨染沒說什麼,事實上,她不知道要說拭瘁,也不知道該說什麼。
祝婉青自廟裡走出來,一眼就瞧見多了兩位陌生人。
“染兒。”她喚了一聲。
墨染立即走到母親的身旁。
“這是……”祝婉青望了兩人一眼。
墨染簡短地為母親介紹,祝婉青則在屈問同身上多停駐了一些時間。原來他就是縣尉大人之子,果然是一表人才,難怪官人想結兩家之親。
屈問同與祝氏寒暄幾句後,便與陳重申一起告辭,兩人轉身離群筢,墨染這才鬆一口氣。
“這是娘為你求的,帶著吧!”祝婉青將香囊交給她。
墨染低頭瞧著紅香囊上兇砒“千里姻緣一線牽”的金色字樣,有種荒謬的無力感,難道她還得帶著這個……
“娘。”她的語氣軟呢。“孩兒不需要。”
女兒滑稽的怪表情讓祝婉青笑了。“不帶可不誠心,這是娘特地出門為你求的。”
母親的話讓墨染如哽在喉,最後只得嘆著氣握在手中,這是她所能做的最大讓步了,若是要她別在腰際上,那是砍頭她也不做的。
“咱們到別處逛逛吧!”祝婉青微笑以對。
看著母親輕鬆愉悅的表情,墨染忽然有種不真實感,彷佛母親又回到那開朗健談的日子。
她握緊手中的香囊,如果真是這樣……那該有多好……
“真不知文府小姐在想什麼?”陳重申回頭看了墨染一眼。
屈問同的嘴角閃著充滿興味的笑,但未發一詞。
“她根本就沒將揚州城的男人放在眼裡。”陳重申接著說。
“她跟一般女人不同。”屈問同微笑地道,話中透露著些許讚賞之意。
陳重申哼了一聲,沒再接話。
屈問同回看了墨染消失的方向一眼,他一直覺得人生是無聊又乏味的,所以人呢!就得自己找些樂子刺激刺激,想到此,他緩緩地露出微笑。
四個人在人群中穿梭著,偶爾停下來瞧些胭脂水粉、首飾耳環!人潮不因天色而稍有退去,反而愈見熙攘,各式的燈火將市坊照得通明。
漸漸地,墨染與母親有了些距離,可仍在視線範圍內,寅辰則跟在她身邊看著攤上賣的小玩意兒。
“姑娘,真是你?”
墨染微轉過頭,一個陌生的面孔佇立在她面前。
“小姐不記得我了?咱們在寺廟有一面之緣。”南宮覺面露喜色,沒想到會再遇佳人。
寺廟?墨染恍然大悟,他是與隋公子一起的朋友,那天她曾見過他。
“姑娘記起來了?”南宮覺又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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