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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婆,她坐在門口,手裡拿著一根這麼粗的鐵杵,不停地磨牙磨的。”
墨染話未說完,就聽見祝婉青再次笑出聲。
墨染微笑。“女兒好奇地上前問了,『婆婆,你在做什麼呀!』;婆婆抬起頭對女兒說:『我要把鐵杵磨成繡花針。』”
祝婉青的笑聲更加開朗了。
“女兒當時真的被感動了,心想,鐵杵都能磨成繡花針,那女兒磨個牙該沒這麼難吧?”
祝婉青笑得連眼淚都流出來,墨染陪著母親兇砒,不著痕跡地將喜悅的淚水拭去,她想念母親的笑聲,還有父親的……他們以前是那麼快樂……
半晌後,祝婉青才停住笑。“你這孩子……”她的語氣帶著寵溺。
墨染盈盈一笑,未發一語。
祝婉育整理思緒後才道:“染兒。”她拍拍她的手。
“嗯!”
“娘想見一個人。”
“誰?”墨染詢問。
“隋公子。”
聞言,墨染訝異地睜大雙眸。“娘為何……”
“就算娘好奇吧!”她溫柔地笑著。
“父親會不高興的。”墨染蹙著眉思索。
祝婉青輕扯嘴角。“娘不需要看你父親的臉色做事。”她話語雖輕,可卻帶著堅決之意。
“母親……”墨染顰額。
“這些事你不用擔心。”她輕拍她的手。“你對隋公子的印象如何?”
印象?墨染眨了眨眸子。“剛開始覺得他並不好相處,他跟大表哥有些相似,只是大表哥溫和些,隋公子比較冷硬,但他們的眼神都很犀利,喜歡掌控事情,感情比較內斂……對了!隋公子不喜歡談他父母親的事。”
“為什麼?”祝婉青不解地皺眉。
“女兒不清楚。他第一次見到二孃時,神情很激動,女兒感覺得出來他非常敬愛他的母親,可卻不喜歡提及她。”墨染深思地垂下眸子,她一直覺得不明白,卻沒好好思考過這件事。
“他說他父母很恩愛,不對……他還用了『非常』兩個字,可說這些話的時候,他的眉頭是皺的。”
“這倒是不尋常。”祝婉青附和著點頭。
墨染忽然憶及他父親幾個月前才病逝。“或許他還在難過親人的離開吧!”她腦中忽然浮現隋曜權冷漠的臉孔,不知他難過時是不是還是這樣冷靜?
她想起兩人在柳樹下,他曾怒聲對她說你根本不知道什麼叫悲傷!
他這句話是什麼意思?難道他比她清楚悲傷是拭瘁?
“那你現在還覺得他難相處嗎?”
母親的話將她的思緒拉回。“不。”她搖首。
“娘現在更想見他了。”祝婉青微笑。
隋曜權心不在焉地聽著南宮覺報告這三天來店鋪的營業情形,那些數字不斷掠過耳際,他卻沒一個聽入心。
“頭兒,咱們店裡每天可說是絡繹不絕。”南宮覺審視著隋曜權的神情。
“嗯!”
“可謂萬人空巷。”南宮覺又道。
“嗯!”
“就差沒踩壞咱們店裡的門檻。”他繼續說著。
“嗯!”
“『銀川坊』跟『絲雲莊』叫苦連天,只差沒跪在咱們店前三跪九叩。”
“嗯!”
“頭兒上回說每個月要多加一百兩俸銀給我。”南宮覺屏息以待。
隋曜權望向他,冷冷地道:“你什麼時候改行做強盜了?”
南宮覺嘆口氣。“沒想到趁火打劫這麼難。”他苦著一張臉。
“客倌。”外頭夥計喚了一聲。“有您的帖子。”
南宮覺起身,開門接過來,順便看了下封皮,是女子娟秀的字型。
“頭兒,沒想到慕你之名的除了那此個肥佬商賈外,還多了姑娘呢!”南宮覺將帖子遞給他。
隋曜權攏眉接過,這筆法的確是出自女子之手,他翻開封皮,而後訝異地揚起眉。
“是哪家的姑娘?”南宮覺好奇地在一邊探頭探腦。
隋曜權闔上帖子,平淡地道:“再把這三天鋪裡的進帳支出說一遍。”
“啊?”南宮覺愣愣的張開嘴。“你別吊我胃口了吧!”
隋曜權沒想過會再次踏上文府,而且是以客人的身分,更沒料到邀請他的是文夫人。
文夫人非常纖瘦,青灰色的服飾使她看起來氣色黯淡,年約四十上下,據說這些早來茹素參佛,不問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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