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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千年儒門世家,名門子弟底蘊醇厚,溫文爾雅的風範,讓人不免心生讚歎。
現在正是盛世初顯,騷人墨客該有何等風姿,簡直可以以他為標本。
曾以為他風貌雖佳,人卻迂腐,但由此一首《望嶽》可見其人心中自有溝壑,別具一般氣魄。不難想到,此人但若得一良風稍助,便能扶搖直上青雲。
思及此,安鞅眼睛轉了一下,笑道:“伯定兄剛到京城,還沒來得及找落腳之處吧?如果不嫌我府中簡陋,就在此住下如何?”
錢祟開心得直扯著好友的衣袖,催促他趕緊答應下來,朱成猶豫了一下,正欲開口,安鞅人已經站了起來,誠懇道:“雖然飯食不敢說精緻,但比客棧要安靜些許,尚有齋芳兄子顯兄他們幾位作伴,一同準備大考,也算是愜意,伯定切勿推辭才是。”
見主人家如此盛情,自己又確實需要,而且跟好友在一起更再好不過了,朱成也就不再推脫,站起身來作揖謝道:“如此甚好,多謝大人了。”
見他如此乾脆,安鞅又多看了他一眼,然後微笑起來,揚聲叫管家進來給他安排住舍。
安府管家進來聽此一說,面色為難起來,躊躇道:“大人,府中已經沒有多餘的客舍了……”
安鞅愣了一下,他卻是當真不清楚,想想也是,一個七品小官的府第能有多大?何況他從來沒在這上面費過心思。
見主人為難,朱成忙想出聲解圍,錢祟已經跳了起來,忙不迭的道:“伯定可以跟我住,我那小院就住我一人正嫌空曠,跟我住一塊。”
安鞅搖頭不贊成道:“本是獨居的小院,怎能擠上數月?這樣吧,伯定你看我這書房如何,你將就一下住這可好?”
朱成嚇了一跳,怎麼能因為自己讓主人家把日日要用的書房騰出來?!忙擺手拒絕道:“不,不行,這怎麼成!我還是另想法子自找住處為佳。”
“已近年關,此時京中哪有合適的住處?不用多說,就這麼決定了!”不顧朱成萬般推諉,安鞅拍板決定道。
住處的事安排下來,安鞅眼睛轉了一下,露出一絲奇怪的笑容,道:“為伯定兄洗塵,今夜就去‘醉月樓’定一席吧,齋芳兄順道告之一下子顯兄他們幾個,晚上同去。”
“好。”錢祟滿口應道,臉上露出同樣的笑容,“我正好帶伯定過去給他們介紹。”
“如此甚好。”
被好友拉著告辭出來,朱成猶抱怨道:“齋芳,你怎麼能答應了呢,怎麼可以讓大人為我把書房騰出來,這太不合適了,等等,我一定要去拒絕,情願跟你擠擠。”
錢祟拉住他,不以為然道:“大人既然這樣決定了就算了吧,客隨主便嘛,反正蘭楚他也不在府上住,一般也用不上。”
“大人不住在府上?”朱成奇道。
“嗯,蘭楚是京城人士,尚留住在家中,難得過來一趟。”
“哦……”朱成想想,而後釋然。別看安大人已經是個翰林學士,出入宮廷,穿官服掛魚袋,一本正經的。但算起年紀來,畢竟不過才十四歲,住在父母身邊也是應該的。不過就此看來,這位安大人出身必定不是尋常人家,非富即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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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騎馬倚斜橋,滿樓紅袖招”。
馬車在“醉月樓”前停下,朱成走下馬車,看著眼前熙熙攘攘的人流,嗅著空中瀰漫的脂粉氣,有些結巴道:“齋芳,這,這‘醉月樓’是青樓?”
先他一步下來的山東士子何函何子顯搖著扇子道:“然也,‘醉月樓’正是太康坊最負盛名的紅粉名樓之一,內有解語之花,皆天下難得的佳人,不可不看也。”
最後下來的安鞅眨著眼睛怪笑道:“怎麼,伯定兄莫非……從未上過青樓?”
看著朱成面紅耳赤的模樣,安鞅收住了笑,奇道:“難道是真的?”
朱成越加窘迫,眾人對視幾眼,哈哈大笑起來。
何函拍著朱成的肩,不住的樂道:“哎呀呀……還是個童兒呀……這可不行,今天一定得給你挑個好的!”
大夏帝傳到第三世,帝治開明,民間富裕,已經呈現出盛世的景象。當今天子雅量寬宏,其本身也頗具名士之風,喜管絃絲樂,由上及下,民間好樂之風也大盛。秦樓楚館在京城極其昌盛,名妓名士名花相得益彰。到建明年間,太康坊中據不完全統計,青樓妓戶已經有三百多家。
自古以來才子就跟佳人分不開,本朝文風開放,士人皆以風流自視,狎妓更是尋常雅事,文人詩會,出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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