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掛著趙彧答應了他,說有法子幫他活逮到那隻神氣活現的大鷹。
雖然府裡謀士跟他分析的娶木侯府之女怎麼利弊時,他也聽得很仔細,並且認真的與之探討,衡量得失,但這一切跟木參辰本人實際是沒什麼關係的。
對趙賾而言,女人麼,不過就是個生孩子的物事罷了,哪怕她出身高貴,哪怕她貌美如花,也就只是個消遣,擠不進男人的萬丈雄心。這樁婚事定下來後,他想木元齊父子,想南疆那二十萬大軍,想身為明德大師關門弟子的雲銘等等這些,比想木參辰本人要費心得多了,雖然這些都是在娶了木參辰以後才會跟他劃上關係的附帶因素。
這就是趙賾的本性。
這不是什麼悲哀的事,在這個年代,這樣才是正常的。
一場政治的聯姻,不管對於生養自己的父親還是寄託一生的夫婿,或許那個聯絡這本不想幹的兩者之間的女子,才是附帶因素。
只有木參辰,只有她的夢裡,依然纏綿著那個被雨困在廟裡的午後。
那時她只是個狼狽躲雨的富家千金,他也還沒有名動京華。兩個只能稱之為孩童的少男少女,因為同樣的原因,困在一座廟中。一樣早熟,一樣聰慧,一樣美貌,眼睛裡面閃動著一樣的欣賞。
那時,他不知道她是白月的女兒,她也不知道他喚秋玉絡母親。
等到再次重新相識,少年豔若桃李卻冷淡的容顏在一步步飄遠,直至再也看不清楚,木參辰卻糾纏在那個下著雨的午後,無法醒來。
晉陽少雨,尤其那樣纏綿得讓人以為處身在江南的一場春雨,再後來的幾年,木參辰再也沒有看見過了。
白月不知道女兒對那個註定無緣的少年因什麼起的意念,她只是看著女兒的臉,悲涼的發現,她跟自己一樣,是個骨子裡執拗得寧願瘋狂的悲哀女子……
趙賾風風火火的闖進賢王府,一把拉了趙彧就走。
這位王爺骨子裡是個頗大氣的人,有點子灑脫的意境。和所有的皇子一樣,他也有野心,他也不甘寂寞,該做的事他都做了,該勾結拉攏的他也一個沒漏下,但這些一點也不影響他商量完這些以後,再興致勃勃的跑去獵場獵鷹——在建明帝赴泰山封禪之前,在諸皇子都躲在府裡敲算盤,沒空沒心思理會旁事之際。
這也是為什麼賢王趙彧在諸皇子中只跟他有點私交的原因。
在賢燕兩位王爺到達獵場的兩天後,小金沒有回來。
起先,長生並沒有在意,因為小金三兩日不回來是常事。其實她跟小金,還並不是什麼主寵的關係,只不過是因為金鷹的眷戀,而暫時湊在一起罷了。長生不曾馴養也沒有拘束於它,哪天飛走了,再不回來,那也是很正常的事情。
再以後三天,小金都沒有回來。大家心裡都明白,金鷹這樣的天地靈物,原本就不應該盤旋在晉陽這樣嘈雜卻狹小的天空上,差不多了戀家回返,那也是動物的本性。只有呂四兒常望著天空嘀嘀咕咕不捨的埋怨著:雜毛笨鳥,好歹回家也打聲招呼吧,沒良心!
長生偶爾會抬頭看一眼天空。
小金失蹤的第四日,去皇家獵場打探的人回來報,行宮那邊,賢王跟燕王抓到了一隻金色的神鷹,正鎖在鐵籠子裡張羅著帶回京,獻給建明帝。
貪吃總會出事的。長生嘆氣一聲站起來,招呼紫砂給自己換衣服。
依照小金的賣相,等兩位王爺把它送進了宮,建明帝一興奮,再來個鯤鵬祥瑞什麼的,那就麻煩了。
半路去搶?那是不可能的。長生換了外出的衣服,坐上馬車,直接找建明帝要去了。
獵場行宮庭院,趙賾將一隻血淋淋的肥兔子丟進鐵籠子裡。
鐵籠子足有一人多高,柵欄之間只有一掌寬,是他老早就準備好了,特意為這大傢伙準備的,今兒可算是用上了。
因為鬧騰得厲害,他已經餓了這大傢伙四天了。
金鷹早不復原來的精力旺盛,埋著頭懶洋洋的趴在籠子裡,兩隻爪子上全鎖著細鐵鏈,另一頭栓在籠子鐵欄上。模樣很是蕭條,讓真心喜愛它的趙賾看了都有些鬱悶。
趙彧瞧也不瞧一眼的道:“沒用的,鷹不是從小餵養的,根本沒法馴服,它不會吃的。你還是放了它吧,不然會餓死的。”
趙賾也是資深的架鷹牽犬之輩,如何不知?不過,好容易才弄到手,就這麼放了,實在是捨不得,“再看兩天……”趙賾不情不願的道。
趙彧曬著太陽,無奈的搖了搖頭。突然,趙賾驚喜的叫了起來:“它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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