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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那兩個血肉模糊生生被打死的奴才,白月心中驚懼又愧疚,眼眶漸漸溼潤。
“娘……”木參辰伸出手來握住母親,難過的道。她也正心驚肉跳,從未見父親如此暴怒過,連她都不敢多說一句。
被急忙從自己府中叫回來的雲銘從侯府書房中出來,見母親這等情景,暗歎了一聲,按下因看見他而起身的妹妹,坐下來倒了溫茶遞到母親手裡。
白月一看見他就像看見什麼救星般,一把抓住他的手,急道:“銘兒,你父親他……”她與侯爺夫妻十幾年,侯爺對銘兒都視若己出,今日卻遭親女羞辱,氣成那般模樣,全是她的過錯。
雲銘溫聲安撫母親道:“父親沒事,都處理好了,您別擔心。”
“那燕兒……”燕兒是她身邊的丫頭,還有翠兒,兩人不幸跟她追上那位大小姐見了一面,翠兒剛被打死。
“燕兒沒事,捱了幾板子,日後不亂說就沒事。”
白月鬆了口氣,黯淡的垂下了眼睛,艱澀道:“都是我對不住你父親……”
雲銘安慰著母親,眼神卻深藏著些憂慮。
他從前就提醒過母親跟妹妹,不要去招惹那位大小姐,最好退避三舍,面都不要見,可顯然,母親沒有將他的話放在心上。
那位大小姐雖然至今尚無人知,但這其中卻不包括雲銘。
雲銘很清楚,她是如何可怕的一個人。
別的且不說,就說安鞅。安小狀元先拜的義父,然後就金榜題名高中狀元,期中深意叵測。安鞅確是有才,但云銘不相信一個十一歲的孩子能有這樣的心思。
旁人道“有間車行”神秘,但云銘身為御賜龍泉劍的侍衛卻知道,四輪轉軸馬車就是出自安鞅的手筆。當年被發現這小小馬車大有可為,安鞅坦言承認,因為其姐性好山水常遊歷在外,為助其行,才費心思改造的這車駕。
雖然這等奇技淫巧非讀書人本分,而且正是以悅婦人,當大斥。但天家卻感其小小年紀不忘根本,心思純良,太后盛讚,聖上只輕責。隨後安鞅獻上技術,大膽直言什麼賞賜都不要,只想為其姐討個不按禮制使用此車駕的恩典,願她得良車千里乘風。雖然逾越,皇上卻還是準了他。
一個十一歲的狀元是隨便什麼人都能教導得出來的嗎?能讓安鞅那樣的人如此甘心折節為其改制車駕,會是單純大腳好武的粗俗女子?
雲銘苦笑。
劃空無痕,落葉無聲,返璞歸真不著點滴端倪,萬軍中取上將之頭如探囊取物,那廣袖翩翩的女子分明已經達到傳說中的大宗師境界。哪裡是安小狀元不太好意思難以啟齒般說的:家姐好舞刀弄棒,江湖習性,難登大雅……
一入宗師境界,便不在凡俗當中。
當初天下大亂群雄逐鹿,中原塞外魔門聖門斗得一塌糊塗,最終還是有無為道宗暗助的趙閥得勝。但即便大局已定,趙夏王朝定鼎江山,各為其主的三大宗師依舊得全身而退,不見其被秋後算賬。更何況如今四大宗師皆已逝去,大宗師悄然出世,趙夏皇家若是知道了,拉攏尚來不及,哪裡會輕易得罪?
那女子華貴冷酷,氣量恢宏,性情倨傲深沉,天下都不在眼裡,豈會在乎一個小小的南安侯府?能到大宗師的境界,世情早參的透徹,所謂父女天倫世俗道理,不過塵埃,母親妄想彌補於她,實在是自辱。
離開南安侯府前,雲銘回頭看著送他出來的妹妹,眉微微擰了一下,道:“參兒,回去好生勸慰母親,把這事忘了,以後再不要去招惹大小姐。還有,此事不要告訴商兒。”
木參辰輕輕點頭,在一向信賴的哥哥面前沒有什麼掩飾,面色不愉的直言道:“我知道了。哥,你沒看見,那大小姐也太……”
“夠了!”雲銘打斷妹妹的抱怨,“照我的話去做,這事以後再也休提。還有大小姐,忘了她,不許不敬,不許對人說起,權當從未見過。”
木參辰咬了咬嘴唇,低頭不說話了。
雲銘伸手摸摸妹妹頭,嘆氣,柔聲道:“聽大哥話。”
“嗯。”木參辰點頭,眼圈卻紅了。母親欠了她的,所以即便被這般羞辱,也連一絲不滿都不可以有嗎?
看妹妹雖然點頭答應但臉上卻未能釋懷,雲銘暗暗搖頭。他這個妹妹雖然聰明,但終歸是個婦道人家,眼界有限。還有她暗藏的那番心思,斷沒有如願的可能,只希望她能聽進去自己的話,不要惹出禍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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