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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他立足之地。
辛苦的人生,生出來就這麼不消停……長生端著熱茶,想起那一身潔白的男子,嘆了一句。
雲銘守在母親房門外,望著落葉,平靜的沉下眼睛。父母,原是不能選擇的,只能承受。
一眾白紗少女如入無人之境般,排成兩列,悄無聲息的走進這侯府內院。依舊是白紗蒙面的白靈兒,純真魅惑的眼睛,柔若耳語的笑聲,款款踏空而來,笑著清聲道:“靈雲,聖門無意於無為道宗為難,還請行個方便。”
雲銘哂然,這世上還有殺人母,讓其子行個方便的……也不答話,只是伸手解了腰間長劍。
白靈兒輕聲一嘆,右手輕輕一招,白紗少女們將雲銘圍在當中,腳下踏著玄妙的步伐,輕紗裙角飛揚,細劍若萬千靈蛇,來去無蹤跡。這些少女們,雖然年輕,功力也並不是太強,可自出生以來就練這一套劍法,一套劍陣,練得比走路還純熟,近乎成了本能,踏步揮劍根本無需思考,配合得天衣無縫。三人一組,九人即為一陣,而後九九相扣,越多越強,連綿不絕。此時有二十七人,白靈兒自信就是她自己,一旦陷入陣中,短時間內也難脫身。
一身白衣的雲銘長劍握在手中,若與白紗少女們共舞一般,劍芒來去,絲毫不見煙火氣,看著就在眼前,可寒劍襲去,連他衣衫都沾不著。不懂的人,咋一看,還以為他也是組成劍陣的一份子,連白紗少女們殺氣騰騰的劍陣,都放佛受了他的影響,飄逸無塵起來。
白靈兒在旁邊看著,忍不住兩眼讚歎,果然不虧是靈雲,與蒼潛血疲�q齊名的人物。靜齋在血無殤手中受創太重,至今未復元氣,這代也沒有能與蒼潛他們三人相提並論的弟子。隱宗之主一手遮天,蒼潛血疲�q靈雲三中之二出自聖門,可惜隱宗遊離在外,歷來不從聖主號令,不然就算是明德老頭親來,又有何懼?
不過,若隱宗之主從聖主令,這聖主之位還能落到師父頭上?白靈兒眼睛裡閃過一絲古怪。這樣也好,雖然隱宗不從聖主令,但其主旨是隱世,傳薪火,至少從來不會與聖門為難。靈雲再強,只他一人,又有何用?
想到這裡,白靈兒看雲銘已被纏入劍陣之中,自己按照計劃,飛身朝門中撲去。她是非要誅殺白月不可。
剛揚掌欲拍門,屋簷上卻突然飄下數個青影,兩道劍光迎面朝白靈兒襲來。
白靈兒一愣,素白輕拍劍身,人往後避去,輕盈的落在樹上。看著這七個青袍道士,笑吟吟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喝道:“你無為道宗與我聖門有言在先,這是何意?真要與我聖門為難不成?”
正處身在劍陣包圍中雲銘突然飛身起,一劍若流星下,漫天星點,幾聲劍身相撞的清脆聲,數名少女倒飛跌出去,手中細劍只剩了一半。剩餘人等一點不受影響,極快的補上那幾人的位置,劍陣繼續將雲銘包圍起來。
雲銘微一皺眉,出聲道:“真要我下殺手不成?”
白靈兒冷著臉輕輕一擊掌,眾少女飛快的退開去,連那倒在地上的少女似乎也沒有受什麼傷。
“靈雲,你動用宗門弟子與我聖門為難,可是明德大師同意的?”白靈兒質問道。
雲銘平靜的道:“宗門之外,一概歸靈雲所屬,向來就是如此。”
白靈兒沉默了一下,突然輕笑起來,嬌聲道:“靈雲此言,我是否可以理解為,無為道宗要強插一手?”
雲銘搖頭,道:“無為道宗久不涉世俗之爭,無此意。”
白靈兒冷笑,問道:“白月可是我聖門弟子?”
雲銘點頭:“然。”
“處置白月,可屬我聖門內務?”
雲銘再點頭:“然。”
白靈兒一指那七名青袍道士,冷聲質問:“既如此,這作何解?”
雲銘嘆了一聲,淡淡道:“人子之道。”
白靈兒脆聲大笑起來:“沒想到無為高徒也學會了巧言令色!”隨即一板臉,“你靈雲不過是家師無意撿來的一孤兒,又多年處身無為道宗,未生未養,與白月何來人子之言?”
雲銘捲袖輕輕一拂長劍,不語。
白靈兒笑吟吟的看著雲銘,輕聲道:“你執意如此?”
雲銘還是不語,人卻緩緩向房門處走去,並無一點退避之意。
血疲�q不在,沒有人能擋雲銘,今日是不可為了。白靈兒心中大怒,臉上卻笑意不絕,揮手示意下屬們退去,自己也一點樹梢,飄身飛起來。
“白月逆徒,我聖門非殺不可。靈雲,我們後會有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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