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胖子不以為然:“怎麼是我瞎折騰呢?咱們一路上的髒活累活,可都是我搶著做的,群眾的眼睛是雪亮的,我一貫是任勞任怨的老黃牛,胡司令你要是總這麼汙衊我的話,那我可就要橫眉冷對千夫指,俯首甘為孺子牛了。”
我忍不住笑道:“我的王司令,看在黨國的份上,你能不能也消停一會兒,我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還挺會美化你自己,不過孺子牛有你這麼多肉嗎?你就是一肥牛,你現在先別跟我橫眉冷對,咱們最要緊的,還是先去看看那新冒出來的三盞長生燭是怎麼回事,他奶奶的,這巴掌大的墓室裡,究竟有多少屍體?”
我說完帶著胖子和Shirley 楊,從三套妖棺之間穿過,來到了那一字排開的“長生燭”前,這裡的墓牆上,嵌著三根銅柱,不過這裡卻沒有“黑鱗鮫人”做的燈了,這三盞“長生燭”的材料,要遠比那面目猙獰的六盞人魚燈恐怖得多。
這是三個用十一二歲左右的肥胖男孩,做成的“接引童子”的模樣,“接引童子”的姿勢和人魚相同,也作也跪地拜伏狀,低頭閉目,神態十分祥和,燈芯則安在肚臍處,長長地探出一截,“接引童子”的肚子與身後的銅柱聯為一體,以前在銅柱和人皮裡面可能都儲滿了油脂,能夠透過肚臍,一商滴地流淌出來。
但是這些油膏可能早在千年前就流光了,那燈芯更是在地宮封閉不久,便已早早熄滅,這時隨著空氣逐漸進入墓室深處,三盞“接引童子”燈上殘存的一點油膏,又時隔兩千年,再次燃燒了起來,不過用不了多久,一旦耗盡殘餘的燈油,應該就會徹底永遠地熄滅。
Shirley 楊嘆了口氣:“印度的甘地,曾經指出毀滅人類的七宗罪,其中兩條即是政治而沒有道德,科學而沒有人性,這些小孩子就這麼成為了古代帝王不死春夢的犧牲品……”
我對Shirley 楊說:“童男童女殉葬,在明代之前都很普遍,洪武之後就不多見了,我就看見過好幾回,可見時代距離現代越近,那成仙不死的夢想,越被世人認為渺茫無望。”
胖子舉著“狼眼”手電筒,在三個“接引童子”身上來回打量,看了半晌轉頭對我說:“胡司令,你瞅瞅,這小孩手裡還捏著個牌子,上面這字是什麼意思?”
我蹲下去照胖子所說的位置一看,果然每個“接引童子”被製成鐵皮般硬的手中,各握著一隻銅牌,上面寫著四個古字,它不認識我,我也不認識它,只好讓Shirley 楊來辨認。
Shirley 楊半跪在地上,舉著手電筒看了看,說這四個字是“接仙引聖”。
我點頭道:“這我就敢斷言了,與傳說中的完全相同,這三盞活人長生燭,也就是接引童子,是為成仙之人引路的執牌童子,大概是使者那一類的角色,獻王老賊想得倒也周全,不過它畢竟還是‘長生燭’的一種形式,難道這墓裡真有九具屍體?怎麼算也算不出這麼許多。”
Shirley 楊站起身來,向側面走了幾步,轉頭對我說:“還不止九具。這裡還有一盞最大的長生燭……可是由於太大了,它已經再也亮不起來了。”
我和胖子走到Shirley 楊身邊,果然又見到一盞大出鮫人長生燭十倍的純黑色銅燈,銅燈造成大牛頭的形狀,蒼勁古樸,由於燈芯過於沉重,已經掉在了地上,對於長生燭的數量與墓主數量相等的陵制,我絕對有十足的把握能夠確定是1:1,而這地宮裡為何會有十盞“長生燭”?即便那三個“接引童子”有可能不算,那也是有七個。
究竟還有什麼重要人物的屍體也在這裡?除了王妃外,其餘的重臣都該埋在離這有一定距離的陪陵中,十具屍骨究竟都是誰?這可就怎麼想也想不明白了。
Shirley 楊也表示難以理解,只有胖子說:“這有什麼好大驚小怪的,大概是他老婆比較多,咱就別滲著了,趕緊升棺發財,倒鬥摸金才是頭等大事。究竟有幾具屍體,開棺數上一數,自然一清二楚。”
我對胖子說:“真難得你也有理智的時候,看來在長期艱苦複雜的鬥爭環境中,你終於開始成熟了。要在家裡的話,咱就衝這個,也該吃頓撈麵。”
我們原本計劃先開那口最值錢的窨子棺,但是稍微計較,覺得反正三口棺都得開,還是選那口最兇的青銅棺先下手,先打一場攻堅戰,啃掉這塊最硬的骨頭,剩下的就好對付了,即使真有殭屍,只要事先有所準備,也能確保無虞,堂堂“摸金校尉”若是被還沒發生屍變的屍體嚇跑了,說出去恐怕也教人恥笑。
那青銅懸棺,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