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部分(第2/4 頁)
後磨蹭,漫不經心地翻看著報紙。事務所的大廳富麗堂皇。枝形吊燈,東方地毯,在一面牆上是黃金字母組成的律師事務所的名字。兩位律師在門口接待臺子前停下,取走了給他們的電話留言。格雷故意在接待小姐面前轉悠,接待小姐仔細地打量著他。
“先生,要我幫忙嗎?”她說話的含意卻是“你到底想幹什麼?”
格雷便乘機說道:“我在會見羅傑·馬丁。”他是事先在電話簿上查到這個名字的,而且一分鐘前在大廳裡給他打了電話,肯定馬丁律師今天在辦公室。大樓的公司名牌標明三樓至十一樓上為這一家律師事務所,但沒有把所有190個律師的名字都開列出來。他利用黃頁電話號碼簿中的名單,很快地打了十幾次電話,每層樓面找到一位律師,羅傑·馬丁就是他找到的六樓的那位律師。
他朝接待員皺起眉頭,“我已經和他會面了兩個小時。”
她給一下子弄糊塗了,一時想不出說什麼好。格雷轉一個彎走進一條走廊,他瞥見加西亞進入走廊那端的第四間辦公室。
辦公室門旁的名字是戴維·M·安德伍德。格雷沒敲門,他想突然闖進去,也許很快就要退出來。安德伍德先生正把外套往衣架上掛。
“你好,我是《華盛頓郵報》的格雷·格蘭瑟姆,我要找一個叫加西亞的人。”
安德伍德頓時變得目瞪口呆,困惑不解。“你是怎麼進來的?”他問道。
這個聲音聽上去忽然覺得有點熟悉。“我走進來的。你是加西亞,對嗎?”
他指指辦公桌上的一塊牌子,上面有金光閃閃的他的名字,並說:“我叫戴維·M·安德伍德。這層樓上沒有人叫加西亞,我也沒聽說這個事務所裡有人叫加西亞的。”
格雷笑笑,好像還要周旋下去。安德伍德有點害怕。要不然就是發火了。
“你的女兒好嗎?”格雷問道。
安德伍德從桌子後走了出來,瞪著眼睛,而且也沉不住氣了。“哪一個女兒?”
這句話對不上號。加西亞對他的女兒十分關切,她還是個女兒,如果他不止一個女兒,他應該提到的。
“我是指最小的那個,你妻子好嗎?”
“我沒有妻子,我已經離婚。”他舉起左手拳頭,在這一剎那,格雷心想他已經發瘋了。這時格雷注意到他四個手指都沒有戴戒指。沒有妻子,也沒有戒指。加西亞對妻子懷有深情,不會沒有戒指。現在他該趕快走了。
“你想幹什麼?”安德伍德要他回答。
“我想加西亞不在這層樓上,”他說道,慢慢後退。
“你的朋友加西亞是律師嗎?”
“是的。”
安德伍德緩和了點。“他不在這個事務所,我們有一個佩雷茲和一個赫南德茲,也許另外還有一個。但我沒聽說有個叫加西亞的人。”
“確實,這個事務所很大,”格雷在門口說道。“對不起,打擾了。”
安德伍德跟在後面說:“聽著,格蘭瑟姆先生,我們這兒沒有讓新聞記者隨便闖進來的習慣。我去請保安部的人來,或許他們能幫助你。”
“謝謝,不必了。”格蘭瑟姆順著走廊離開了。安德伍德報告了保安部。
格蘭瑟姆在電梯裡埋怨自己。電梯裡只他一人,沒有別人,他便大聲痛罵自己。他想起了克羅夫特,也罵他,這時電梯停了下來,門開了,克羅夫特正等在大廳一部付費電話機旁邊。冷靜一點。他心裡提醒自己。
他們一起離開了這幢大樓。“沒有成功,”格雷說。
“你同他談過嗎?”
“說過。但弄錯人了。”
“見鬼。我認出那是他。是照片上那個青年,難道不對嗎?”
“不對。很像,但不是他。繼續努力吧。”
“我實在沒有興趣再幹了,格蘭瑟姆,我已經……”
“我是付給你錢的,對嗎?再幹一個星期好嗎?我還想加把勁幹呢。”
克羅夫特在人行道上停了下來,格雷繼續往前走。“再幹一個星期,我就決不再幹了,”克羅夫特向他大聲喊道。格蘭瑟姆揮手叫他走開。
他把違章停靠的沃爾沃車門開啟,飛速開回《華盛頓郵報》。這一著實在不高明,而且十分愚蠢,憑他的經驗是不應該犯這麼一個錯誤的。他在同傑克遜·費爾德曼和史密斯·基恩的每天閒談中要避而不談這件事。
有位記者告訴他,費爾德曼在找他,他便急忙向他的辦公室走去。秘書擺出架勢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