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個情況使她成為一個頗為獨特的人。
她突然身體朝前一伸,看見那個人就在那邊!那個瘦個子長臉孔的人!他穿一件外衣,系一條領帶,一副哀悼的神情,快步朝教堂走去。就是他!星期四上午她在喜來登飯店大廳裡看見過的那個人。當時她正在跟維爾希克講話。
他走到門口便停步了,神經質地向四面伸伸腦袋——他是個笨蛋,一望而知是什麼人。他看了一眼相距不到50碼處規規矩矩停在街上的三輛車子。他推開大門,走進小教堂。
她的鼻子壓在窗玻璃上。車子都太遠了,但是她算準了有一個人坐在其中的一輛車子裡守候著她。
十分鐘過後,瘦子一個人出來,點燃一支香菸,兩手深深插進口袋,走向三輛車子。
他在車子前面行走,並不停步。等到看不見他了,中間一輛車子的門開了,出來一個穿綠色圖蘭大學運動衫的人。他跟在瘦子的後面沿街而去。他又矮又粗又壯,是個不折不扣的胖墩。
他跟在瘦子背後消失在人行道上,走到小教堂的背後去了。達比坐定在摺疊椅的邊沿。一分鐘後,他們在人行道上從房子後面走出來。兩個人現在走在一起,輕聲說話,但只是片刻時間,因為瘦子立即快步走開並在街上消失了。胖墩趕快回到他的車子裡去。他坐在車子裡等待追悼會結束,以便最後再在人群中找找看,不放棄一個明知其不可能有的機會。
要不了十分鐘,瘦子偷偷走到裡面,掃視了在場的二百來人,確知她不在其中。
哈瓦那是個理想的庇護所。一個國家或者一百個國家重金懸賞要他的首級都不要緊。費德爾對他傾心愛慕,有時也是他的主顧。他們同享醇酒、美女和雪茄。他在這兒要啥有啥:老區的高塔街上一套優雅的小公寓,一輛有司機的汽車,一個銀行經理能像巫師一樣閃電般在世界各地收支款項,不論什麼船隻,就是軍用飛機,需要的話也能得到。他會說西班牙語,他的膚色並不蒼白。他愛這個地方。
他曾經一度答應過殺掉費德爾,但是他辦不到。那時候他還不全是為錢殺人。他耍了一回兩面派,自己向費德爾坦白。他們演了一場伏擊交火的假戲,然後放出風聲說非凡的卡邁爾在哈瓦那街頭殞命。
他再也不坐商業飛機。巴黎的照片使他這麼一個專業殺手覺得難堪。他已失去他的鋒芒;他的生平事業已臨暮色蒼茫時刻,不免會有失手之處。他的照片刊登在美國報紙的頭版。真丟人,他的主顧不高興。
在一條40英尺的縱帆船上,有兩名船員和一個妙齡少婦,都是古巴人。她在下面艙房裡。在他們看見比洛克西的燈火前幾分鐘,他剛和她做完好事。現在他全神貫注地工作,檢查他的橡皮筏,收拾他的旅行袋,一言不發。兩名船員俯身在甲板上工作,老遠躲開他。
9點整,他們把橡皮筏放到水面。他把旅行包扔了下去,便離船而去了。他消失在暗黑的海峽之中,他們只聽得見馬達的突突響聲。他們得下錨停留到天亮,然後駛回哈瓦那。萬一他們被發現了或者有人問到他們,他們都帶有完備的證件,證明他們是美國人。
他細心地在平靜的水面行駛,避開浮標的燈光或者偶爾看得見的小船。他也持有完備的證件,旅行袋裡還有三件武器。
他已多年沒有一個月裡出擊兩次了。傳說他在古巴中槍殞命之後,他蟄伏不出達五年之久。
這一次要幹掉的小把戲是不引人注意的。沒有人會懷疑到他。這確是一筆小買賣,但是他的主顧來頭不小,價錢很不錯,所以如今他又幹了。
這一回幹完之後得歇很長時間,永遠不幹了。他的錢已經多得用也用不完,而且他也已經開始犯點小錯誤。
離開碼頭還有二百碼,他把馬達關掉,再把它解下來,丟進水裡。他在筏子裡躺下,划動塑膠槳,悄悄來到一個陰暗處。他站在兩英尺深的水中,用一把小折刀把橡皮筏戳了幾個洞,它便沉下去看不見了。海灘上一個人也沒有。
盧克一個人站在碼頭邊上。十一點整,他拿一支釣竿和釣線輪等在那裡。他戴一頂白帽子,仔細觀看水面,尋找筏子。
突然間有一個人來到他的身邊,像天使一樣不知從何而來。“盧克?”此人說道。
這並不是暗號。盧克不覺大吃一驚。他腳下釣魚用具箱裡有一支手槍,但是夠不著。“薩姆?”他問道。
“是的,盧克,是我。對不起。有點不合規定。筏子出了故障。”
盧克放下心,舒了一口氣。
“交通工具在哪裡?”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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