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部分(第1/4 頁)
“你們還在報道羅森堡和詹森的新聞嗎?”
他在黑暗中坐了起來,看看鐘。5點30。“這是大新聞。我們有許多人投入進去,不過,是的,我在做調查。”
“你聽到過鵜鶘案卷嗎?”
他深吸一口氣,想了想。“鵜鶘案卷?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一篇於人無害、微不足道的分析介紹,關於是誰殺了他們的問題。上星期天一個名收托馬斯·卡拉漢的人把它拿到華盛頓去,此人是圖蘭大學的法學教授。他把它給了一個聯邦調查局的朋友,經過幾個人傳閱,事情突然鬧大,星期三晚上新奧爾良的一顆汽車炸彈把卡拉漢炸死了。”
檯燈已經開亮,他趕快寫下來。“你在哪兒打的電話?”
“新奧爾良。付費電話,你不必麻煩。”
“你怎麼知道這一切的?”
“案卷的摘要是我寫的。”
他現在完全清醒了,眼睛睜得大大的,呼吸急促。“好的。既然是你寫的。告訴我它說了些什麼?”
“我不想這麼做,因為你即使得到一份影印件,你也不能刊登這篇報道。”
“何不試我一試。”
“你辦不到。你得予以徹底證實。”
“好啊。我們報道過三K黨、恐怖分子卡邁爾、地下軍、雅利安人……”
“不行。你說的這些人都不相干。他們都是明擺著的。案情摘要所說的是一個看不見的嫌疑犯。”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此人是誰?”
“也許過些時候。你們好像有許多神秘的訊息來源。我得瞧瞧你們能查到什麼。”
“卡拉漢是容易查出來的。那是打一個電話的事情。給我24小時。”
“星期一早晨再給你電話。如果我們正經講交易的話,格蘭瑟姆先生,你也得向我透露一點什麼。我下一次打電話的時候,你得說點我不知道的事情給我聽。”
她是在暗中打付費電話。“你有危險嗎?”他問她。
“我想是的,但是現在我沒問題。”
聽她的聲音她很年輕,也許20多歲。她寫了一篇案情摘要。他認識法學教授。“你是律師嗎?”
“不是,別耗費時間去追究我的身世。你得幹你的工作,格蘭瑟姆先生,要不然我就上別處去了。”
“很好。你得有個名字。”
“我有一個。”
“我的意思是一個代號。”
“你是說像間諜的那一套。嘿,這才好玩哩。”
“不然的話就請告訴我你的真名。”
“值得一試,就叫我鵜鶘。”
他的父母都是正經的愛爾蘭天主教信徒,但是他在多年前就不信教了。老兩口身穿喪服,令人敬重,曬紅的膚色,高尚的衣裝。他很少說起過他們。他們手牽手和家人一同步入羅吉斯小教堂。從莫比爾來的他的哥哥身材矮一點,樣子要老得多。托馬斯說他酗酒成習。
大約有半小時,學生和教師魚貫進入小教堂。今晚有球賽,校園裡到處是人。街上停了一輛電視廣播車。一個電視攝像員保持一段體面的距離攝錄了教堂正面。一個校警注意看著他,不讓他過分接近。
看起來有點怪,這些法學院的學生穿上衣裙和高跟鞋,外套和領帶。紐科姆大樓三樓的一個光線不亮的房間裡,“鵜鶘”臉朝視窗坐在那裡,看著學生們人挨著人走來走去,輕輕說話,趕快吸完香菸。她的椅子底下有四份報紙,都是她看過丟掉的。她來了已經有兩個小時,在視窗,的陽光下看報,等待開追悼會。沒有別的地方好待。她算準了那些傢伙都隱藏在教堂周圍的矮樹叢中,不過她也懂得要有耐心。她來得早,待得晚,專門在陰影中走動。如果他們發現了她,他們也許會立即下手,事情也就馬上完結。
她捏住一張團起來的紙巾擦乾眼睛。現在正好是哭一通的時候,不過這也是最後一次了。人們都已經進去了,電視車也離開了。報上說這是一個追悼會,只有家人參加的葬禮要晚一點。教堂裡面沒有棺柩。
她選定了這個時刻逃走,租一輛汽車開到巴吞魯日,跳上一班飛機,不論開到什麼地方,只要不是開到新奧爾良的。她要飛往國外,蒙特利爾或者卡爾加里都可以。她要在那裡躲上一年,希望這件罪行到時已經解決,壞蛋也已除掉。
但這是夢想。她的小小摘要已經殺死了托馬斯,現在他們又要對她下手。她知道羅森堡、詹森和卡拉漢這幾件謀殺案的主使人是誰,她所知道的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