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逢退潮時間,海水如訓練有素的千軍萬馬,排著整齊的方隊悄無聲息地後撤,拋下開闊的沙灘一平如展。
趙妮婭光著可愛的腳丫,把一枚枚精美的腳印烙在平整的沙灘上,我則童心萌動,追逐著一隻只四處逃竄的小螃蟹,偶爾撿一隻漂亮的貝殼把它扔進深水裡去……
累了,就坐在礁石上小憩;餓了,就以火腿、麵包、啤酒充飢;渴了,就以礦泉水、飲料“救火”。那一刻,我與趙妮婭找到了王子與公主的夢幻般感覺了。
“吳黑生,你現在最想做什麼?”趙妮婭的櫻桃紅唇自飲料吸管上移開,眺望著碧波浩渺的大海,似乎不是在問我。
“我,我最想午睡。”我抓起啤酒瓶子又是“咕咚咕咚”兩口——我多少也沾染飲酒的毛病了,雖然酒量有限,一瓶啤酒足以把我撂倒。
“你這人真沒品位,或者說‘俗’,多少雅趣到你這兒都焚琴烹鶴般令人掃興。”趙妮婭重又把吸管塞進嘴裡。
“人嘛,都不能免俗,吃喝拉撒睡,哪一樣不與俗為伍?”在趙妮婭面前我儘量豪邁一些,如同視死如歸的英雄,把剩餘的半瓶子啤酒吹了底朝天,“土裡刨食,俗;娶妻生子,谷;升官發財,俗。這世間本就是俗透了的,所以謂之‘世俗’……”
未等我說完,趙妮婭就有點兒不耐煩了:“行了,別跟孔夫子似的滔滔不絕,誇誇其談了。我剛才的話兒,權當對牛彈琴好了!”
我用手揩了揩嘴巴上的啤酒泡沫:“本來嘛,我一凡夫俗子,又不是文人雅士,生於俗,長於俗,是個徹頭徹尾的庸俗主義者,豈能免俗?要我說,不食人間煙火、雲裡來霧裡去的仙人,才身無俗氣,活得夠品位。”
“嗬,難道除了神仙,人間就活不出品位來了?”趙妮婭不服氣地回應道。
“也不盡然,人世間也有脫俗之人。”酒力上來了,我打個酒嗝,“生於世俗,而想超然脫俗,那只有一條出路。”
“是什麼?”趙妮婭問得認真。
“皈依佛門,為僧為尼,學會了無牽掛,把自己閉在冷寂、悽清、落寞的寺庵之內,終其一生,與世隔絕,也就免俗了!”
“出家本不俗,而是你的解釋太書本,太老夫子,太酸,俗不可耐!”趙妮婭坐在石頭上,雙臂後撐著,很享受的神態,“你這個人不但俗,還虛!”
“‘虛’?”
“不是‘謙虛’的‘虛’,是‘虛情假意’的‘虛’!”趙妮婭解釋說。
“‘虛’從何來?”我不服氣,“地球人都知道,我是一大實在人,怎麼會‘虛’呢?”
“我不說,你自己心裡有數。明###思蠢蠢欲動,急不可奈,還要擺出道貌岸然的樣子,裝學和尚的四大皆空;其實,上帝造人之初,就在亞當與夏娃的肚子裡安了段花花腸子,你也有的,卻故作清高,偽以君子之舉。這不是‘虛’,又是什麼?”趙妮婭瞪眼盯著我。
“真乃小人之心!”我找不出反駁的理由,假意不快,來個以眼還眼。
趙妮婭理直氣壯地說:“我小人之心?難道你的花花腸子讓狗吃了?”
“不跟你爭論。嘴巴長在你身上,愛怎麼說就怎麼說吧!——那說說你自己,如何不俗,如何不虛,現在最想做什麼。”我施個圍魏救趙,把話題引到她身上。
“我比你活得真實,喜歡幹什麼就幹什麼,從不遮遮藏藏,躲躲閃閃的;違己交病,我決然不會為難自己,背叛自己,所以,我不虛,也有別於你的凡俗。”趙妮婭從礁石上起來,凝望著大海,“眼下,我最想做的就脫光有衣服,赤身裸體地在沙灘上奔跑,在大海里游來游去,做一個快樂的美人魚。”
六十三 美女也瘋狂(上)
天哪,趙妮婭這丫頭怎麼有如此膽大包天凌人傲物的恐怖想法!
人們總愛說“美女是野獸”,這話太經典了。窺一斑而見全豹,趙妮婭就是那具有廣泛代表性的一斑啊!這騷妮子的“一斑”太不一般了,她的神奇想法已然躍居野獸的思想之上了。
“那……那……咱倆井水河水兩不犯,我到車裡午睡,你到沙灘上去裸奔,到大海里去暢遊吧。”我囁嚅著打個重重的哈欠,以證明我真的困了。雖有些矯情的成分,但我的確想睡了——自從來到環球偉業,我多了一樣毛病那就是,逢酒必沾,沾酒後必昏沉思睡,尤其午睡,是鐵定的,想改都改不了。
“嗯……那好,一言為定!”趙妮婭稍一遲疑,隨後鄭重地說,“你到車上睡覺,我……我可真要脫衣服了!不過警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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