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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十 賊惦記(下)
不怕賊偷,就怕賊惦記。趙妮婭慷慨放言要“整治”我,難道她打算韜光養晦,磨刀霍霍,制定個五年計劃、十年規劃啥的,把我納入她的勢力範圍,實行獨裁,大搞法西斯統治?莫非這個美人坯子,是那含沙射影的蚌,相機而動,將殺我個措手不及?太可怕了,這話聽著讓人頭皮發麻,看來,我應當苦練內功,深挖潛力,提高警惕,加強防禦能力,時刻準備著,隨時消滅進犯之敵。男兒們都曉得“英雄難過美人關”,可每當自己路過溫柔鄉的當兒,總免不了“英雄氣短,兒女情長”,折戟沉沙;當風流如雲而散,男兒們總要擠出一粒比金子閃光比露珠還賤的英雄淚,長嘆“悔不當初”。不過話又說回來,美人關是設給那些所謂天地英雄的,我不是英雄,是狗熊,美人們是不會青眼有加,把我放在眼裡的,也就是說,我走美人關應當如入無人之境,隨心所欲,無拘無束,來去自由啊!
“趙秘書……”喊她“趙姐”過分親暱,容易造成錯覺,產生誤解,於是我把自己與趙妮婭的關係重新定位於下屬與上司水平。
“吳黑生,我鄙視你!”趙妮婭打斷我的話兒,抓起手機,淡淡地說了一句,起身進了套間。
危機總算過去了!我整理一番亂七八糟雞飛狗跳的心境,撿起滿地散落的稿紙,躡手躡腳回到沙發上坐下。“咕咚,咕咚”飲驢似的喝下一大杯水,我揩一下唇角,倚在沙發上閉目養神老長時間,心情還沒恢復到事發前的狀態。
十餘分鐘後,趙妮婭由套間走出,臉色重新為“副熱帶高氣壓帶所控制”,不再是“強對流天氣”,步履也輕盈如前。
“行了,黑生,我也沒打你也沒咬你,你甭縮手縮腳嚇得跟耗子似的!”趙妮婭語氣不屑地說,“走,陪我逛街去。”
我坐在原處沒動,我擔心掉進她圈設的陷阱裡。
“你到底去不去?”趙妮婭從容如初,一如從前地跟我說話。她的嘴巴撅得老高,足可拴住一頭驢子。
“接近十一點了,馬上到午飯時間,逛得哪門子街呀?”我猶豫不決。
“你是餓死鬼養的啊,整天就知道吃吃吃,還能不能考慮點兒別的?”趙妮婭看我的時候,眼神還是注滿了嫵媚,殘餘的抑或新生的,“去不去由你,大街上來來去去的滿是眼睛綠幽幽的色狼,他們要是把我劫持然後‘合資’了,你就呆在這兒偷著樂吧!”
聞聽此言,我的心“咯噔”一下——看來,我還是挺在意趙妮婭的,至少我的心為她的安危悸動過一次。冥冥中,彷彿有一個無聲的吶喊催我猛醒:除了基本的業務之外,我還有一個重要的任務,那就是保衛趙妮婭。假如果真如她所言,半路殺出一夥色狼,群起而攻,把她分而食之,我這臉還往哪兒擱,往哪兒放?喬老闆會饒過我嗎?即便趙妮婭是一個偶然路遇的女孩兒,我也不會眼睜睜看著她羊落虎口,任人欺凌的,更何況她是喬老闆的人,是我的上司。我雖不能如關羽關關雲長救皇嫂那般氣貫長虹,殺個五進五出六進六出,留一段英雄救美的人間佳話,但也要浴血奮戰,突出重圍吧。
使命感如潮水般湧來,我遲疑一下,手扶茶几慢騰騰起身:“好,好……”
“人無完人,金無足赤”,趙妮婭已然浪子回頭,改邪歸正,我也當寬大為懷,不計前嫌才是。
“走啊,快點!”走到房間門口,趙妮婭回過頭來再一次催促道,
“馬上走,馬上走。”我逐漸恢復元氣,心平氣和了。
乘電梯由十八樓下到底層,出了海景大廈,右拐四五百米有一大型服裝超市,趙妮婭泡在裡面東瞅瞅西瞧瞧,挑來揀去,我則在她屁股後像小屁孩似的,跟過來跟過去,擔任警戒任務。女孩兒們從來渾然不顧別人的想法,愛在商店裡悠哉遊哉地挑挑揀揀,一會兒嫌肥了瘦了大了小了,一會兒嫌紅了綠了舊了俗了,旁邊緊跟的男人們往往急得滿身癢癢,陪她們逛超市就本質而言,不亞於越級自虐,急死人了!
好不容易趙妮婭相中了一款衣服,我跟著長長地鬆了一口氣。
六十一 美女不俗(上)
■■宣告一下,在這裡分卷不合適,但沒辦法,前面太多了,忘記了分卷,再重新分卷太麻煩,所以到這裡就分捲了。大家理解啊。
趙妮婭從更衣室裡步出的當兒,我驚懵了,一股醉酒的感覺把我淹沒了。她上身穿短小的乳白色露臍衫,下身著藏青色低腰牛仔短褲,腳上登潔白的運動鞋,有“鶯囀本音,花開天然”之美妙,任何讚美之辭都不能描摹其萬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