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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成墊付給她。單蘭蘭聞聽大喜,承諾說,如果她能事先得到那四成,那麼會盡快為環球偉業聯絡銀行貸款事宜。
喬老闆說假話張口就來,撒謊用不著打草稿,於露馬腳處修修補補,自圓其說,推理比議論文還縝密,真是偉大的思想家啊!他哂笑著對我說,做生意講求的是真真假假,虛虛實實,上升為兵法理論,那叫兵不厭詐。
第二天下午五點多鐘,喬老闆正與我展望環球偉業的錦繡前程,放眼公司的遠大未來時,辦公室的電話驟然響起。
“喂,你好,這兒是環球偉業,請問你找哪位?”我拿起電話聽筒。
“我是艾斯特&;#8226;聖堡公司,喬建月在嗎,讓他接電話。”電話那端是河馬女人的聲音。
我捂住話筒:“喬總,單蘭蘭董事長的電話,接不接?”
“給我!”喬老闆接過電話,“喂,美女,什麼吩咐?啊……好,好,我馬上過去。”
像流氓一樣(42)
我們驅車趕到一家叫“麥香園”的酒店,河馬女人早就在雅間裡悠悠地品茶等候了。
對,準確地說,就應該叫做品茶。在有品位的人看來,“喝”,是一個粗鄙的動詞,只能與粗俗者為伍,比如農民、藍領工人、打工者,“喝茶”粗陋,跟黃牛探頭到河水裡一樣,為的是解渴後復投入到勞作中去;“品”則恰恰相反,是一個優雅的動詞,只會與精英階層搭配,比如白領、富豪、小資、中產階級,“品茶”需要一種優越感,蜻蜓點水那樣,為的是休閒消遣,打發光陰。
“怎麼,就你一個,銀行那小子呢?”喬老闆一進門劈頭問道。
“看把你急的!我讓司機過去接他用了,馬上過來!”河馬女人一張口,渾身的肥肉跟著呼應,那形勢跟粉絲們追捧星星們似的,形影不離。
“噢——貸款之事你跟他談到什麼程度了?有多大希望?”喬老闆落座,選擇了靠河馬女人最近的一把椅子。
“這位可是實權派,支行的副行長,主抓信貸業務,你要是與他建立起鋼鐵友誼,貸款的事兒沒問題的,而且都是大手筆,絕不是小打小鬧!”河馬女人邊說邊打手勢,一顆碩大的鑽戒金光閃閃,“若不是你表現良好,我才不理這事呢!”
“那四成欠款,上午我就讓人打過去了,應該到賬了吧?”
“到了,會計已經通知我了。”河馬女人傲慢地瞅了喬老闆一眼,“所以,我才給你牽頭這事的。”
“哎喲,多謝老婆!”喬老闆嬉皮笑臉說道。
“喬建月,我最後一次提醒你,言語莊重點兒,我們離婚多年了,你類似的稱呼有損我艾斯特&;#8226;聖堡董事長的形象!”河馬女人一本正經地說。
“好的,一切隨你,偉大的單董事長!”喬老闆仍舊嘻嘻哈哈。
“與這位小夥子已是第二次見面了,他是……”河馬女人盯著我打量幾眼。
我沒有說話,微微起身衝她友好地笑著點點頭。
“環球偉業的業務副經理,吳黑生先生!”喬老闆在我的後背拍了一巴掌,扭頭對河馬女人說,“怎麼樣,比劉德華帥吧?”
“嗯,精神著呢!”河馬女人的目光越過桌面撫在我臉上,“小夥子,跟喬老闆一起混,要有‘出汙泥而不染’的品格,千萬小心,‘白砂在涅,與之俱黑’啊!”
“哎,哎,哎!”喬老闆做出一個停止的手語,“一個大董事長,滿身香水撲鼻的,嘴巴怎麼這麼臭啊,我喬建月招你惹你了?”
河馬女人不理他,捫嘴不住地笑。
“梆梆”,正這時,一陣細微的敲門聲過後,一前一後進來兩個人:頭前的那位有三十七八的年齡,佩戴一副無邊眼鏡,長相斯文,少年時見了女孩子羞得抬不起頭的那種——想必他就是那位副行長;身後的那位二十二三歲,手裡拎著一團鑰匙——定是河馬女人的司機。
“啊,管行長,你好,你好!”河馬女人第一個起身,熱情就像那冬天裡的一把火,笑得滿臉溝壑縱橫,宛然暴雨沖刷過的黃土高原。
“單董事長好。”管行長主動與單蘭蘭握手。
“我介紹一下啊,這位是銀行的管行長,響噹噹的財神爺!”單蘭蘭緊握管行長的手始終沒有放下,“這位是環球偉業的喬老闆,這位是喬老闆的下屬吳經理,這位呢,是我的司機小宋。”
“管行長好。”喬老闆雙手伸過去,與管行長親切地握手。
管行長一面與單蘭蘭握手,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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