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英二徑自答了。
手冢凝氣運目一看,果然畫中人的額角貼著一張神符,符上雲氣生。略一沈吟問道:“此畫從何得來?”
大石訕訕一笑,總不能說搶來的或偷來的,倒是英二朗朗然應道:“有何關聯嗎?”
手冢沈默一下道:“無。”
“那依先生看,此符能解嗎?”大石又問道。
手冢微微一點頭:“可。”他舉手取畫,紙是上好的宣紙,潔白如玉,發出的光華如同經過歲月的沈浸般溫潤而柔軟,帶著淡淡的沈墨香韻。
畫看來保護的極好,幾百年下來毫髮無損,一枝荼蘼綻紅,一人卓然。無落款無題記,唯有一行字:元和三年春城飛花盡。
“春城飛花盡,春城飛花盡……”手冢呢喃著腦中突地現出一枝荼蘼,“大名荼蘼豔。”
鋪天蓋地的紅,大名荼蘼盛開如火燎原,有人緩步墜行,年少裳薄,笑意澹澹。
他從花叢中走來,漫天的紅凝成輕雲緋霧,朦朦朧朧看不真切那張笑顏,依稀如畫。
誰家年少,陌上足風流?
手冢心中突地一悸,如遭重錘,劇痛突如其來。這個陌生的場景莫名出現,然而卻又有股久違的熟稔,連那突如其來的痛楚亦如此熟悉,彷彿曾經鐫刻在他生命中,如此清晰如此深刻,帶著與生俱來的纏綿,他目眩神馳,幾乎潸然淚下。
他是誰?
那個在漫天花紅中拂衣而過的少年,他面目模糊,可是卻又似乎能細細描繪出來一般,他的髮絲,他的眉眼,他唇角彎彎的笑意。彷彿一伸手就可以觸到。
人淡如菊卻別有種風流嫵媚。
手冢驀地蒼白了臉,身子晃了晃,似乎承受不住那樣的打擊般。
“先生?”大石遲疑的喚道卻見他驀地袖袍一甩,那畫便浮上了半空,徐徐緩緩,舒展開來,彷彿畫中人的衣袂在飄動,那一刻,大石几乎懷疑那人會從畫中走了出來。
手冢拂塵一甩,腳踏八卦,道:“你們退下!”
大石知是他要解開符咒了,忙拉了英二退下,不敢打撓。
八卦陣中,手冢寬大的道袍與拂塵齊飛,拂起滿室風雲,那副畫便那樣靜止的浮於空停他面前,畫裡畫外兩張相似的臉,一樣的冷峻、堅定、執著的神情。大石與英二看著,忽然一陣迷茫,不知是畫中人出了畫還是他入了畫。
拂塵拂過,畫中忽然射出一道金光,手冢一手執拂塵一手捏咒訣,雙目微闔,面目莊嚴。
金光漸長,如同旭日東昇般,一時滿室光彩。大石盯著那金光忽地眼光一閃,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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