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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離開梵蒂岡,在羅馬的大街上漫步,全神貫注地思索自己的問題,對周圍的人毫不在意。走到波波羅廣場,他在一家露天咖啡店坐下,要了杯酒。酒在面前放著,他沒碰。
羅伯特的目光隨意掠過廣場,咖啡店另一邊有輛公共汽車,等車的人裡有兩名教士。羅伯特看見乘客們付車費,向車尾走去。當教士來到售票員面前,他們朝他微笑,然後沒付錢就坐下了。
“您的支票,先生。”待者說。
羅伯特沒聽見他說話,他的頭腦在飛速轉動。這裡,在天主教的心臟,教士享受某些特權。可能,僅僅是可能……
瑞士航空公司辦事處在波大街10號,櫃檯後面的男人和羅伯特打招呼。
寒喧幾句之後,羅伯特問道:“你們不給教士優惠?”
“不。在這個航班,他們要付全價。”
在這個航班。“謝謝。”羅伯特走了。
他第二站,也是他最後的希望,是泛意航空公司。
“你們不給教士優惠?”
經理笑了。“啊,這個嘛,是的。但這並不違法,我們和天主教會有協定。”
羅伯特心花怒放。“那麼說,如果一名教士想從羅馬飛往,比如瑞士,他會乘坐這趟航班了?”
“是的,這對他來說比較便宜。”
羅伯特說:“為了更新我們的計算機資料,你最好能告訴我最近兩週去瑞士的教士有多少。你們有這方面記錄,對嗎?”
“是的,當然。為了交稅。”
“我將非常感謝。”
“你想了解最近兩星期有多少教士去瑞士?”
“是的,蘇黎世或者日內瓦。”
“等一會兒,我查查計算機。”
五分鐘後,經理拿著列印紙出來。“只有一名教士,乘泛意航班到瑞士。”他看看紙。“他七日離開羅馬,飛往蘇黎世。回來的機票訂的是兩天前。”
羅伯特深深吸了口氣。“他的姓名?”
“羅梅羅·帕特里尼。”
“他的住址?”
他低頭又看著紙。“他在奧維耶託。如果你需要進一步——”他抬起頭時,羅伯特已經走了。
第七章第七天義大利,奧維耶託
幾經周折,羅伯特終於找到因精神崩潰住進醫院的帕特里尼神甫。
羅伯特進了小房間,床上的人像是白床單上的蒼白的影子。羅伯特靠近他,輕輕說:“神甫——”
教士轉過頭望著他,羅伯特從來沒見過人的目光有如此痛苦的。
“神甫,我是——”
他抓住羅伯特的手。“救救我,”神甫喃喃說道,“你一定要救我,我的信仰消失了。這一生我一直勸人相信上帝和聖靈,現在我知道了,根本沒有上帝,有的只是魔鬼。他來找我們——”
在神甫的胡言亂語中,羅伯特得知,與神甫鄰座的美國佬來自得克薩斯,黃松牧場。離開醫院後,羅伯特與惠特克上將通了電話,懇請幫助。兩小時之後,上將替他查出黃松牧場在維科市郊。牧場主叫達恩·韋恩。
午夜過後,奧維耶託的小醫院裡,一名修女走過夜班護士的辦公桌。
“我猜,她是去看菲利皮小姐。”托馬西諾護士說。
“不是她,就是里加諾老頭。他們倆都不行了。”修女默默地轉個彎,徑直走進神甫的房間。他正在安睡,兩手像祈禱似的在胸前合著。月光透過百葉窗,給他的面孔投下一道金色的光輝。
修女從教服裡掏出一個小盒子,小心翼翼地從裡面取出一串美麗的念珠,把它放在神甫的手上。她調整著珠子,用其中一枚在他的大拇指上迅速一劃。細小的血痕出現了,修女從盒子裡取出一個小瓶子,用滴管細心地在傷口點了三滴。
兩三分鐘之後,致命的速效毒藥發生作用了。修女嘆息著,在死者身上劃了個十字。她像來的時候一樣,默默地離去了。
弗蘭克·約翰遜之所以被吸收進來,是因為他素有“殺人機器”的名聲。他喜歡殺人,而且極端聰明。
“他對我們非常合適,”亞努斯說,“小心地接近他。我不想失去他。”
直到六個月之後,約翰遜上校才和亞努斯見面。亞努斯派人把他找來。
“我收到的報告都在稱讚你。”
弗蘭克·約翰遜咧嘴笑了。“我喜歡我的工作。”
“我聽到的也是這樣。你現在的位置對我們很有幫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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