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2/4 頁)
信箱,其中一個貼著小卡片,寫著:“奧托·施密特教授”。羅伯特按了門鈴。
開門的是一個高個、消瘦的男人,一頭亂蓬蓬的白髮,身穿破破爛爛的毛衣,叼著菸斗。羅伯特很想知道,究竟是他造就了大學教授的原型,還是那個原型造就了他。
“你就是施密特教授?”
“什麼事?”
“不知道能否和你談一下,我是——”
“咱們已經談過了,”施密特教授說,“你就是今天上午給我打電話的人。我是識別語音的專家。進來。”
“我猜想,你不是什麼旅遊公司的,你對我看見的不明飛行物感興趣。那段經歷令人煩亂。我一直相信它們可能存在,但從沒想到我會親眼看見一個。”
“一定很嚇人吧。”
“是的。”
“你能跟我說說嗎?”
“它——它幾乎是活的。它發出一種微弱的光。藍色的。不,也許是灰色。我——我說不準。”
他想起曼德爾的描述:“它周圍有光,不斷改變顏色,一會兒藍……一會兒綠……”
“它斷裂了,能看見裡面兩具屍體,矮小……大眼睛。他們穿著某種銀衣服。”
“你能說說同車的乘客嗎?”
“也許能給你一點幫助,”教授說道,“我可以說出他們是哪個國家的。我教化學,但業餘喜歡研究語音學。”
“你記起的任何事都會有幫助。”
“有個義大利教士,一個匈牙利人,一個美國人,帶得克薩斯口音,一個英國人,一個蘇聯姑娘——”
“蘇聯人?”
“是的,但她不是莫斯科人。從口音看,我得說是基輔人,或離那兒很近。”
羅伯特等待著,但只有沉默。“你沒聽見他們談起他們的姓名或職業嗎?”
“抱歉。我在考慮我的課,很難集中精力。那個得克薩斯人和教士在一起,得克薩斯人說個不停,非常使人分心,我懷疑那個教士究竟能聽懂多少。”
“教士——”
“他帶著羅馬口音。”
“你還能說說別的情況嗎?”
教授聳聳肩。“恐怕不行了。”他吸了口煙,“很抱歉,我幫不了你。”
羅伯特突然閃出一個念頭。“你說你是化學家。”
“是的。”
“你是否可以看看一樣東西,教授。”羅伯特從衣袋中掏出貝克曼給他的金屬塊,“你能告訴我這是什麼嗎?”
他拿在手上翻來覆去。“這種晶體非常稀少,好像是通訊裝置上的零件。看見這兒的缺口了嗎?這說明它原來是裝在一個更大的物件上的。金屬本身……我的天哪,我還沒見過像這樣的東西!”他的聲音十分激動,“你能讓我留幾天嗎?我想用射譜儀測一下。”
“這恐怕不可能。”羅伯特答道,把金屬塊收了回來。
教授試圖掩飾自己的失望。“也許你能下次再帶來。你不妨給我留個名片。”
羅伯特在口袋裡翻了一會兒。“我好像沒帶名片。”
第六章第六天德國,慕尼黑
第二天早晨,奧托·施密特向化學實驗室走去,一邊想著昨晚和那個美國人的談話。金屬塊究竟從哪兒來的呢?太令人吃驚了,他從來沒見過。那個美國人使他困惑。他說他對乘客感興趣。為什麼?因為他們都看見飛碟了?難道要警告他們別講出去?但為什麼這個美國人不警告他?事情很奇怪,教授想。他走進實驗室,脫掉外衣,掛起來。他繫上圍裙,免得把衣服弄髒,然後走到桌旁,這是他做了幾星期的實驗。如果成功,可能意味著獲得諾貝爾獎金。他端起一個裝著無菌水的燒杯,倒進盛滿黃色液體的容器。真怪,我記得它不是這種鮮豔的黃色。
一聲巨響,實驗室爆炸了,玻璃碎片和人肉飛濺到牆壁上。
梵蒂岡,主教官邸所在地,位於羅馬西北,臺伯河西岸。
羅伯特找到梵蒂岡公共關係辦事處,寫字檯後面的年輕人彬彬有禮。
“可以為您提供幫助嗎?”
羅伯特晃了晃身份證。“我是《時代》週刊的。我正在寫一篇文章,是有關前一兩個星期在瑞士開會的教士的。我想了解一下背景情況。”
那人打量著他,皺起眉頭。“上個月我們的一些教士在威尼斯開過會。最近沒有教士到瑞士開會。對不起,我恐怕無法幫助你了。”
羅伯特想。我找到了乾草堆,找不到針。
本章未完,點選下一頁繼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