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部分(第3/4 頁)
然後我們都聽見對方結束通話電話的咔嚓聲。
“我放下電話,我的額頭在冒汗,我覺得好似生了一場大病一樣,我看看矮個子的槍,正對著我的腹部,而且僅相距五英尺左右。
我的雙腿發抖,高個子舒了一口氣。
‘好,懷特,’他對他的夥伴說,‘回到門旁去。’然回對我說:小子,回你原先的地方。’他向我揮揮槍,我只得再次躺下。
‘時間充足得很,懷特,’他對他同伴說,‘看住這小子,我去翻一翻出納的抽屜。’“然後,他就不見了,我可以聽見拉開抽屜的聲音,然後是詛罵聲,因為他發現抽屜裡沒有鈔票。
“我可以看見新辦公桌上的大壁鐘,鐘的分針正一點一點地移動,每一丁點的移動在我看來似乎是一千年。高個子搜不到任何東西,再回來時,分針似乎移動了四格。我本可以告訴他,我們一向把現金存放在地窖裡。
“他走回大廳,左手拎提箱,右手握槍。他示意懷特朝銀行後門走,也就是我們進來的地方。這麼說,他們不打算等候到地窖開啟的時間。他們正要離去,我可以聽自己的心跳聲,似乎大理石地板是一種會傳聲的木板。
“懷特離開門邊,槍指著我,問道:‘他怎麼辦?’“把他給做了,就像我早先告訴你的。”
他轉向我,嘴角含笑地看著我,兩眼皺起,“約翰遜先生,我可以告訴你,那時候我差點兒被嚇死了,我不知道他們的意思是殺掉我,還是擊昏我,或是什麼。‘把他做了’可以有很多種意思。然後我看見懷特將手槍倒轉,俯下身來,將槍柄擊在我的頭部,然後就什麼也不知道了。”
我說:“銀行業比我想像的更具危險性。”
“的確,”他說,“後來我發現,匪徒在半里外準備了另外一部汽車,那輛福特車還是偷來的。他們來自別的州,鎮上沒有人認識他們,所以他們認為無需殺死我,而只想擊昏我,趁我昏迷的空檔逃走。”
“然後呢?”我問,這是一位充滿好奇心的聽眾該問的。
“當他們從後門逃走時,警察好像甕中捉鱉一樣,將他們逮住了。”他說,“司機早已被逮住,警方早已把銀行團團圍祝”我們可以聽見飛機的馬達聲變了,因為飛機正準備降落。“警察?”我驚訝地問,“他們怎麼來的?”
“辛普森找來的。”他說。我迷惑不解地看著他:“誰是辛普森?”
“我中學的同學,”他說,“他當時是銀行的出納員,也是我最好的朋友。”
“他怎麼想到報警的。”
“當他打電話到銀行時,問我幾點鐘關門,我告訴他三點三十分,但他知道實際上是三點整。這等於是訊號,要他報警。”
當我看見機場跑道向我們迎面而來時,我伸手去取帽子和外套。
“你意思是說那部電話裡裝了竊聽器什麼的?”我問:“你和辛普森事先就有安排?”
“當然,”他微笑著,對我的驚訝似乎頗為得意,“我喜歡有備無患,辛普森和我事先商量好的。”
“等等,”我反駁道,“即使如此,辛普森怎麼曉得這天早上要給你打電話?他每天給你打電話嗎?”
“哦,沒有!辛普森是個光棍。還沒有家。”他說,好像那樣就將一切解釋清楚了。“他每天早上上班前,總是要到銀行所在的那條街上拐角的好媽媽咖啡店用早點,因此每天早上八點二十分,他會從銀行門前經過。當他從門前經過時,假如發現百葉窗仍然放下,他就會打電話到銀行,問銀行幾點關門。假如我回答不是三點,那就表示要報警;假如我之外的人接電話,也要報警;假如沒有人回答,也要報警。你知道,事情就是那麼簡單。”
“是很簡單,”我說,“假如你生病了,在某個上午沒有按時上班,因此沒有拉起百葉窗,那麼該怎麼辦?”
“假如我生病不能上班,那麼在他出發用早點之前,我妻子就會打電話告訴他,百葉窗沒有人拉上。”“如果反過來呢?假如辛普森在搶劫那天生病了呢?”
“那是一種不大可能的巧合,”他說,“如果是那樣的話,我們就只能自認倒黴了。”
當飛機輪子著地時,我解開安全帶,我說,“這種事對你來說是太不公平了,不是嗎?你冒大險,你被匪徒擊昏,而你那位辛普森朋友卻在咖啡店裡享受。”我們站起來。
“是的,我想那是事實,”他說,“可是,那時候我們年輕,正如你早先說的,那是很刺激的,約翰遜先生,你體會不出來,當一支槍柄向你頭部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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