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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脖子上的大動脈,腋下,胸口,手腕,膝彎,在看到腰腹處沒裹紗布只上了藥的傷口時,倒抽了口氣,小心避過那傷口,摸上段紫陌的褻褲褲腰。
不可避免的手指和肌膚的接觸,禁慾多年的段紫陌此地無銀三百兩的閉上了眼睛,僵著身子恨不得找塊豆腐撞死算完,這臉丟大了。
褲子上那頂小帳篷像那日狂風中的漁排,瑟瑟微微的顫抖。
纖塵猶豫,但手都搭上褲腰了,再縮手豈不是平添尷尬,不脫褲子尷尬的是自己,脫了沒臉的是他。
咬牙扒下褲子,像撕下了段紫陌的臉面一般,那玩意兒被褲腰勒得彈了兩下,屹然聳立。
看著段紫陌別開臉緊閉著眼的悽慘樣,纖塵心情大好,輕挑的吹了聲口哨,毫無意外的看到他抖了一抖。
在大腿內側擦了白酒,纖塵快手快腳的給他穿好褲子,繫好衣裳,拿下額上的布巾端盆子去打井水時,聽到床上人吁了口長氣。
安子如約……未至。
叫二娃送來了湯藥,小子站在門口探頭望了望床上昏睡的段紫陌,笑呵呵對纖塵道:“大叔他真是個英雄。”
“你懂什麼是英雄?”纖塵不屑。
“我娘說英雄救美嘛,不是他救你和王大娘上來,你倆早被大江沖走了,他腰上那傷口是被江水捲走的漁船木板扎的,愣是忍著傷把你倆救上岸,我娘說那傷再往下一點就做不得男人了。”
“去,小孩子懂什麼,別聽你娘瞎說!”
纖塵臉一紅,推了推二娃,“回去睡覺,明天考你《千字文》,錯一個字打一板子。”
二娃吐吐舌頭,一溜小跑便沒了影。
段紫陌迷迷糊糊的被灌下一碗湯藥,未曾醒來,纖塵守在榻邊一整晚,換了幾十次涼布巾,到天將亮時才退了燒,靠在床架邊就這麼睡了過去。
夢裡有狂風大作,額頭被銅盆撞了個大包,腥涼的江水灌入鼻腔,死死抓著大娘的手,他以為會就這麼葬身江水,其實王大娘早就想去見老爹了,能陪著大娘一起去,這樣也不錯,恍惚間看到那人的臉,奮力的往這邊遊,一個浪頭打過來,不見了蹤影,他想叫他滾開,別來擋自己的路,可浪頭過後,那張臉又竄出了水面,他的頭髮是灰白色,緊抿著唇,表情是那樣堅定,穿過了數個浪頭,緊緊攥住了自己的手,斷裂的木板隨著巨浪直拍向他的臉,認命的閉上眼睛,預想的疼痛卻沒有襲來……
夢裡他說:“前三十年操心國事,後三十年只想操心你,給我個機會可以麼?”
他說:“你怨我給你的太少,只求一顆真心,於是我便帶著一顆心,追隨你到天涯,附帶這一個還不算殘破的軀體,你還願意收留麼?”
他說:“……流年難返,那便只看前路,蒙塵覆緘,我會日日來敲門,只到你為我開啟那扇門,從此以後你只是我的纖塵,我也只是你的紫陌……好不好?”
……在夢裡,他回答:“好!”
☆、番外 右耳
段紫陌掰下一隻野菌,丟進背後的竹簍,掂了掂竹簍的重量,想著熬一鍋鮮美的野菌湯應該夠了,回茅廬的路上在河裡抓了兩條魚,順手捉了一條過路的烏蛇,滿載而歸。
這年頭寄人籬下,想吃點好的只有自己動手,皇叔和雲蕭一個懶散一個懶懶,寧願吃白飯也不會想著加兩個菜,安子只管做飯,沒菜讓他做他更歡喜,而自己家的寶貝兒很願意吃好的,可只願意動嘴巴。
在這裡住了快一年,山中的路徑他早已經摸熟了,哪條溪裡的魚好吃,哪顆樹上的山杏甜,哪片林子裡的野菌多,比往日裡記各處疆土的地名還熟。
茅廬的草簷躍入眼簾,再往上繞個小溪就能到家,才上坡子就看見個頭帶草帽的青布衣壯漢從對面過來,徑直往茅廬走去。
段紫陌加快了腳步,幾個跳躍便擋在了那人前面。
“你是誰,來幹嘛?”
“找人,你管俺是誰?”
漢子口氣不善,段紫陌一掌過去試圖掀下他的草帽,哪知那人也有功夫,頭一偏避過了段紫陌的掌風,嘴裡啐了一聲,怒道:“這是你家不?俺來找人你擋個屁呀!”
話說多了段紫陌立即聽出了這人的聲音,雖然是熟人,卻是他不想看到的熟人,私心裡就想把人趕快轟走,覬覦他家寶貝的男人都不是好人。
二話不說,兩人開打,數十招過去,段紫陌有些招架無力,心想著要不是自己還在傷著,三招不到定撂倒這討人厭的家夥。
被對方逼的連連後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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