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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那些漁民就能安頓下來,不用再住漁排,每戶都領了新漁船,王老爹的墳頭新砌了磚,修得可好了。”
纖塵靜靜聽完閉上眼,涼涼道:“出去,我要休息。”
床邊的人不但不走,反而欺近了些,溫熱的氣息撲到他臉上,纖塵翻過身,牙縫裡擠出一個字:“滾!”
一聲嘆息,兩廂無語。
沈重的腳步聲遠去,門被輕輕帶上。
雲蕭說背上的字可以用藥浴消去,他卻放棄了這種最簡單沒有痛苦的方法。
十四個字,他決定用十四年來提醒自己犯下的傻,提醒自己忽略了上一次他給的傷害又一次重蹈覆轍,每一年烙去一個字,十四年後那些結了痂的疤痕留在肌膚上,看得到的傷痕才能消退些許心裡的傷。
十一王爺曾發誓不會將自己的下落告知他,卻用了這種詐死的方法,最愛江山的他怎麼會拋卻江山?
看不懂,也不想懂。
迷迷糊糊的睡了一覺,醒來時是晚上。
安子端來了藥和粥,纖塵三兩口喝完粥又服下湯藥,問了安子漁民的情況,和段紫陌說的差不多,逐放下心來。
“我們趁夜走。”
安子一聽,神色有些猶豫。
纖塵道:“我不願他跟著,我們先走,大娘那他自會照顧著,等咱們在別處安頓下來再來漁村接大娘。”
安子想了會,道:“大娘不會離開這。”
“那就捎銀子回來給她。”
“大娘年紀大了,要人照顧?”
“她身體好的很,不用人照顧!”
“你捨得丟下大娘一個人?”
“你不走我走!”
纖塵火了,起身穿好外袍,發現所有的東西都在漁排上沒拿,想著孑然一身走了也好。
安子見他真心要走,急忙跟上,“你走去哪我便跟到哪,咱們去哪?”
纖塵哼了一聲,知道這是個臨陣倒戈的家夥,想探聽去向再通風報信,怎麼可能讓他們如願。
出了屋子,才發現是的雅緻庭園,安子輕聲道:“你曉得往哪出去?跟我走吧,至少要先跟大娘道別吧。”
說著就繞到前面帶路,纖塵起先不信,但自己卻是不知道路,又見安子在前面探頭探腦確實是躲著人怕被發現的樣子,放下心來,緊緊跟在他身後。
繞來繞去,纖塵發現這宅子還真不小,院中有院水榭穿廊,安子停在一間屋子前,窗欞裡亮著燈,裡面有說話的聲音隱隱傳出來。
“……好生休養……天熱傷口有些化膿……先服藥退燒吧……”
纖塵心裡一跳,搶在前面推開了門,裡面說話的聲音戛然而止,珠簾那頭的裡間,一躺一站的兩人均呆呆望著闖進門的他。
床上的人臉色白的嚇人,花白的長髮毫無生氣的垂在鬢邊,稱的病容愈加明顯,眼睛卻亮得很,滿目欣喜不帶掩飾的看著他。
旁邊的大夫乾咳兩聲,對纖塵道:“病人傷口才上了藥,可得警醒著照顧,今晚上一定要退燒,多敷涼布巾,胸口腋下胯間和膝彎處可以不時擦些白酒散熱,讓下人隨我去抓藥吧。”
“誒,我跟您去。”
安子不知從哪竄出來,攙了大夫就往外拖,走到門前回頭道:“我去抓藥回來再伺候,公子先頂會。”
人走了,屋裡瞬間安靜下來,段紫陌單手撐著枕頭,有些脫力的顫抖著,卻又捨不得躺下,痴痴看著門邊隨時都會摔門而去的人。
果不其然,門邊的人只是微微錯愕了一瞬,隨即平靜的轉身離開。
段紫陌失力的頹下肩,重重落在枕上。
頭腦的眩暈感讓他覺得頹喪,從未有過這般的力不從心的感覺,尤其是面對纖塵冷漠的眼神,跟了他三十多天,直到今天才對自己說了三句話,是不是該慶幸呢?
總會好的,只要能跟著他,看到他,就算不說話又怎麼樣了,已經比這六年空對回憶好多了。
正燒的迷糊,感覺額頭一涼,段紫陌睜開眼,看到纖塵轉身的背影,心裡驚喜卻不敢說話,怕惹他生氣。
一陣酒香浮動,纖塵端了碗到床邊放下,伸手解段紫陌的衣裳,接著脫褲子,整個過程面無表情,且帶點道貌岸然的意味。
段紫陌大窘,也只得由著他弄,肌膚遇到空氣,雖不冷卻也讓人下意識縮了縮。
纖塵的指尖很涼,甚至比酒液塗在肌膚上還要涼。
他認真的用浸了酒液的紗布,擦段紫陌的耳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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