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麼又覺得再無話可說,拍拍他的肩,告辭步出玉照宮。
太傅才走,小喜子“噗通”一聲跪下來,重重磕了三個響頭,爬起身,咬著唇倒退幾步,至門邊時才轉過身逃也似的跑了。
終於清靜了……
纖塵緩緩走到正殿,依著上座的太師椅坐下,此時才覺得,全身氣力似乎被抽乾,連吸入的空氣都到不了肺裡面。
……
高總管手託紫檀托盤,領著一排親衛踏進玉照宮的大門,才進門定住了腳步,轉身看了看衣著整齊的親衛們,再次問了一句:“方才的話都記住了?”
“屬下等牢記在心。”
高總管點點頭,往玉照宮正殿大門行去。
陳朽的殿門被推開,迎面撲來清冷的氣息,透進肌骨的寒意,勝過殿外深秋蕭索的風。
高總管抬起頭,一眼望進玉照宮盡頭那端坐著的紫色身影,依舊是美得凜冽,豔的窒息。
‘妖孽’這個字眼用在他身上,一點也不為過,顛覆兩國的禍水,至今日起,將會是後人筆下的故事亦或是茶餘飯後的談資而已。
統一內侍著裝的一行十人步入玉照宮,整齊輕盈的步伐,衣袂帶起殿內塵埃。
高總管穩穩端著覆明黃錦圍的紫檀托盤,琺琅細瓷酒杯中,酒液色如殘陽。
“他呢?”
纖塵收回眺望殿門外的目光,視線緩緩移至那杯顏色豔麗的酒,語氣無悲無喜,唇邊卻帶著若有似無的笑意。
“皇上交待了,由老奴送公子上路,一應禮數皆按皇族規矩。”
高總管目光落向手中覆著明黃錦圍的紫檀托盤,意思很明顯,能用此托盤伺候他最後一次,也算是皇上留給他最後的體面了。
纖塵懶懶起身,修潔的手捻起盤上酒杯,欣賞片刻方輕聲笑道:“既然如此,賤奴豈非要謝聖上隆恩?”
“哈哈……還我體面?”纖塵笑得妖嬈,連連後退幾步,酒杯裡的酒液在顫抖的手中溢位些許。
高總管有些不耐,開聲提醒:“公子莫在耽誤時辰了,皇上不會來,不如就此一醉,自此忘卻今生……”
“我還醉的不夠麼?不想再醉……”纖塵搖頭,纖指勾去眼角笑出的淚,“替我告訴他,纖塵醉不起,會清楚的記住他段紫陌,生生世世永生永世──不再愛他!”
“砰!”
酒杯落地,鮮紅的酒液像濺開的血。
白芒在紫色衣袖間一閃,沒有一絲猶豫橫向白皙的頸脖。
高總管神色一凜,縱身躍起撲向纖塵,終究不及他連退數步之遙,紫色的衣角如雲般掠過他的手心,再抓握已經來不及,臉上一熱,是濺出的血撲了滿臉。
溫熱的血融進水磨石地板上的酒液,緩緩流淌,像歲月的長河,潺潺唱著時光譜寫的歌,聚滿故事的眼眸毫無留念的闔上。
滿目鮮血,高總管傻在了哪,沒料到他竟是決意要死,冷汗迅速佈滿了背脊,一陣風過,陡然清醒,失了聲的叫道:“快,找太醫,找皇上,找找找……都快去呀!”說罷人已經奔出了殿門,往灝鈞軒躍去。
一群人六神無主,見總管都慌了神,心裡更慌,餘下一人上前探鼻息,其餘人全奔向了太醫院。
那親衛猛然收回探鼻息的手,再看脖子上猙獰的傷口還潺潺往外冒著血,心道完了,正不知如何是好,後頸一疼,昏了過去。
……
御書房內,段紫陌手裡捏著一封今早收到的信,來回走著。
“皇上,此信真可信?這雲蕭又是誰?”二王爺問。
“雲蕭是十一皇叔的朋友,朕也沒想到他竟是武林泰斗蕭遠青門下弟子。”
“那信上所說的武林盟的各位掌門真能聽雲蕭的號令?”
“雲先生朕見過,絕不是言過其實之人,他既然說能在義軍中埋下切口那麼必是真的,只要等唐歡有動作,義軍臨陣倒戈加上調動的十萬軍,拿下他不是沒可能,再則這信中附的江寧水道圖,淮水流域各個隱蔽的引水閘口都有標示,以此河斷唐歡後路,分散兵力是絕妙的好計策,朕決定了……”
“皇上──”
一聲倉皇的呼聲後,高總管不等通傳便闖進了御書房。
段紫陌霍然抬頭望去,只見高總管滿臉血汙,腦中已經是一片空白,對方跪在地上,嘴巴一張一合的講著什麼,他一個字都聽不見,直勾勾的盯著高總管滿臉的血汙,眼珠子像是定在那裡,毫無活氣。
二王爺聽的清楚,一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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