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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第3/4 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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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來說是無法設想的事。

被“外人”打量,同人打交道是多麼可怕的事啊!這種時候,我總是深感自身的襤褸和不像話,我不知道要如何開口才是體面的,合乎規範的。每一次,我都希望自己這副不自在的身軀馬上消失,或希望煎熬快快結束。然而事情還有另一面。同家裡的姊妹,同我的那幾個朋友在一起時,我總是那麼急於敞開自己,要將自己的新奇念頭告訴對方。很少有人像我那麼渴望交流的。而且我對於別人的故事也懷有非同一般的興趣。和夥伴在一起時,我的話很多,談自己,也聽別人談。天南海北的竟可以聊到半夜還不睡,興奮得要命。

成年之後我雖然有了一定的自控能力,但仍然在社會上難以立足。我只要進入某個單位,便會陷入自己永遠適應不了的泥淖。雖然我也懂得那裡頭是什麼樣的黑洞,那些複雜關係是怎麼回事,但我就是處理不好。因為我缺乏那種文化性的本能反應,也不打算學那一套,所以在任何單位都是個“異已”。

一個人的作品,就是他在幾十年裡頭塑造出來的自我的形象,精神的世界。我的小說世界排斥讀者,一般人很難進入到裡頭,那種封閉性令人生畏。我的用詞造句都極為樸素,從不用生僻的字句,但一般讀者就是有難以逾越的障礙。這是因為我從不寫大家所公認的這個世界裡的事,我將這個所謂的“現實”世界看作一個表層的世界,我的興趣在海上冰山下面的部分。只有屬於夜晚,屬於人的原始慾望的東西才是我的書寫範圍。然而,屬於原始慾望的描寫應該具有最大的普遍性,所以我的古怪的作品又是向一切關心精神事物的人們敞開的。讀這樣的作品不需要很高的學識,只需要敏感性和渴求,以及一定的閱讀現代主義的經驗。我是多麼渴望交流啊。交流使我彷彿回到了少年時代與夥伴徹夜暢談的情境,每一次都是一個意外的驚喜,一件無價的禮物。在交流中,堅冰被打破,作品的形態浮出海面,閃爍著異域的光芒。那些作品就是我,是透過交流而成形的我,那麼開放,那麼自豪,而且堅不可摧。但大多數時候,作品在海底沉睡,它們等待勇敢的探索者來啟用它們。

殘雪作品(也是一切現代藝術作品)所包含的這種閱讀的二重性,是由幾十年的堅守自然而然形成的。幾十年前那個怕見人的影子終於發展成了一個龐大的小說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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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次機會的失去

兒時的我,對語言的領悟能力極強,可是對人際關係的領悟能力極差,屬於那種特別“嫩”的型別。

我去報名上學時,老師拿出一個識字本,那上面的字我大部分都認識,可是由於靦腆害羞,我一律搖頭。最後哥哥著急地說:“一個字都不認得會報不上名!”於是我才勉強隨老師的手指移動說出了三個字“毛-主-席”。我就成了一年級的小學生了。

那位女老師戴眼鏡,長得很秀氣。她似乎是很快就發現了我對語言的敏感,上課總叫我起來回答問題。有一天,她在班上宣佈說,我已經被任命為副班長。她說完這句話大家就拍起手來。我是多麼受寵若驚啊!我的臉漲得通紅,宛如在夢中。我,竟然要當副班長了。接下來便是恐懼,因為我不知道副班長意味著什麼,與別的同學有些什麼不同。

有一天,老師在放學時宣佈,班長和副班長第二天要提早到校,到少先隊活動室去,學校有任務安排。這幾句話我當時好像聽懂了,又好像沒聽懂。我只知道有一點是肯定的,那就是明天我必須提早去學校,去少先隊活動室。那個地方我從來沒進去過,只是憑感覺猜測出它的大致的位置。

唉,多麼可怕的一件事啊,明天我怎麼辦啊,我可要鼓起勇氣啊。那天夜裡,我想啊,想啊,對這件事無論如何想不出個頭緒來。

第二天我早早地到了學校。一進校門我就往那間放隊旗和隊鼓的房子那裡跑。房子的門關得緊緊的,再看周圍,一個人也沒有。怎麼回事,也許我來早了?那就等一等吧。可是等了好久,還是沒有人來。為什麼班長也沒來呢?有幾個老師手拿饅頭一邊吃一邊過去了。又有幾個學生也過去了。他們看都不看這間房子一眼。我突然感到很窘迫,趕快站到房子的對面去了。我在那邊眼巴巴地看著這邊,企盼奇蹟出現。。到底怎麼回事嘛。難道我找錯了地方?我又在周圍轉了一圈,覺得只有這個房間有點像,因為這裡不但放隊旗隊鼓,排練節目也是在這裡面,我曾見到高年級的學生在裡面唱歌跳舞。可是他們為什麼還不來呢?等的時間多麼漫長啊。終於,上自習的預備鈴響了,我被嚇了一跳!啊,不會再有奇蹟出現了,根本就不會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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