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九章 將計就計(第2/4 頁)
裝的功勞簿。
他們有軍隊在手,那才是最強硬的支撐。
儀王心下一定,深吸一口氣,目光貪婪地看向了身後的龍椅。
只是,軍隊也並不只是儀王所有。
著黑紅深衣雪色輕鎧的軍隊再度湧入太極殿,宋雲書遙遙望著英姿勃發一馬當先、手持天子劍的青年闖入殿內。
他的劍,直指儀王項上人頭。
與劍光一同闖入殿內的,是正午熾烈明亮的日光。
司馬樨環視四周,輕笑一聲。
“聽說,孤要弒父篡位?”
太極殿內沒人敢說話,俱低眉順眼地跪伏在地,恭迎太子殿下的駕臨。
宋雲書在這一刻突然明白,為什麼沒人比他更當得太子之位。
戰功煊赫的太子殿下。
曾被三立兩廢的太子殿下。
在朝廷詭譎中出淤泥而不染的太子殿下。
曾經一度想將自己藏進塵埃裡,再不問世事的太子殿下。
再度走到人前時,他依然能如一柄舉世無雙的寶劍,承接著世上最明亮璀璨的光輝,誓要揮劍斬去眼中所有能看見的晦色。
舉目眺望,萬人俯首。
抓著宋雲書計程車兵們不自覺地鬆了手。
她靜靜地站在那裡,看著司馬樨與儀王對峙。
儀王咬了咬舌根,勉力撐起氣勢,伸手指著他罵:“敢做不敢當!亂臣賊子也敢現身!”
“亂臣賊子?”司馬樨細細咀嚼著這幾個字,慢慢重複了一遍。
意味不明。
卻叫在場的所有人都提心吊膽起來。
螳螂捕蟬黃雀在後。
勝者為王敗者寇。
儀王懂這個道理,然而此刻他卻不想懂。
“你怎敢無詔帶軍隊入宮!”他氣急敗壞地喊,“還敢說自己不是亂臣賊子!分明是早有預謀!要篡位!要逼宮!”
司馬樨偏過頭去,指尖輕慢地撫過天子劍的劍身:“藩王無詔行軍,孤該治你的罪才是。”
儀王啞口無言,只能一個勁兒的強調:“本王是清君側!大義!你才是反賊!”
司馬樨舉起天子劍,試了試手感,不大滿意,又指著儀王找了找適合的握手位置。
儀王不自覺地往後退了半步。
司馬樨方開口:“睜開你的眼睛看看,這是什麼?”
儀王咬著牙,撇過頭去。
天子劍,大雍帝王佩劍,見之如皇帝親臨,若有不從,見既殺之。
司馬樨也沒非要他回答的意思,緩緩地收劍入鞘,衝著後殿揚聲道:“德音,也不看看都什麼時候了。”
後殿響起一陣窸窸窣窣的動靜。
緊接著是華服女子掀簾而出,頗有怨氣。
“知道了知道了,催什麼催?找東西不要時間的?”
眾人定睛一看,才知德音郡主手中捧著一卷聖旨緩步而來,在百官面前昭示一番,才又交到照寧帝近侍的宦官手上,示意他檢查公佈。
宦官的手有些抖,確認無誤後硬著頭皮念起了聖旨。
聖旨中寫,照寧帝對儀王謀反一事早有預料,安排太子做伏兵,清剿儀王一黨,有天子劍為證。若他自己當真出了意外,即令太子繼位。
也不必再多說什麼了。
太子的軍隊是從戰場血海中走出來的,又哪裡是儀王麾下安養多年的軍隊比得上的?
若非太子回朝後,照寧帝明面上解了他的軍權,儀王也不會生出這等野望。
——本以為佔了先機,卻不想自己的行蹤早就被人洞察。
儀王絞盡腦汁也想不通是哪個環節出了問題。
這讓他像是一個跳樑小醜,自以為勝券在握地上演了一出大戲。
“……皇兄啊皇兄,真是好算計!不愧是本王的好皇兄!”
然而宋雲書都頗有些無言以對。
失了王家助力、蕭家半壁權勢以及蕭夫人的坐鎮,儀王等人莫不如同手忙腳亂的烏合之眾,沒有分寸也沒有謀算,竟只想靠著蠻力出頭。
很蠢,但武力壓迫確然是一條好路子。
可惜事先籌備不大周全。
若是蕭夫人……蕭舜華還在,想來也不至於讓這場本該血煞的宮變像個鬧劇。
宋雲書想不通他們的腦回路。
而司馬樨完全沒把這當一回事,懶懶地揮了揮手,身後士兵自如潮水般衝了上去,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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