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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其份。一時間,連謹明候王崇正也不由得提筆感慨讚歎:家和人興百福至,兒孫繞膝花滿堂。
誰知打破這寧靜和樂的氣氛的卻是肖夫人身邊魏昌家的。這一日清晨,肖夫人剛剛起身,正在盥洗,就聽得院內傳來一陣陣急促跫然的腳步聲時而兼有魏昌家的那獨有大嗓門:“太太,不得了啦,這回可出大事了!”
肖夫人蛾眉倒蹙,怒目圓瞪,高聲呵斥道:“大清早的,誰在那兒號什麼喪!”話音未落,就見魏昌家的滿頭大汗,驚慌失色直直闖了進來,撲通一聲就跪倒在地上,哆哆嗦嗦著不肯起身。
肖夫人看這情形便更加著惱,因怒道:“到底是什麼天大的事兒?是你漢子在外養了女人,還是你女兒投了井?眼見著才清淨了幾日呢。非要攪得我不得安生,你們就誠心如意了。”
魏昌家的急忙用袖子抹了把汗,低頭支支吾吾道:“奴婢一大早接到信兒,前日裡咱們去見的那位賈大人如今可下落不明瞭。”
肖夫人面色突變,大驚失色,這一嚇竟非同小可,遂拍著雕花床沿,猛然起身,連衣裳鞋襪也顧不得穿好,赤著雙腳站在當地,魂不附體,嘴唇哆嗦道:“怎麼會?不是才將銀錢送去的嗎?”
魏昌家的急忙上前扶住搖搖欲跌,面無人色的肖夫人,因緩緩兒回道:“正是呢,那日還是奴婢陪著李利圖親自押送過去的。那賈大人還和顏悅色地賞了奴婢一錠銀子呢。可今一早兒,李利圖就來尋我,也是驚慌失措的半晌兒也說不明白。好一會子,奴婢才弄清楚,原來是那賈大人不見蹤影了。”
肖夫人臉色發白,因方才起得太猛,一時兒竟有些暈眩。貼身伺候的幾個大丫鬟忙不迭的按肩,揉頭,灌水,又喝了碗沏得釅釅的安神茶這才慢慢緩將了過來。因揮手一邊喘著一邊怒喝道:“去,把姓李的那個廢物給我提溜過來,我倒要問問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眾人聞言紛紛忙著去傳話,拿人。不到半柱香的工夫,李利圖便被五花大綁,摔在了外屋中央。肖夫人猶自在內室高聲叫罵道:“不中用的蠢東西,一點小事兒都辦不好。這麼一個大活人怎麼會跟丟了的?還不快從實招來,若有一字虛的,看我不把你那牛黃狗寶掏出來剁碎了做花肥才罷。”
李利圖素日聞得肖夫人絕非心慈良善之輩,如今自個兒又辦砸了差事,早已三魂去了六魄半。因一面向魏昌家的使著眼神,望她能美言幾句,救自個兒這一回。一面頭如搗蒜,戰戰兢兢兒磕磕巴巴地回道:“太太饒命哪!真的不是小的不盡心。奴才可是依著太太的叮囑,隔三差五的就去那別院打探信兒,那園中各人進進出出本來一切如常。誰知今早兒去時,卻見大門緊鎖,竟然貼出賃屋的紅紙兒。奴才也是嚇了一大跳。”
肖夫人聞言,頭如撞鐘,轟鳴不止。卻仍強作鎮定道:“你可看真切了?有沒有到處問問,許是遷到別處去了。又或是回宮辦事兒,大約過上一陣子仍舊回來也未可知呢。”
李利圖猶自心驚膽寒,半晌方頭垂於地,含糊其辭地答道:“奴才也是納悶兒,便隔著那門縫仔細瞅了,確是人去樓空了。聽左鄰右舍說起,昨日半夜裡車馬嘶叫,人聲吵鬧,想是真個兒舉家搬了的。卻是不知遷往了何處。”
肖夫人氣得七竅生煙,胸口劇烈地起伏著,上前狠狠地朝著李利圖的胸口就是一腳,因怒罵道:“你是死人哪,叫你給我盯緊了,看牢了。結果呢?人家這麼大的動靜,你卻只管呼呼大睡,連個屁兒也沒聽見。我養了你們這群廢物做什麼用的。一個個的都恨不得氣死我才罷。”
那李利圖吃痛,此時卻也不敢辯白,直忙不迭地將頭一下下撞向堅硬結實的青石地面。肖夫人遂吩咐人拿了板子來,將他扔了出去,就在院中一十二十地打了起來。
那魏昌家的見狀,雖然也心疼自個兒相好的,但在這當口上,卻不敢求情,唯恐將自己也扯進去。遂拿起床邊的白玉推胸在肖夫人背上輕輕兒推拿著,又過了好一會子,見肖夫人面色似有緩和,方半吐半露道:“太太且先別動怒。打死這蠢東西事小,傷著了自個兒的身子就忒划不來了。依奴婢看,應是煩他辦事兒的人忒多,那賈大人應付不過來,就躲了出去。過幾日,風聲鬆了,仍舊會回來住的。俗話說:“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廟”,他在宮裡當差,抬頭不見低頭見的。況且太太這裡還有那賈大人立的收銀字據,難道還怕他賴賬不成。”
肖夫人低頭暗自付度半日,因嘆道:“這其中怕是有些蹊蹺。早不走,晚不走的,偏偏收了咱們的銀子就銷聲匿跡了,這也太巧了。老爺那兒是斷斷不能讓他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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