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瞥見肖夫人在側,立馬骨溜溜連滾帶爬直衝了過去,口裡嚎道:“太太救命啊,郡主要殺我呢。”
肖夫人見狀,忙道:“郡主這是做什麼?她好歹奶過瑜哥兒,到底有些體面。這些年來,就是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郡主不問緣由就毒打於她。傳出去豈不被人家說咱們府裡苛責虐待下人,壞了憐老惜貧的好名聲?”
雨霏冷笑道:“本宮哪敢招惹她呀!她可是你肖姨娘陪房的親妹子。剋扣主子用度,口出穢語玷汙主子清白,欺善犯上對主子動手,這一條條一件件該千刀萬剮的事兒可都是她做下的呢。這不過是小懲大誡罷了,你肖姨娘的人,本宮哪敢處置?”
王崇正聽罷怒不可遏,伸腿踹在那婆子心窩,怒喝道:“尅毒無良的狗東西,誰給了你這麼大的膽!竟敢做出這等不忠不義,欺上瞞下之事。還不從實招來,再有一字謊言,我就挖了你的黑心爛肺!”
那婆子幾個滾子癱在牆角,咳出兩口鮮血,哭喊道:“侯爺饒命啊!一切都是太太吩咐的。奴婢只是聽命行事。求侯爺念在我養了瑜哥兒一場,就饒了我這條爛命吧。”
肖夫人此時臉色由白轉青,又由青轉白,想也不想倏地站起身來,幾步跑上前去給了那婆子一記響亮的耳光,怒喊道:“死娼婦,竟敢汙衊主子。你可不要一時糊塗就胡亂攀誣,不然你一家子的命都不夠賠的!”
那婆子眼見肖夫人兇光畢現,一時氣喘不上來竟然厥了過去。
肖夫人轉身直挺挺跪在王崇正面前,哭訴道:“這賤婢誣賴,侯爺可要為妾身做主啊。這些年來妾身伺候侯爺,掌管內宅,哪一點不盡心盡力。操碎了心還換來這等汙衊,妾身真不如一頭撞死算了。”
王崇正一時念及肖夫人平日行事的確中規中矩,不失分寸。欲伸手扶起她,卻又想起那婆子所言,到底心懷芥蒂,竟愣在那裡,不知如何是好。
雨霏見狀遂道:“事已至此,孰是孰非侯爺心中想必早已有數。侯爺家事,本宮不便過問,也不想再深究下去。只是內庭竟由一個姨娘打理,到底不妥。侯爺若不反對,本宮打算求太后她老人家賜婚,早日為侯府迎娶進一位閫德冰清的女主人來司主祀奉蘋蘩,不知侯爺意下如何?”
王崇正面露喜色,連忙跪拜回道:“若得太后賜婚,那便是老臣天大的福氣。郡主德高望重,這內宅之事還是交由殿下比較妥當。”
雨霏輕聲笑道:“本宮身子一向不好,恐難當此重任。這期間不如就勞煩大奶奶辛苦一些吧。至於瑜哥兒,待本宮與郡馬商議後,擇日請了族裡諸人,再正式行大禮。”
王崇正小心翼翼問道:“恕臣愚昧,不知郡主的意思是在身邊寄養還是。。。。。。”
雨霏走下榻來,隔著紗簾居高臨下鳥瞰王崇正等人,正色道:“本宮膝下懸空,要將瑜哥兒過房為繼。往後無論本宮有幾個孩兒,瑜哥兒都是我與郡馬的嫡長子。從此與他人再無一絲一毫的關聯。”
此言一出,滿屋上下鴉雀無聞,眾人皆側目咋舌。就見一女子身著已洗的看不出原本顏色的麻布衣衫,衝了進來,淚流滿面一邊咚咚咚磕頭一邊喊道:“奴婢貞兒代瑜哥兒叩謝郡主大恩大德,奴婢無以為報,願在郡主身邊當牛做馬,結草銜環!”
雨霏面色動容,不由得滴下淚來。江嬤嬤親身上前扶起貞兒,笑道:“原來你就是貞兒啊,瑜哥兒都念了好幾回了。這會子可算是來了,還不與我進去,否則一會那爺鬧起脾氣來,咱們可怕吃不消呢。”一轉頭瞥見肖夫人似有不甘,遂又道:“罷了罷了,都鬧了這半天了。郡主娘娘的病才剛好些,可經不得折騰。否則今兒這事斷不會這麼輕易就算了的。”說罷看也不看王崇正等人就領著貞兒,扶了雨霏頭進內室去了。
王崇正睥睨著肖夫人,冷哼了幾聲拂袖而去。只餘肖夫人猶自在地上,半晌回不過神來。眾人皆覺無趣,一時就都散了。
正文 19:人到情多情轉薄(上)
肖夫人那日回去後,即刻將那乳母亂棍打死,猶不解氣。又將她一家子好幾口人悉數發賣進了曬鹽場這才罷休。魏昌家的經此一事,卻被冷落了下來,再也沒有往日那般飛揚跋扈﹑趾高氣昂的模樣。倒是秋棠,臘梅幾個大丫頭因此得了勢,漸漸越過了魏昌家的原有的次序去。尤其是秋棠,現今見肖夫人要用她,就變著法的討主子喜歡,揀主子愛聽的湊趣兒。肖夫人竟一時半刻也離不了她,儼然成了房裡的二等主子。
這秋棠原本就有三分顏色,平日裡打扮便與眾人不同,這會子又僥倖入了肖夫人的眼,真是意外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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