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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聞郡主殿下身子不爽,老臣特來請安。”
雨霏笑道:“已經大好了,難為侯爺還惦記著。”
一旁的桔梗不以為然,撇嘴冷笑:“郡主患病應是前個的事,這才得著訊息。還忙忙地領了這麼多人,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來行刺的呢。”
雨霏因喝道:“休得胡言!侯爺公事繁忙,哪裡能留意到這些瑣事。還不快磕頭賠罪!”又轉頭向王崇正致歉道:“侯爺勿怪,這小蹄子平日裡被寵壞了。看在本宮的面上,您就別和她一般計較了。”
王崇正被小丫頭搶白,心中雖然慍怒。但見雨霏雖然嘴上責備,面裡卻並無責怪之色。也只得口稱不敢,因躊躇著不知如何開口。忽見簾子一閃,瑜哥兒穿戴整齊,手握糕點蹦蹦跳跳鑽入自己懷裡,撒嬌說:“爺爺,你怎麼來了!好久也沒來看我!瑜哥兒好想你啊!”
王崇正摸著瑜哥兒的頭,見他一切如常,身上並無肖夫人所說的傷痕,詫異之餘便敷衍道:“瑜哥兒乖,這些日子太忙了,過些天就去。”轉而對雨霏笑道:“老臣打擾多時了,這這就帶著瑜哥兒回去,郡主好生歇息吧。”說完,領著眾人行了禮轉身便要離去。
忽聽得身後,一聲低喚:“侯爺且慢,本宮正好有一事。您不妨稍待片刻,也好商量個明白。”
王崇正疑惑回道:“郡主有事吩咐就是,老臣一定照辦。”
雨霏漫不經心地輕笑道:“也不是什麼大事兒。只是本宮見這孩子乖巧伶俐,很是喜歡。且與郡馬膝下空空,故想將他養在身邊,不知侯爺意下如何?”
肖夫人眼見瑜哥兒穿金戴銀,與往日大有不同,心裡早就不自在了。見王崇正本聽自己一番巧言挑撥後盛怒非常,此時卻連屁都不敢放一個,更聞得雨霏此言,驚怕非常,不等王崇正答話便搶著道:“郡主此言差矣,瑜哥兒是我兒念仁所生,又不是無父無母的孤兒,哪有被人收養之理。”
一旁的江嬤嬤喝道:“主子們在這裡說話,哪有奴才多嘴的份。嬤嬤我也常出入其他府邸,還沒見到過一個做姨娘的敢駁主子回。”
王崇正雖惱怒肖夫人多言,但覺著此事理應如此:瑜哥兒的父母長輩尚在,若是這樣記在他人名下,難免會遭人非議。當下只得推脫道:“郡主厚愛瑜哥兒,是他的福氣,老臣感激不盡。只是這孩子生性玩劣,恐惹您生氣。”
肖夫人也在一旁附和道:“可不是,瑜哥兒可是咱們侯府的長孫,嬌貴著呢。往日裡三茶六飯,金屋銀婢的伺候著還嫌不夠,豈能讓人隨意養了去。”
雨霏見狀,使了個眼色。杜若便哄著瑜哥兒入了後堂,又捧出一疊衣裳來放在王崇正等人面前。雨霏遂冷笑道:“原來瑜哥兒竟是如此尊貴嬌嫩呢,本宮今日真是大開眼界。侯爺且先瞧瞧這些衣衫,若要這般教養,本宮還真是無能為力。”
王崇正定神一看,面前的襤褸破布連府中下人的穿著都不如,混似街市乞丐一般。遂皺起眉頭不解道:“郡主這是何意?這套破衣又是從何而來?”
雨霏斜睨了肖夫人一眼,不屑道:“侯爺可知這套爛裳髒衣正是本宮方才從肖姨娘口中這金尊玉貴的侯府長孫身上換下來的。可憐他天寒地凍的竟連雙像樣的棉鞋也沒有,只能似販夫走卒般赤著雙腳。真真教人好不心寒哪!”
王崇正聞得此言,正如眼見冬日轟雷夏日飛雪一般驚詫非常,轉頭目露寒光,直盯著肖夫人質問道:“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瑜哥兒的日常供給是誰在張羅的?你可是他的親祖母,又是如何照料孫兒的?”
肖夫人一驚,正對著王崇正眼中的盛怒兇光,身子險些一軟。幸被身旁魏昌家的一把扶住,才勉強鎮定,強辯道:“妾身冤枉,瑜哥兒每日飲食起居,四季衣衫鞋襪,妾身都是親自打點妥當,專門派人送過去的。唯恐瑜哥兒委屈,還特特又加厚了一倍。這套衣衫也不知郡主是從何處揀來的,偏要賴在我們瑜哥兒身上。”
江嬤嬤怒喝道:“大膽!你的意思是說堂堂郡主誣賴你一個奴才。”
肖夫人硬著脖子,犟嘴道:“欲加之罪何患無辭。郡主雖然身份尊貴,可也不能憑一件破衣便強定妾身虧待了瑜哥兒,妾身死也不服。”
雨霏笑了笑,正色道:“本來這件事兒,本宮原不打算與你計較。只是你既不見棺材不落淚,本宮若不拿出點真憑實據來,這往後還怎麼服人呢。”
江嬤嬤隨即出去,半晌帶了兩個婆子捆著瑜哥兒的乳母順勢扔在侯爺等人的面前。
那婆子四仰八叉摔在地上,立時殺豬般慘叫起來。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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