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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怎麼著都纏不到咱們身上來。左不過就在三五日的功夫,這侯府的天就要變了。到時候要收拾她們孤兒寡母的還不容易?隨便安個罪名就能讓她們這輩子都別想再踏進王家大門半步。”
安嬤嬤聞言低頭不知想些什麼,臉上的神情變幻不定,好半晌方才猶猶豫豫地開口道:“老太太,有件事兒放在奴婢心裡許久了,每一回話都到了嗓子眼又給嚥了回去。就怕說出來又會鬧得天翻地覆呢。”
安老太君漫不經心地擺了擺手道:“有什麼你就痛痛快快地說。這些日子咱們經歷的驚天動地的大事兒還少嗎?我就不相信還有什麼能比它們還唬人的。”
安嬤嬤支支吾吾地答道:“奴婢就是覺得,就是覺。。。。。。”
安老太君不耐煩地打斷道:“覺得什麼你倒是快說呀。今個是怎麼了,幹嘛這麼吞吞吐吐的。明知道我是個急性子,還要這樣來慪人。”
安嬤嬤一咬牙道:“奴婢總覺得這個郡主娘娘彷彿在哪裡見過似的。”
安老太君笑啐道:“瞧你這一驚一乍的模樣,我還當是什麼事兒呢,原來只是這個。她又整日家帶著個面紗,能看到什麼?再說這世上的人長得本就八九不離十,就算是跟你見過的哪個丫頭媳婦眉眼有些相像,也沒什麼好稀奇的。”
安嬤嬤遲疑地搖頭道:“不是呢。您難道就不覺的奇怪?郡主娘娘再怎麼驕傲矜持,見至親女眷的時候難道還要戴著那個勞什骨子?就算是時氣所感,水土不服,過門都這麼久了,這,這也太說不過去呀。”
安老太君撇了撇嘴角,冷笑道:“她還不是想自抬身份,藉此表明自個兒是金枝玉葉,那副尊容不是尋常人想見就能見的。也不知對著遠兒又是一副多麼殷勤輕浮的模樣呢。況且她本就是常年跟著中山王在西北邊陲,活生生就是個野丫頭,自然適應不了京城中規中矩的厚重水土。她就慣會矯情,狐媚子似的教唆遠兒和咱們離心。”
安嬤嬤正色肅聲答道:“奴婢總覺著她彷彿害怕別個看到她的臉兒。若是其中沒有鬼,她的暗香閣又不是金窩銀窩,何必守得跟鐵桶似的。出個門不過在府裡轉悠罷了身前身後都是烏泱泱一大堆人跟著,偏生出府去反倒輕鬆簡單,只有一個丫頭伺候著。這不是太反常了嗎?”
緩了一緩,眼神彷彿飄向了陰暗暗的天際,幽幽道:“老太太還記得原先的柳大*奶嗎?”
安老太君聞言,臉上一沉,大口啐道:“人都死了,還提她做什麼?真晦氣”
安嬤嬤蹲了一下告罪道:“奴婢不是故意要觸黴頭的。只是這郡主娘娘跟柳大*奶實在是太像了。尤其是那對眼睛。有時候好端端說著話,奴婢就突然覺著眼前站著的就是已經死了好幾年的大*奶呢。自打郡主娘娘嫁進咱們侯府,三姑娘、大爺、大太太都莫名其妙地去了,還有侯爺,郡馬爺接連進了大獄,六爺偏巧又得了那要命的痘疹,您瞧瞧,這一樁樁,一件件,哪個能和暗香閣那邊脫得了干係呢?”
安老太君擰眉沉吟了半刻,方才沉聲道:“你這麼一說,我倒是真覺出不對來了。可這事兒不對呀,若是她僥倖逃出命來,也不過是個身份微賤的下等婦人罷了,又怎麼會成為高高在上的郡主殿下呢。再說郡主今年芳齡二八,就算是那柳氏轉世投胎,這年歲也對不上哪。是不是你太疑神疑鬼了。”
安嬤嬤附耳過去用幾不可聞的音調悄聲道:“奴婢要說的正是這個呢。前幾日奴婢出府想買些老太太禮佛用的檀香,正巧遇見一起長大的小姐妹,原來她如今在中山王府當差呢。閒聊了幾句,就聽她無意中說起咱們這位郡主娘娘去年跟中山王爺大鬧一場後便賭氣離家出走了呢。後來雖然找著人了,卻是被關在閣樓不許探視,只留貼身的幾個丫頭伺候著。連每日用飯都是各自開火。所以直至大婚前除了幾個體己人和江嬤嬤之外,王府再也沒有人見過郡主的模樣,就這樣大模大樣地嫁過來了。”
安老太君眉心擰成了個川字,遲疑地問道:“你是說有人李代桃僵?”
安嬤嬤低下頭恢復了往日誠惶誠恐的模樣,低聲肅然道:“奴婢不敢胡亂猜測。不過這欺君可是滅九族的大罪,中山王爺總不會糊塗到這個地步吧。憑他的權勢,若郡主真不願意,大不了回稟皇上退婚就是了,至於鬧出這麼大的陣仗嘛。”
安老太君聞言冷笑道:“依我看這事兒八成錯不了。郡主和遠兒的婚事可是聖上和太后娘娘親賜的,欺君罔上和抗旨不尊同樣都是殺頭之罪。反正郡主常年在西北別院,京中見過她容貌的人不多。找個相似的先頂過這一陣,將來還不是要完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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