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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夕、高耷反正是捧著太監說吧。此時李夕、高耷兩個人沒有商量,但他們的目的只有一個,就是想辦法讓太監給他們畫個頤和園的地形圖。因為這是綠林人師徒相傳的做案程式。有了地圖幾乎等於成功了一半。但怎麼說呢?高耷假作欲說又止的樣子對夥計道:“你看我的親戚求我一件事,我又沒這個能耐,公公能辦,可我這剛見面就求他老人家,說不出口啊。”夥計笑道:“是什麼事你不妨說出來,讓公公聽聽,能辦多給他老人家點好處,不是兩全其美嗎?何樂不為呢?”“那我就厚著臉皮說了?”高耷說。“你儘管說。”夥計道。
“我有一個親戚 ,有錢。”高耷把那個“有”特別強調的拉長了聲。“他在我們湖北是出了名的財主。他知道蘇州有什麼網師園、拙政園,無錫有寄暢園,他心裡不服啊,說我有的是錢,我要弄個比他們好的。可找了許多園子匠人畫圖,沒有一個他滿意的。當時我多了一句嘴,說再好你超得過太后老佛爺的頤和園嗎?他還就認真了,跟我鬧著找頤和園的草圖,說哪怕是個草圖他出一百兩銀子。”
“哈哈……,明兒你拿一百兩銀子來,這個買賣我替我老伯應下了。”夥計說。
“猴崽子,你摸摸腦袋還在你脖子上嗎?”太監說。
“公公,有那麼邪乎?”李夕假意問太監。
“怎麼沒有?”太監煞有介事的說。
“不,公公理解錯了。我那親戚不是要園子的地圖,誰有那個膽兒啊?他只是要個大致的草圖用來參照。比如這裡是山,那裡是水,這裡是房子,那裡是橋……”高耷說到這裡對夥計說:“你拿張白紙和筆來。”夥計隨即伸手從櫃檯上取來紙、筆、墨盒。高耷問太監:“您出來的北宮門在這裡吧?”說著在紙的東北角畫了一個小圈,接著又問北宮門的南面、東面、西面是什麼。如此類推的問了一遍。隨著一問一答,片刻工夫,一張頤和園草圖出來了。這麼說吧,賊沒有笨蛋,一個賽一個機靈。李夕、高耷沒什麼文化,更沒學過設計。要是設計圖他們肯定畫不出來,但這樣的草圖對於他們來說簡直是白玩兒。
“公公,您喝茶。明後天我給您送來黃山雲霧、蒙山仙品各一斤。您老需要什麼跟我這兄弟說。”李夕隨意說著指了指夥計。其實他心想,草圖都到手了,別說沒好茶,有也輪不到你這個不男不女的傢伙啊。
“公公,園子裡那個銅亭子,幹什麼用的?有人說讓八國聯軍把窗戶弄走了,是嗎?”高耷想對銅亭子多瞭解些,於是勾引著太監說話。
“嗨,原來這個亭子裡有萬尊銅佛,前幾年八國聯軍鬧北京,被劫掠一空,現在只剩了一尊,孤零零的擺在銅桌上面。如今窗戶也沒有了。好在裡面除了一張銅桌,一尊巴掌大的銅佛什麼也沒有。”太監平淡的說。他哪裡知道這兩個傢伙心懷叵測呢。
“銅亭子在山上還是在山下?”高耷問。
“在萬壽山的西邊山上。”太監說。高達聽罷,故意用手在圖紙上亂指。太監邊糾正著邊指著告訴高耷說:“你看這裡是佛香閣,最高,這裡緊挨著它,比它地勢低的這個山頭上,就是銅亭子的地方 。”太監說罷嘆了口氣道:“看守頤和園的總以為老百姓是賊,,其實真正的賊還是洋人啊。”李夕、高耷假意逢迎著道:“是啊,是啊。那看守的兵丁還不得十步一崗,五步一哨的? ”
“嗨,這個我就得給你說說了。”太監說。李夕遞著稀罕兒說:“太好了,您讓我們也長點學問。”太監說:“幹我們這行伺候主子的分幾種。有伺候皇上、皇后、妃子的,有伺候皇子、公主、皇孫的。再有就是沒有固定主子的,像掃院子、拉水、燒火、作飯雜役的。哪兒能都在皇宮裡?我們屬於宗廟、園囿的。我們這裡頭也有玩刀槍、弓箭、火槍的,是在園子裡護衛。你還別小看我們,這園子裡,除了我們還不許兵丁進呢。現在除了太后老佛爺來時護衛多,平時用不了那麼多人。守住幾個大門,加幾個遊哨巡視也就不過如此。而且只是在前邊萬壽山這塊兒。海子西面耕織圖那面如今成了學堂。不過有幾個看門人罷了。”太監說罷指著北宮門道:“園子外面夜裡倒是有兵丁巡視,不過十來個人罷了。”
李夕覺得已經基本瞭解了頤和園內部的情況,再多問恐怕太監生疑,於是向高耷使了個眼色。高耷隨手將畫的草圖嘩嘩撕碎,那意思是告訴太監,我們並沒有從你這裡得到頤和園的草圖,你不必擔心。其實那草圖已經深深印在他的腦子裡了。
高耷陪著笑臉對太監道:“園外當差的兵丁都有兩下子吧?”太監嘆息道:“可不有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