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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不大會湯石把竇青領了進來。閃德說:“怎麼著,服氣嗎?不服氣你拿頭接著往我身上撞。”竇青慌忙說:“不敢了,這一回算把我教育到家了。您是高人,我徹底服了。”說著跪在地上噔噔噔給閃德磕了三個響頭。磕完後規規矩矩垂手站在一旁。閃德問他:“剛才三盤你都認輸了,你趁磕頭之機搞突然襲擊是怎麼回事?”竇青嘟嘟囔囔的說:“《武松傳》裡說周桐教武松武藝,武松被周桐打翻在地,武松假裝抽搐,等周桐攙扶他時,他突然將周桐蹬倒,結果敗中求勝。我也想找回臉面,可不知怎的卻被您把我頂的差點背過氣去了。”竇青一邊說大家一邊樂,弄得竇青莫名其妙。等他說完,梁羽向閃德伸著大拇指連連說:“師叔我算服您了。”
“怎麼樣?輸了耍賴還得把武松拿來陪綁,大家說這是什麼歪理?這得虧是我,我就防著這歪招呢。想跟我面前抖機靈,就你?你也不照照鏡子。回去好好練跤,但更要學好好做人。明白嗎?孔子說:‘德之不修,學之不講,聞義不能徙,知過不能改,是吾憂也。’得了,回去吧。”竇青又給閃德行了個禮。沒待他走出門,閃德說:“你等等。”說著轉頭對湯石說:“裡屋躺櫃上有個膽瓶,裡面有許多紙包,拿兩包給他。”湯石不樂意的說:“這小子給您下黑手,您還這麼對他,您心眼是不是好得過分了?”到現在還在後怕的玉屏把臉一沉,指著竇青說:“可惡,太可惡了!你簡直是牛二,潑皮!呸。”
閃德攔住弟子門的你一言,他一語的指責,說:“殺人不過頭點地。大度些,算了。”竇青紅著臉說:“閃大俠,我知過了,以後我願侍侯在您的鞍前馬後。學做人。”閃德點頭道:“孺子還是可以教誨的,並非糞土之牆不可圬。好了,這是我配的疏氣養肺補心散,拿回去每天一包,開水沖服。”竇青接過藥給閃德又行了禮,又給眾人鞠了一躬,慚愧的回去了。
俗話說,大人不記小人過,宰相肚內能撐船。您看人家閃德就是這樣的君子。你想傷我,但你自己卻傷了。我不忌恨你,還給你醫治。天底下這樣的好人有,但不多。
梁羽納悶的問閃德:“您是怎麼破了他的鐵頭功的呢?”閃德說:“很簡單啊。鐵頭功練的是以硬撞硬,咱先用咱的軟肚子洩他的蠻力,蠻力洩去的脖子就軟了,咱再用硬肚子撞軟脖子,脖子被窩回去了,能不岔氣嗎?不過,這種瞬間的洩撞脆快勁需要練,非一日之功。”
海霞和梁欣暫時住在永福茶莊,梁羽也離開了弓字衚衕客店和王達住在了一處。
轉眼幾天過去了,玉屏沒事就過來和海霞、梁欣倆人玩耍或陪她們去街面上走走。不過看到梁羽在,就過去哥哥長哥哥短的說悄悄話。但你說她追梁羽吧,她說話並不揹人也不過分;你說她沒那個意思吧,她看上去和梁羽又挺黏糊,你可以認為他們是戀人,但你又拿不出可靠依據。弄得海霞如入五里霧中一般,嫉妒覺得冤枉了玉屏,不嫉妒吧,她又老讓你往嫉妒邊上靠。玉屏和任何人來往都直來直往,連湯石給珊瑚秀才閃德帶來的波斯貓也被她好說歹說,死磨硬泡要去了一隻。後來海霞只得採取聽天由命的辦法:“得了,梁羽是我的跑不了,不是我的,把他拴在腰帶上,他要跑也得跑。”您說,海霞如果採取這個態度,二人發展前景又當如何?
現在梁羽和王達已經和好如初,沒幾天,把師傅交給的請人任務基本完成了。京城請了長安大俠於照於晚晴、香山野叟鄭紊鄭文思、哈德門客納藍納永青、陶然俠客盧笙盧鐵雲等等。這些都是當時京師了不起的武術界名流,各個身懷絕技。梁羽和王達商量,過兩天就讓湯石陪同海霞和梁欣回濟南,因為很快端午要到了,眼看師傅海寬和請來的高人也要來了,他們也要去白廣路客店住了。
不過王達留了個心眼,他沒讓海霞把他和錦如訂婚的事告訴梁羽。王達知道梁欣沒來過京城,海霞也是小時侯來過京城,於是和梁羽商量,怎麼也得陪她們逛逛廟會看看戲兀的。梁羽一想覺得也是,畢竟來一次京城,下次還不知道什麼時候來呢。於是梁羽跟閃大俠一說,閃德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