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部分(第2/4 頁)
把話撂了出來。
兩位老闆互相瞅了瞅對方,又看了看全冠清。似乎下了很大的決心,開口說:“就你給的價格吧,但錢要給得爽快點。”
全冠清這一招簡單快捷,迅速擺平了施工隊的問題,這多少讓我開始對他有了些欽佩。
我平生只佩服有真才實學和有理想抱負之人。全冠清僅僅三十出頭,就能扯大旗佔山頭,這個能力我很欣賞,更讓我欣賞的是他能放下碩士之尊、金領之貴去勇闖江湖,若非那些仍對生活有理想、有抱負之人,是斷難做出如此人生選擇的。
人生一世,還有什麼比理想和抱負更有意義呢?所謂財富,僅僅是在實現理想和抱負的過程中的副產品而已,本不足道。
第二天早飯後,“狒狒”來到賓館,開車帶著我和全冠清去他們祝髮集團。
車子在市區七彎八繞之後一路駛往郊區。二十分鐘左右,車子開到城郊結合處的一個村莊裡,最後停在一棟二層小樓前。
大門的兩旁各豎著一塊牌子,其一,安徽祝髮集團;其二,安徽祝髮旅遊發展有限公司。
真是無法想象,堂堂祝髮集團的辦公地點竟然是在這麼一座不起眼的農村小樓裡,若不是門口有兩塊指示牌,這裡跟普通民居毫無二致。
走過陰暗的樓道上到二樓,在這兒多少可以看出一些公司的痕跡:一個總經理辦公室、一個財務室、一個會議室,還有一個男女共用的洗手間。
“狒狒”領著我和全冠清進了那間陳舊的會議室。會議室的牆壁上掛著一些錦旗,錦旗的落款有當地旅遊局、有派出所、有街道辦,還有上海遊客等等。
就在我瀏覽那些錦旗的時候,那位財務總監滿臉堆笑的走了進來。
她和“狒狒”沿著橢圓形的會議桌走到我們對面坐下,接著從包裡拿出名片盒,從裡面抽出一張雙手遞給我。直到此時我才知道,原來這位財務總監姓張名莉。
寒暄之後,張總監從包裡拿出一沓資料。
“您看看,這是有關這個專案的立項審批報告和我們集團的一些資料。”張總監說著就把資料遞到我的面前。
第八章 把我當成甲方的甲方(5)
我伸手接過,大概翻看了一遍,基本上都是一些政府職能部門的審批報告,每份報告的落款處都蓋有相應部門的鮮紅印章,有發改委,有旅遊局,有市計委,有區、市兩級政府,有規劃局,有建設局等等。
雖然我對旅遊景點開發立項的流程不太熟悉,但看到這些紅標頭檔案和他們的營業執照、稅務登記證等等,還是讓我心裡覺得踏實無比。因此,我只是嘩嘩地翻了一遍後就把資料遞還給了張總監,隨口又來了一句:“你們祝髮集團在當地還是很有影響力的哦。”
“還可以吧,咱們祝總是市人大代表,也是土生土長的本地人,大家都還給些面子。”張總監微微一笑。
“祝總在本地很有威望,各路諸侯都十分敬重。”全冠清轉過臉對我說。
“是嗎?那以後還請祝總和張總對我們公司多支援關心。”我笑意盈盈地對著張總監說。我臉上堆著笑心裡卻在罵全冠清,這鳥人說話怎麼高一腳低一腳的,搞不清楚他到底是站在誰的立場上。
如果說他把自己當成我的同事,那麼他應該跟我一樣,以一個客人身份來說話。但從昨天下車一直到現在,似乎這小子一直把我這個“同事”當客人,反過來把甲方一干人等當成了孃家人。
心裡琢磨了一通,覺得唯一的理由就是這廝跟甲方已經如膠似漆、彼此瞭解。估計此次他的任務就是配合甲方來說服我這個欽差,好讓我回朝廷為他說話,順利把資質借給他來做這個工程。這麼一理解也算合理正常。
如果全冠清的行為還能解釋得通的話,那祝髮集團的態度就令人難以捉摸了,他們似乎把角色顛倒了,把我當成了他們的甲方、財神爺。按慣例,一般都只有甲方去考察乙方的實力,我還從沒碰到過甲方主動配合乙方來考察自己公司的實力呢。
總之,此行總讓我感覺有那麼一種說不出的彆扭,似乎一切現象都是對鏡貼花——反著來的。
從祝髮集團出來後,一行人分乘兩輛小車一路殺奔至五十公里之外的一片山林之中。
在山腳下換車步行,沿著山間小路逶迤而上,在半山腰停下了。
“這就是我們那個專案。”全冠清指著眼前一片狼藉的工地現場說。
“是不是停工一段時間了?”我問。
“是的,前面一家杭州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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