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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我進門,女子旋即從沙發上起身向我走了過來。
當“狒狒”幾乎照搬了全冠清的臺詞將我介紹給女子的時候,女子輕伸玉臂,一排蔥指與我的手淺嘗輒止,朱唇輕啟,皓齒微露:“歡迎,一路辛苦。”
隨後據“狒狒”介紹,這女子是祝髮集團的財務總監。
就在我們寒暄的時候,包廂大門又開了,隨之進來兩位男士。沒等我端詳清楚,財務總監、“狒狒”、全冠清還有其他幾位一起迎了上去,眾人嘴裡一迭聲地喊著“董事長”。
原來這位就是傳說中的安徽祝髮集團董事長祝髮祝老闆呀,看來真是應了一句話——見面不如聞名。
祝老闆身高最多一米七,體重絕對超過一六七,臉寬脖短。不知為何,他進了房間還始終戴著一副粗框褐色墨鏡。
於是,我第三次被不同的人做介紹,這一次是財務總監把我隆重推了出來,身份依舊是全冠清給我封的“集團市場總監”。
主要領導到場,大夥分賓主相繼落座。
全冠清送我的高帽子並不那麼好戴,至少像我這樣酒量相當一般的人不適合戴。徽人好客,天下皆知。祝董事長首先代表東道主對我這位客人“蒞臨指導”表示歡迎,舉桌滿飲第一杯酒。隨後我對祝董事長一干人等的熱情款待表示感謝,第二杯酒暢快進肚。接著我代表本公司對祝髮集團在業務上的支援表示感謝,第三杯酒順利穿腸而過。
三杯酒之後,我已微醉,此時酒宴才剛剛開始。
接著,狒狒、財務總監還有一些大小嘍囉輪番上陣,等菜差不多上完時,我的酒已經湧到喉嚨處。
我心想不妙,這一輪全都是對方敬我,我得回敬,但此時若再多飲一滴,勢必當場就會被打回原形。
我道聲抱歉,起身離席。
在酒店的洗手間,我逐個蹲坑檢查了一遍,確認無人之後,我把洗手間的門反鎖上,走進一個蹲坑,剛彎下腰,胃裡便翻江倒海一般……
仔仔細細地把馬桶沖洗乾淨後,我用冷水敷面,這才稍覺好過些。
這是我酒桌之上常用之法,裝不下就先倒出一些,然後接著再往裡倒。“寧傷身體不傷感情”這話別人都是拿在酒桌上說給其他人聽的,而我卻每每以實際行動來證明自己就是這樣的人。記得若干年前在另一家單位謀生時,為了陪客戶喝,我直接讓酒精給泡昏迷了過去,好在我福大命大,幾泡尿之後又生龍活虎起來。沒辦法,酒量上沒出息只好拿還算健康的身體來做資本了。
歸席之後,逐一回敬。如果說前三杯是我在喝酒,那第二輪被敬就是酒在喝我,第三輪迴敬則是酒在喝酒了。
不知全冠清是喝多了還是對我太敬重,這小子竟然也舉杯敬我。我心裡暗罵,別說老子酒量已經到頂,即使還有餘量,他也不應該跟我來這麼一下子。很簡單的道理,在這種場合哪有自己人敬自己人的啊?聰明人一琢磨就清楚,這兩人要麼在單位關係不怎麼樣,要麼就不是一家人,露水鴛鴦而已。 。 想看書來
第八章 把我當成甲方的甲方(4)
全冠清跟我喝完之後繼續表演。我的酒杯剛落桌他就又來了一句,說我這個“市場總監”也是安徽人。
靠,在酒宴上我一直避免的話題竟然被他一語道破。
沒說的,老鄉敬老鄉,繼續喝第四輪吧。
好不容易捱到酒宴結束,我已是昏昏沉沉,“狒狒”和全冠清把我送回賓館休息。一覺醒來已是晚飯時分,打電話給全冠清問他在哪裡,他回我說在賓館大廳。待我下去時,“狒狒”和全冠清這廝已在大廳的沙發上等候。
他二人又要拉我去喝酒,我連連擺手,謝其美意,表示只一份清茶淡飯就可。見我堅持,他們也不再執意強求,晚飯就在賓館的餐廳解決了。
晚飯後,“狒狒”離去,只剩我和全冠清兩人。在賓館的房間內,全冠清與我閒聊。原本以為這廝是個粗人,卻未曾料到他竟然是東南大學建築系碩士畢業。他比我長兩歲,尚未結婚,談了個江中化工大學的碩士女友,以前曾在某大型建築企業做工程副總,兩年前辭職單幹,手裡頗有些銀兩。
我們正聊著,又來了兩個人,經全冠清介紹,這兩個人是他從蘇南請來的施工隊老闆。
二人跟全冠清寒暄之後就開始談這個專案的報價。
“別說那麼多,就這個價格,能做明天就去看現場,不能做我換人。”在那兩位老闆支支吾吾地暗示全冠清給他們的價格太低時,全冠清乾脆利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