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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次我們沒有經驗,下次一定……”
陳炳先立即打斷他的話:“下次,你以為還會有下次,你知道批一次獎券需要辦多少手續,中國人就是幹不成大事,只注重蠅頭小利。你說,剩下的獎券怎麼辦?”
吳本松沒了電。歐陽站起來說:“陳董,您先別生氣,青州的市場無非是先試驗一下……”
陳炳先很沒禮貌地打斷了歐陽的話:“你算老幾,唔,獎券發行部主任,什麼主任,蠢豬一個!其他幾位副總呢?你們怎麼不發表意見?”在場的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緊張得什麼似的,那兩個副總平時只會說小話,眼下早沒了主意。
歐陽哪受過這樣的氣,但他還是壓住火不卑不亢地說:“陳先生,莫非你們國家連尊重人的習慣都沒有嗎?您能不能聽我把話講完!”
陳炳先哦了一聲身子靠向椅背,兩眼緊緊盯著歐陽,那神態好像在說:這個傢伙不好惹。
歐陽接著說:“L省地廣人稀,東西長八千里,比你們馬來西亞大得多,其中比青州市人口多的還有幾個城市。我的意思是說,我們完全可以重新制定一套可行的方案,在洛川或東部幾個城市重新啟動。”
陳炳先馬上把身子探過來:“唔,這主意不錯,說下去,快說下去!”
“沒了。”
吳本松搶過話頭:“我們原先也只是想在青州作個試驗,想摸出一條即省錢又見效的路子來,其實我們也做過很多調研,做出了很周密的計劃。”他不由分說從歐陽手裡奪過計劃書;畢恭畢敬地給董事長行了個禮,遞上去。
董事長翻了翻計劃書鄭重地說:“就這麼辦吧,以後多聽聽歐陽主任的意見。”
散會後,陳炳先吃了頓飯就坐飛機走了。他在其他幾個省、自治區同時開了點。吃飯的時候吳本松沒叫歐陽,卻叫了汪坤和佟秘,歐陽猜想吳本松是怕他說漏了嘴。後來佟秘悄悄向歐陽透露,說董事長對他很感興趣,吃飯期間多次問到他的情況,還說吳本松在陳炳先面前沒少說他的壞話,比如“記者是四大公害”云云。
陳炳先走後,在公司留下一個“代表”,是個60多歲的老頭兒,也姓陳,廣東人,黑胖矮小,大嘴,戴副眼睛,猛看上去就像馬戲團做智力遊戲的狒狒。
形象猥瑣心卻挺花,有事沒事總去秘書那屋撩騷。有一天他主動請歐陽吃飯,很客氣地提出了一個請求,讓歐陽給他物色一個30歲左右的女教師。
老牛還想吃嫩草!“陳先生是想提高國語水平嗎?”
陳先生的臉一下子放了下來。
“老圪泡(大姑娘養的,北京人叫丫挺的)!”歐陽罵道。
“什麼圪泡?”
“噢,圪泡就是你好棒的意思!”
別以為有幾個臭錢什麼都想幹,大肚細腿的蟈蟈似的,你們那地方的男人不就是拿生猛海鮮嚇唬女人嗎?還敢來草原上玩兒漂,教師咋了,掏出來照樣能奶你們一個班!
吳本松有了這次教訓,似乎學乖了點,時常找歐陽商量工作,但和汪坤走得更近。汪坤沒別的本事就會拍馬屁。有一次吳本松聽完了歐陽的彙報半開玩笑地說:“有人提醒我說,我的事非壞在同學手裡不可。”
歐陽問:“你這是什麼意思?”
“沒什麼意思,你別多心,以後多補臺就是。”
第一章 公司女秘書(7)
“孩子,好好學習,不然將來讓你當幹部。”
這話聽上去就像一個逛街的二老闆無端地在政府門前撒了泡尿一樣。
宛如厄爾尼諾現象引發的赤潮,黨政幹部下海經商,打破了幹部體制“學而優則仕”的堅冰。當時L省黨政機關下海的有一批人,處級以上幹部也不少,但大都是給自己留好了後路,或是以機關辦公司的名義出海的,賠掙和自己沒多大關係,是屬於“開著巡洋艦下海”,像歐陽這樣不計後果而且是給別人打工的處級幹部並不多。他當時說不清是受什麼驅使和誘惑,就像一個光著腳丫趕海的孩子,呼喊著撲向前去,甚至連頭都沒回一下。
正因如此,他的下海在社會上引起了一陣騷動,許多媒體找他採訪或作節目,他一概謝絕。
白麗款款而來,笑容燦燦,他無法拒絕。說實在話,他接納她並不是想招搖,而是想和這個漂亮女人單獨聊聊。高放那黑驢,憑啥!
“歐陽主任,您的前程如日中天,能談談您下海的初衷嗎?能透*心裡的秘密更好。”
她嘴上的線條很整齊,一笑像月牙兒,牙齒潔白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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