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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游泳,在山頂迎風嘶吼,在水底遊離沉默。一個人原來可以做好多事。甚至看電影,在散落著四五對情侶的電影場,看著不能完全溶入的故事,猜測著銀幕上的他們和銀幕下的他們的命運進展,臺詞在命運的大輪下,像塵土一樣輕飄和無足輕重。還可以一個人在書店看一天的書,不是說書就好得無可挑剔,坐擁書間,本身就是一個容易依戀的氛圍,聞著新書的油墨香,隨手抓一本來翻,像高檔的自助餐廳。對了,餐廳,一個人也很可以去吃飯,翻開剛才在書店中意的書,戴上耳機,給隨身聽塞進……天啊,還是《The Door》。那天,他很不謹慎的看了那個90年代風味的電影《The Door》,除了從頭至尾灌滿Morrison金屬質感的氣息,基本無一是處。
他把麼杉的畫掛滿一面牆,從各個角度審視、打量,把它們潛入他的夢中,帶著麼杉的靈魂,在午夜紛紛復活,穿越凸凹的色塊,敘述遠古的死寂。
他和麼杉一起爬山,揹著高過頭頂20厘米的行囊。一路都是大火過後的黑色礁石,還剩十分之一的黑色樹樁,還有黑色的動物焦屍,邊雲塊也是沉重的黑色,死寂的色調。很低處是墨汁般的水潭,浮著殘渣,巨型爬行動物在翻滾著它們粗糙的身軀,閃露粘稠的鱗片。麼杉很快,總在前面催:
“快點!翻過山,就到了”。到哪?他不問,他知道不該問,但是,沒有山頂,永遠沒有。
“麼杉,歇會吧?”。他看見山頂和雲塊連在了一起,無法撼動的悠遠。
“呃,我在上面等你”。才一會的功夫,麼杉就到了很高的上面。
“貓貓,看見了嗎?”。麼杉的聲音遠得超出她的位置。
“看什麼?”。他覺得聲音沒有被自己發出。
“你,你自己”。麼杉從上面指著很深的低處,很黑的遠處,他奇怪自己能辨出麼杉指著的方向。
“那……是我?”。麼杉畫的那隻貓,把水潭染成了橙紅色,哭泣著臉,似乎在對他說:‘沒有我,你也不完整啊?幹嘛丟下我,就不管了?’
“你不記得了?”
“記得什麼?”
“它死了!”
“死了?”
“呃,快啊,我在上面等你”
“我該怎麼辦?”
“往上爬就行了,往上爬”
“太累,不行了”
“快點”
……
每年的6月3日,搖滾者們都會聚集在Morrison巴黎郊外的墓前,為他們心目中的狂聖和詩才搖滾先烈點上煙,彈唱幾首他的傲作,然後為搖滾、為英才的早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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