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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也很不錯的,我也就只好順從了姐姐的決定。
我又問:“我姐夫好嗎?他還幹建築的嗎?”一問到這,我姐就面露愁容,對我說:“哎,已經在家閒著好幾個月了。”我問:“怎麼,沒幹活?”她說:“你也知道,現在的一些建築隊不好乾,你姐夫所在的那個建築隊垮了,到現在還欠我們一千多元的工資錢,可是,根本就找不到人要,就只好在家蹲著。”我責怪的說:“這個事,你怎麼不早和我說。”她很為難的說:“我是不想給你添麻煩呀。”我心裡一陣酸楚,想說什麼,卻又說不出來,只覺得兩眼有點熱。我忍著,剋制著,努力讓自己的心平靜下來。我姐看見我不說話,就問:“怎麼了,是不是我來給你添麻煩了?”我望著滿臉愁容的她,動情的說:“不,姐,我是在恨我自己,我對你們關心的太不夠了。”她不樂意的說:“不要這麼說,你是吃公家飯的,要受人家管,我們這就夠給你添麻煩的了。”我說:“要不,我給我姐夫找個活幹?”姐姐一聽,很高興:“我今天來,就是要和你說這事的。我是想了好長時問了,我就怕給你出難題。你現在是總經理了,他們說這個事對你來說不是個難題,我這才來找你。你既然提到了,那你就費費心,給你姐夫找個活幹吧,最好就在咱們鎮上,什麼累點的輕點的,只要能一個月收人個幾百就行,我們也不是全靠他掙,我還在我們村周圍乾點雜活掙錢呢。”我說:“你放心吧.我一定盡力辦。過幾天我就通知你,怎麼樣?”姐姐高興的說:“好啊,我就等你的好訊息吧。我回去了。”我說:“那不行,你不在我們家吃飯就回去,不行,不行。”姐姐說:“哎呀,我還有事啊,我婆婆還得我伺候,再說了,我趕回去的早,興許還能趕上乾點雜活呢。”我還能說什麼呢?我看看留不住她,就只好說:“我用車送你吧。”她推辭說:“不用,我坐公共車就行。”我說:“不行,你必需聽我的,用我們單位的車把你送回去。”她看我的態度很堅決,就不再推讓了。我安排公司的桑塔納轎車把姐姐送回她的家。望著姐姐坐的車漸漸遠離了我的視線,站在寒風裡的我,兩眼模糊起來……
姐姐滿心歡喜的回去了,而我卻犯起難來。為什麼?按說,我這個管著十幾個分公司的集團總經理安排幾個人是沒問題的,但是,我們正處在一個改革的特殊時期,正在想辦法讓一部分人下崗另謀職業,此時,我怎麼能再安排我的親戚上班?我會怎麼來面對我手下的職工?可是,我姐姐對我恩重如山,她很少求我辦事,現在她讓我辦這個事,我怎麼能一推了之呢?在她的眼中,我這個總經理是一個不小的官了,要是我不給她辦,她會怎麼想?她的心裡會是怎麼樣的一個感覺?不,就是再困難,我也要給她辦。我不想做那種高大全式的人。
我把辦公室主任叫過來,問他現在哪裡還缺人。他犯愁的說:“哪有缺人的單位?都嗷嗷的喊著要減人。”我把我姐夫的情況對他說了一遍,他聽了以後,想了想,說:“要是這樣的話……不行,你看這樣可不可以,就是你姐姐所在的鎮糧油開發公司的小榨油廠不是對外承包了嗎?我問問他們需不需要人,要是要的話,那不是正好嗎?別人也不好說什麼,因為承包給人家了,用工不是咱說了算,誰還會有意見?再說,那些活都是些苦累活,我們的職工沒有人願意幹的,上次他們就在我們裡邊找人。沒有一個去的。”我說:“好,你給問問,別說是我的親戚,你要先問人家缺不缺人,然後再說,聽明白了?”辦公室主任看我嚴肅的樣子,就很認真的對我說:“蘇總,你放心,我知道你辦事的風格,你放心吧,我不會給你惹出什麼亂子的。”
第二天一上班,辦公室主任就對我說,和對方已說好了,可以讓我姐夫去幹活,說他們那裡正好缺一個記賬兼保管的,這樣,我就通知了我姐姐,讓我姐夫到鎮糧油開發中心油坊幹活了,幹了一年多後,油坊原承包人因家中有事不幹了,我姐夫就自己承包了油坊,業務做的很紅火,到現在,已經是一個有十幾名工人的小油廠了。每每談起這事,姐姐總是誇我,說多虧了我的幫忙,她哪裡知道我箇中的難處!
而我極力堅持的改革在第二年的春天裡也有了進展。1999年3月,經縣人代會表決透過,李局長被任命為副縣長,分管流通企業的有關工作。緊接著,市政府於四月初召開了落實市委市政府《關於加快推進國有企業改制步伐的有關意見》的會議,我們縣也召開了相應的會議。在這種情況下,我們植物油廠的改革被提到縣政府的議事日程上來了。
經過反反覆覆的工作,植物油廠的改制取得了成功。基本上就是按我們當初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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